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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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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清秋紧绷的身子蓦地放松,刚才那一刻,她以为不是鬼就是贼,魂差点吓没,连忙往后退去:“世子爷怎么来了?” 她退一步,卫铭进一步,这过山石过道极窄,没退两步就被他抵在了石壁上,暗夜里凉风灌进过道的边缘,打着转离开,偏这里的气氛却渐渐升温,清秋只闻二人之间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暧昧的意味甚至要比那晚他在她房中更甚。她二十多年还未曾与任何一个男子这般接近过,何况是一个阳火正盛的男子。 他不跟那些女子温存,来这里做什么?被他这样没有一丝距离地抵着,她竟然提不起力气去推开他,只觉那阵阵火热的力量透过了衣衫传递过来,烫得她的身子阵阵战栗。 卫铭在挨到那具柔软身子的一瞬间,压抑的情*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问了什么?好像在问他怎么来了,自然是为她而来。外堂上他细想出自己体内燥热的原由,才发觉那些菜似乎都有一个功效……壮阳进补!他何时需要这些东西了?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恼,找了大半个府第才碰上她,这会儿他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紧紧抱住她,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自己是否需要吃那些来进补。 明明是黑咕隆咚看不清对方面容的夜晚,清秋甚至在庆幸黑夜掩盖了她满脸的羞红,可卫铭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做这种事有光固然有情趣,没光更好,这里够隐蔽,似乎更有种说不出来的让人疯狂的意味。光线再暗,他还是准确地把亲吻落在她的唇上,一只手臂紧紧攥住她的腰,使得两人腰腹处更加贴合,另一手轻抚着她紧绷着的身体,先从背部由上而下地滑过,又顺势而上转到前面,轻轻拢住一边挺起的柔软,才要使出轻拢慢捻抹复挑的另外几势,唇上突然一痛,竟被清秋狠狠咬了一口。 他也不恼,反将她搂得更紧,这个时候哪由得她再挣扎,用极为挑逗口气道:“怎么停下了,嗯?” 随着这一声嗯,他手臂一用力,两人腰腹处又贴紧几分,无法言说的滋味让他差点失控。 清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鼻头一酸,眼圈里涌上些泪,她能说什么?说委屈还是说难堪?这一吻让她乱了心思,刚才那种心荡神驰的感觉生平未有过,开头的时候,她甚至不自觉地想要更加贴近迎合他,失措的双手由推拒变成无力地放在他胸前,她迷惑于自己的软弱,身与心不听使唤,猛地灵台清明,他是世子又怎么了?在这种地方恣意妄为,难不成他想在这里要了她?一时恨恨地咬了下去,又不免心中惶然。 “世子……”话音沙哑又软绵,清秋暗觉怪异,还是说了下去:“你快快放开我。” 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头回与另一人亲密到如此地步,说到最后话音已经发颤,卫铭抱起她略一转身,将二人位置对换,自己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稍稍缓解燥意,柔声安慰她:“别怕,清秋,我对你的心意比你想得要多得多,不然,此时我定已同那些女人情浓意软……又怎会抱着你?” 或许比一般女人要多,但她才发觉原来她要得更多,更多,他能给她的,怕是远远不够。还犹豫着想再说什么,却给他在在身上的动作打断思绪,咬着唇想要推开他,若是今夜就在这儿做这种羞人的事,她不如去死了算了。 卫铭怎会允许怀中的人儿在这种时候喊停,记得这假山高矮不等,许多低处的平石可以当石凳休息,伸腿往左右一探,已找到一处平坦,抱着清秋一移便靠坐下来,顿时二人成半躺之势,又欺身压制住她不安扭动着的身子,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他身上有功夫,哪里还制不住慌乱的清秋。那刻意温柔的亲吻让她浑身绵软无力,体内发热,原来意乱情迷竟是这般的蚀骨销魂。他的手太不老实,隔着衣物摸遍她从未被人碰触的地方,原来比亲吻更羞人的事居然还有这许多! 清秋勉力把脸侧过去,急急说道:“世……世子爷不要,不要……” 话未说完又被他热切地噙住双唇无法言语,直到她喘不上气来才稍离开一点,用同样暗哑的声音道:“别怕,你病刚好,这里又冷,我……不会怎么样的。” 她心中一暖,紧张害怕少了许多,至少他心里还替她想着一点,当下捂了脸不敢说话。 卫铭是咬着牙才说出这句话,天知道这样决定有多难,只是怕她再受了寒气,不得不按捺住火热之势。虽说自己早已有这样的心思,可想到现在的狼狈都是那些菜惹出来的事,又道:“这还是因为你?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活罪,说得是她故意备下的菜式吗?每回她想整他时,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清秋尚在思量他会怎么处罚她,却觉胸前一阵麻酥,竟是他隔着衣服边啃噬边揉捏自己的胸前柔软,不由得惊呼出声,双手也被他空出的一只手牢牢抓着不能动弹,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紧绷,对未知的害怕夹杂着阵阵奇异的酥软,让她不知所措,只懂得闭上眼睛。她隐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出声制止的话语却变成了声声呻吟。 这样轻的声音却让卫铭更止不住渴求的欲念,他不想伤害她,又不想放过她,刚才还觉得这种情形无比刺激,现在后悔为什么是在这里!他蓦地停下所有动作,抱起她准备回房,心里暗暗发誓,等明年天气暖和的时候,他一定要再与她来这里一偿夙愿! 回房的路不长不短,足以让清秋神归清明,她觉得这个夜晚实在是荒唐,捂着发烫的脸想要下来,卫铭知她害羞,将她放下却仍握住她的手不放,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往前走,心里却想着待会儿要如何温柔地待她。才到鉴天阁门口,守望的亲随匆匆迎上来,单膝跪拜大声道:“世子爷,持礼大人急着求见,北芜使团那边出事,宁宗主在思秋园遇刺!” 卫铭心中一沉,两国和谈到底是大事,他只得把种种绮念放在一边,缓缓松开清秋的温软小手,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怕是得忙几日,暂且放过你。” 清秋却松了一大口气,礼也不行一个便回房去。她巴不得世子没工夫再缠着她,但宁思平……他的伤要紧吗?这回见他总是病恹恹的,干吗去当什么天府主人呢?不过这些事跟她已没有关系,宁宗主贵为上宾,还少得了人精心伺候吗?再说还有雪芷呢。她边走边回头,见世子还站在原处详问情由,且含笑目送着她,吓得她差点绊着门槛,提起裙角奔进鉴天阁。 原来今夜思秋园里不复往日平静,宁宗主突然有了兴致,召来南芜皇上送于他的那干舞姬,趁着清风明月,与未婚妻同赏歌舞。谁也没想到这些南芜舞姬中竟然潜伏着几名杀手,曲未成调已亮剑相刺,当场死了几个卫士才抓住两个活口。混乱中宁宗主为未婚妻雪芷挡了一剑,正中前胸,虽未伤着要害,但失了不少血,此刻昏迷未醒。 北芜使团在南芜出事,可大大不利与两国和谈,卫铭听完礼官来报,皱眉沉思,皇上的心意他明白,即使并不怕再起战火,但打了这么多年仗,早已厌倦,两国都到了修身养息、暂停争战的时候,宁思平不能有事,他是北芜天府主人,手中掌控着北芜一半的力量,却在南芜出事,这不是在落南芜人的面子吗?况且卫铭是直接参与和谈的主事人,他才几日没出现,竟出了这种意外,若此事处理不好,可就要担上办事不利的罪名。虽是深夜,他还是立马穿戴好了往思秋园去调停此事。 清秋回到房里,发丝凌乱,脸有红晕,小丫头猜也猜到是世子做得好事,暗暗咂嘴,看来这位姑娘确实是府里的当红人物,皇上赐下来的美人们加起来也比不过她。当下红了脸上前服侍,待要为清秋褪去衣裳时,她却回过神连连推辞,将二人撵到外间,自己长吁短叹,把脸捂在锦被里,好半天没动弹一下,想哭哭不出来,莫名恼怒不已。 这下子她该如何是好?总说不愿意不愿意,可刚才那些唇舌相交、任他上下其手又怎么说?还怎么再硬声硬气地说自己要出府,要离开他?撇不清了,虽然未真正把自己交给他,但也跟做到最后没什么两样。从未有人这样对她,即使是当年与高家小子,顶多鼓足勇气拉拉小手,片刻即松,如今晚那样的撩逗,带给她的震撼却是前所未有。原来,男子与女子,并不光指成亲字面上的意思,不光需要两人过礼,拜堂,再送入洞房,重点在于送入洞房之后的那些事。 这些事,总要在女儿家出嫁之前由各自的娘亲来提点,让她知晓。清秋的娘亲早亡,又一直未成亲,正懵懵懂懂,突然被世子将心底最深处的春情唤醒,但觉象吃了越都城中有名的老字号麻香肉包,鲜香且麻得你无法言语,只觉回味无穷,吃完还想再吃。一定是她太不知羞,居然在心里不断地想起,细细回味。 清秋心乱如麻地想了半宿才睡,一会儿轻蔑地自己骂自己,一会儿又面红耳赤不敢抬头,连梦里也在纠结着难懂的心事。 第十四章 为妾之忧 卫铭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府,思秋园里满是北芜使团的人,宁思平在北芜的地位仅次于国主,他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有的北芜官员当场就要给个说法,难道南芜皇帝赐下这些舞姬是为了刺杀北芜重臣吗?雪芷也一脸冷漠自矜之色,令人将其他无辜的舞姬绑了交还给卫铭,言道不敢再受皇恩,但望早日将主使之人查清。 究竟是谁这么胆大,竟然要出手对付北芜的天府主人?其实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与宁思平有私仇的,一种就是不想让两国和谈顺利进行下去的人。卫铭着人细查刺客的来路,从当场抓住的两名刺客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最后竟当着众人的面咬毒自尽,但总算查到一点,那便是刺客咬毒自尽用的毒来得怪异,像是北芜天府闻名天下的秘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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