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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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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冷冷地一笑,满头的珠翠的阳光下闪着晶莹而冰冷的光芒:“这是她逼的,若非她欺人太甚,我也不愿多事!”回看了子矜一眼:“走,咱们回延禧宫吧。” 这日黄昏过后,乾清宫的人带着各式珠宝玉器古玩等等来到了延禧宫,据说是番邦各国的进贡,福临在自己留下一些后,其余的全按着品级赏给了各宫各院的妃嫔娘娘,清如这里自然免不了厚厚的一份,光是托盘子的太监宫女就来了好几十个人,上面全部摆的满满的,小福子等人接赏都接的手软,在打完赏后那些人都退了回去,只剩下自己宫里的几个人。 子矜陪着清如一样一样的看过,旁边小福子和秋容秋月人几人正在册子上登记着赏赐,好不容易登记完后,小福子拿了来给清如过目,清如略略扫了一眼,挑了几样出来后,其他的都让他们锁到库房里去了。 哪想小福子却为难地道:“主子,您是不知道,自前年开始,皇上的赏赐就接二连三的下来,每次都有一大堆,而主子您又不怎么用,全给锁库房里了,现在库房的东西早就堆的满满的了,很多东西连打开都不曾打开过,您看是不是再开一间库房,还是说将里面的东西重新归置归置,把不需要的拿出来,然后放新的进去?” 重新开一间库房放东西,确实比整理归置原先的那间要简单多了,毕竟延禧宫现在就清如一个人住,空的房间多了去了,再开一间做库房也没什么影响,但清如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宫里很多娘娘一间库房都放不满,我这里却要再开一间,这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定然又要眼红了,先前一个手串就闹的满城风雨。刚刚才过去。”她揉揉额角,闭着眼睛道:“还是让人把原先的那间归置一下吧,把里面一些不用或用不着的东西拿出来扔了或是你们分了。然后把皇上新赏的东西放进去。” “是!”小福子躬身应了,库房里地东西大都是珍贵之物。万一要是有不开眼的奴才偷藏了一点去,那他可丢人丢大了,所以他叫了子矜还有秋月秋容这几个信得过的人随他一起去库房整理东西。在忙活了半天,理出了一堆有用没用地东西后,总算是腾出小半间空地来放新赏的东西了。理出来地东西让清如看过后,她很随意的便让小福子拿下去分了,直把手下的人乐得连连叩谢,虽说这些东西入不得清如的眼,但实际还是很不错的,现在还有这么多,随便分到几件就够他们乐得了。 在分派完之后,子矜从地上拿起仅剩地一个小坛子往外走去,小坛子上面还用牛皮纸牢牢的封了。清如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来,逐叫住子矜道:“这里面是什么?” 子矜闻言停了脚步道:“小姐您忘了,这是昔日淳嫔送来的梅花酒。您当时让奴婢收着,奴婢便给放到库房里去了。后来便忘了。直到这一次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奴婢正准备拿去扔了呢!” “是日夕送来的?”被子矜这么一提清如也想了起来。确是有这么一件事,那还是在她没得宠,日夕的真面目也没暴露出来的时候,如今再回想起来,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子矜看清如已经想起来了,便准备再次拿出去,然这一次依然被清如叫住,缓缓走到子矜的身边,清如注视着那个小小地坛子,眼睛在短时间内反复放大缩小了几次,尖税的护甲在封口的牛皮纸上来回划着,忽而她抬起头脆声道:“不要拿去扔,将这梅花酒留下。” “小姐!”子矜以为清如是又想起了以前地情谊,急急劝道:“还是扔了吧,万一里面要是有什么害人的东西在,岂不是害了小姐。”旁边几人也纷纷附合,一致赞同将这东西给扔得远远地。 清如微笑着道:“里面真要有害人地东西在反倒好了,说不定本宫还要靠它来成事呢。”她侧目向一直陪在身边的湘远道:“你去一趟太医院,把秦太医给本宫请来。” 在秦观到了之后,其他人便被遣了出去,只留下子矜和小福子二人在里面伺候着,秦观在依清如地吩咐打开封口,对梅花酒进行了细致的检验,甚至舀了一小杯出来只见他在向里面撒了些不知名的药粉,原本微黄的酒顿时如烧滚的热水一样,翻腾不休,不过这异像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翻腾过后,酒已经由微黄变成血红,就如人的血液一样,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秦观的面色亦由先前的轻松不在意,转变为慎重,甚至于在酒水翻腾之时,他还飞快的拉着在旁观看的小福子远离酒杯,直到翻腾停下,酒水变红之后,他才重新靠了过来,秦观这一切举动都表示出这酒绝不寻常。 “秦太医,可有结果了?”清如等秦观用水洗净了双手后,才出声询问。 秦观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道:“基本上可以肯定这酒里被人下了蛊,而且是比较神秘的七虫蛊,顾名思意,就是由七种毒虫所培养出来的,这种蛊不仅毒性够烈,而且又隐蔽,可以完全为主人所控制,在它没有苏醒之前对人体是完全无害的,至于它入眠时在人体内存活的时间可以很少,一年,五年,甚至十年都可以,但是一旦主人施法引发了潜藏在体内的七虫蛊,那么它立刻便会要了那宿主的性命,最奇特是在死后,七虫蛊会消失在体内,让人完全无从查找。”他说的很详细,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对蛊之事似很是了解。 “秦太医,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听说蛊术可是苗疆人的不传之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小福子插嘴进来。 秦观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清如见状心有所明地道:“如果秦太医有所不便的话,就不要回答了。” 秦观想了一下后抬起眼睛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娘娘想知道的话,微臣可以据实以告,其实在微臣的身上流着一半苗人的血,微臣的娘亲在没有嫁给我爹前,就是地地道道的苗家女子,微臣对于蛊物的知识便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原来如此。”清如点点头,不过秦观的话也证实了诸人的猜想,这日夕送的东西果然有问题,幸而她当时未喝,否则只要一催七虫蛊便会要了她的命,想到自己曾离死亡这么近,清如不禁有些发寒,她转过话道:“你刚才在酒里加的药是什么,又为何要退开这么远?”“回娘娘的话,其实臣刚才检测的时候虽然发现里面有蛊,但并没意识到这里面会有七虫蛊,只以为是一般的蛊虫,所以才加药逼得它苏醒现形后一窥其样,直到药入酒后翻腾然后又有变红之后,微臣才意识到这可能是极少见的七虫蛊,七虫蛊比一般的蛊虫利害的多而且还会飞,经微臣强行刺激现形后,它极有可能会飞起来,虽说刚醒的时候过不了多久便会力尽而落,但要是在此之前被它碰到人体,那此人便会被附体,成为七虫蛊的寄主!”秦观有些后怕的说着刚才的惊险,小福子更是不堪,腿肚子里的筋都快抽起来了,站稳后他先朝秦观多番道谢,因为刚才要不是秦观顺势拉着他一起后退。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成为七虫蛊寄主了。 听到七虫蛊的可怕后,清如和子矜也有些害怕,子矜发颤地道:“秦太医。那蛊虫飞起来后会不会掉在地上,然后爬过来啊?”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看地上。深怕真有什么虫子过来。 “娘娘和子矜姑娘请放心,现在这七虫蛊不同于被主人唤醒,是被微臣用药强行催醒的,所以只要一时三刻没找到寄主,它就会立刻死亡。娘娘请看,这酒里飘浮着的就是死去地七虫蛊。” 随着秦观手指的方向,清如小心地走了过来,探头一看,果见那杯红似血水地酒里一动不动的飘浮着几条像线一样白白的东西,看来是真的已经没生命了。 秦观看清如瞧过之后方道:“敢问娘娘一句,这酒是何人送来的,他这样做地目的分明就是要害死娘娘您!”清如淡淡地道:“是以前淳嫔在的时候送的,不过本宫一直没喝过。直到今天整理库房时才拿出来,本宫就是怕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才请秦太医你过来瞧瞧,想不到果然有猫腻!”她冷笑数声后道:“秦太医。本宫想问问你,你可有办法解这七虫蛊的毒?” 秦观仔细想了一下道:“微臣能力所限。对蛊术只能说通。但不能说有多精,所以最多只能做到预防。而不能做到事后再解。” “怎么说?”清如心中慢慢浮现起一个计划,如果秦观能够做到的话,那这个计划绝对可以一举除了贞妃,而且还不会让别人怀疑到她身上来。 “也就是说,微臣最多只能的制作出事先的药物,只要人吃了,血液里就会含有微量的特殊毒性。”看清如皱眉他忙解释道:“这微量地毒性对人体是无害的,最多就是像喝醉酒一样有点头晕,但对七虫蛊来说就是剧毒了,它只要一进入血液中便会立刻被消融,但是如果是已经被附身的话,那这个药就不起作用了,能解地只有当初培养七虫蛊之人,微臣无能为力。” “好!”清如突然一拍手掌,对秦观道:“本宫要的就是这个,至于事后解除地则没这个必要了。” “娘娘您……您要用这七虫蛊去害人?”秦观地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曾经助清如除掉过子佩腹中的龙胎,但那是在反击地情况下,与现在主动害人的情况又有所区别。 清如亦不生气,笑笑道:“秦太医,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了本宫这么久,应该很清楚才对,本宫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去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过一个该害的人,曾经的琳嫔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难道今时今日你还不相信本宫?” “微臣不敢,微臣唯娘娘之命是从便是。”秦观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是非对错拿到宫中来用是不合实际的,宫里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不止在看,甚至还在被牵扯进去,现在多少有些身已不由己,只得一步步下去。 清如将脑海里初步的计划想了一下后再度道:“现在还有一件关键的事,就是如何让七虫蛊进入人体后苏醒过来,绝不可以当场发作,最好将时间控制在一天以后。” “这个……”秦观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答应,只能道:“这个微臣也不知道做不做的到,还要回去问问微臣的娘才行,她才是真正的懂蛊之人。” “也好。”清如屈指算了一下道:“现在离三月初三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应该是够了,你回去问了之后,如果可以的话,你便要加紧制做了药物了。”她这话秦观听着还没什么,子矜和小福子听了却是心中一跳,齐齐将目光对准了清如,然碍于秦观在场不好当下就问,俱忍在了心中。清如又详细问了些关于七虫蛊的情况,特别是七虫蛊发作时的情况后,才让秦观跪安,待其离去后,清如目光一扫子矜二人道:“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我看从刚才开始你们就一直不安稳,要是不让你们问出来,心里怕是怎么着也静不下了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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