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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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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带微笑,得体地隐藏起心中的惊慌失措,道:“怎敢劳烦太子您,能与太子说说佛理实在是三生有幸,小女怎敢不从,但凭太子吩咐就是。” “是吗?你真是知晓大义之人,难怪将军那么宠你,直叫人眼谗。我先出去了,你们慢聊才是,天雪可要好些侍候太子才是。”兰灵毫不掩饰兴奋的讥笑着转身离去,独留我与这个魔鬼转世的太子! 太子勾起唇,冷冽邪恶的微笑道:“依姑娘所见何为最苦?民生疾苦算不算。” 我硬挤出一个恐怖的笑容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求不得、五阴炽盛,这都是苦。” “噢!”他似乎不感兴趣,双眸闪着不寻常的炽光,“你可知何为人间最兴奋之事,最愉悦之事?” 如此赤祼祼的说话要想不知也难,我猛咽唾沫道:“不太明白,我累了,我想下次再来讨论这个好了,有空我们再聊,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话毕便转身向外走去,他跃到我面前,伸手阻拦道:“当个小妾未免太贬低姑娘了,不如跟了本太子,穿金戴银不在话下,享受不尽的荣华福贵,你说对不对?” 我僵硬笑道:“太子你挺好的,可惜一女怎侍二夫,再说了将军对我挺好的,以后再谈吧,忽然感觉头有点昏沉,我想是时候告辞了,” “可惜本太子想现在好好谈谈,如此良宵真的可以好好说说,别着急。”他双眸闪着狂野赤裸的×意,直叫我心一阵惊悚。 §怎能瞑目 实在无法再对这个×魔挤出笑容,我目眦几×暴裂,寒霜满面怒视道:“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他挑眉轻笑道:“不客气?姑娘怎么不客气?本太子倒想瞧瞧姑娘还有何惊人之举。” 可恶的家伙,我万分无耐在心中拼命咒骂,强抑怒气,微带几分自矜,一字一顿地道:“请让开!否则后果自负,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 “姑娘真的好可爱……如果可以本王真想将姑娘打扮得更加美艳……然后再……”他贼笑看着我,口水×滴。 心深深一震,也更惊慌与忿满,他言下之意如果可以想将我头割下洗干净留着观看,然后再将我尸体煮着吃! “你知道什么叫变态吗?就像你这种人就叫变态,几千来才来一个,你可以去当国宝了,快给我闪开!”盯着他的面孔,愈发觉得匪夷所思,好好的人吃什么人肉! 虽然极力掩饰那份惊恐,却依然逃不过他的厉眼,他放肆野烈的纵声狂笑道:“变态?姑娘说话真是让人摸不着头绪,百思不得其解,但言下之意似乎在骂本太子?” 我无耐绕开他向外跑去,如此纠缠只怕是没完没了,他亦跑上前攥着我的手腕道:“从没有人可以在本太子身前逃走,也没有人敢拒绝本太子!” “放开我,真是不可理喻,快放开我。”我慌乱挣扎着,却被他越挟紧,转而放声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他×意的神色参杂了怒气,愠怒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不识抬举,你最好给我闭嘴。” “救命啊……救……”×再度放声高叫,却让他捂住嘴鼻不能呼吸,脸颊憋得通红,猛然想到了自卫,脚朝他胯下踢去。 “唉呀!”他大声惨叫捂住胯下,艰难地弓起身子,颤抖的手指和憎恶的目光指向我,“该死的汉女,如此不识抬举敢伤了本太子,这次我倒想瞧瞧谁能替你撑腰,我非要处死你不可,可恶!” 兰妃闻声匆忙进来,眼中闪出一抹诧异之色,焦急扶着太子,声音微微地颤,既惊且忧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天雪伤你了?让大王知道可如何是好。” 我无耐垂首,踟蹰着要如何应付,思付再三也只好作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是中了兰妃诡计心有不甘罢了! “快请大王前来!就说天雪伤了太子,请大王前来定论!”兰妃高声朝外吩咐着,扶起太子坐在一旁,踱至我眼前,嘴唇微微翕张,×言又止,嘴角浮出一抹得意之色,那神情似乎在告知我,我完蛋了! 我浑身不自在,却对她微笑,既已展露微笑就不能有丝毫僵硬,嘲弄道“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假惺惺的话,我什么都知道,你怀什么心思你自己明了,孰赢孰输都是未知之数。” “你……”她微显征仲,旋即恢复平静道“你伤的是太子爷,就想如此不了了知?我劝你还是乖乖等大王处置你,现在谁也不能救你,包括石闵!” “我未想过能活着,可是……我好不甘心”我轻笑盯着她,毕竟是她的诡计,罗织我入罪还一再凌辱我,若因此而被斩首,未免死得太冤了,教我怎能瞑目? §错愕 她淡然而缓慢的轻启朱唇一字一字清晰道:“不甘心也没办法,谁叫你和我如此相似,认命吧!” 我神色复杂的望着她,本想对她冷潮热讽一番,但她那受伤的眼神及悲凉的神情却让我心沉谷底!硬吐不出伤人的话。 半响才微哑道:“何苦……如果你真心爱他就会祝福他,而不是折磨他的女人,你的爱太自私了,或许对你来说这是他欠你的,可是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 她神色微微一征,唇边惯有的冷笑不知不觉敛了下去,凄楚复杂的凝眸,道:“就算自私又何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是从前我了!他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心中深深一震,因太痴情而如此对我,我有何理由质问或责备她?理亏的亦然是我,看着她轻漾薄雾的眼眸,心中陡然一酸,只能强行镇定,将胸中的波涛光涌隐匿在平静的神色下。 “参见大王。”正在我愕愣之际,她朝我身后请安道。 石虎随佛图澄、冉闵等一起进来,上下打量着太子,神色凝重道:“你又怎么了,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如此任性,你倘若再不听,就休怪为父了。” 原来石虎自登位后,就是太子石邃处理朝政,自己只是玩乐,太子掌管政务后,整日沉溺于荒×酒色、骄横无道,游荡田猎。负责处理的尚书奏事因不合石虎心愿,受到石虎的责骂、杖捶,一月之内就有三次之多。 太子挣扎着撑起身道:“父皇这次真不是儿臣的错,儿臣只是叫此汉女讲解佛理,谁料她竟然对我下此毒手,” 石虎眉目间神色凝重,看着我轻声问道:“可有此事?” “您信吗?我相信您是个明白事理,处事公正的大王,太子的事你也有耳闻吧,您相信我会无缘无故对他下毒手?况且我只是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何来毒手之说?”我慢条斯理的垂首说着,低柔的嗓音融揉着蛊惑人心的柔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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