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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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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看到嬴义紧张惶恐的模样,知道自己的玩笑又过分了。她乐呵呵地说:“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快起来!快起来!” 寒芳在树杈上探下腰,想去看嬴义的表情,却重心不稳,“啊”的一声栽了下去。 嬴义在树下心神不定,正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突然听到树上“啊”的一声大叫,抬头看见寒芳栽了下来,本能地起身伸手接住了她,把她牢牢搂进怀里。 寒芳再次跌在结实有力的怀抱中,脸贴到他结实的胸肌上,感受到有力的双臂。她臊得脸通红,定了一下神忙跳了下来,浑身不自在地整整自己的衣服。 嬴义也觉尴尬,两只大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低着头问:“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寒芳尴尬地揉揉鼻子,想起那个强有力的怀抱。忍不住用手指按着嬴义的胸肌,连连摇头赞道,“你可真有劲。肌肉可真发达!”突然觉得动作不妥,又嘿嘿笑笑,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嘿嘿傻乐。 嬴义被捣得有些痒痒,本能地缩着身子躲闪了一下,却忍着没敢笑出来。 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挺尴尬。 寒芳看嬴义仍旧拘谨,干咳一声轻轻说道:“我——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哦——你有自由的。” 嬴义抬头笑了笑,没有说话,却更显得拘谨。 “要不……我们来跳舞吧!——以前我们在学校里就经常会有交谊舞会的。本来都觉得挺拘束,一跳起舞大家就不觉得拘束了……”寒芳说着笑眯眯地抬起一只手,大方地邀请。 嬴义愣愣地看着寒芳,不明所以。 寒芳呵呵一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来自两千年年后,我们那个时候流行跳这样一种舞,可以通过跳舞交朋友、放松心情……你不要紧张,来……”说着轻轻拉起赢义粗糙的大手,慢慢跳起来。 嬴义被寒芳拉着,跟着寒芳笨拙地挪动着脚步,时不时抬头紧张地看看寒芳。月光下,她白皙的脸上带着宁静平和的笑容,她的眼睛弯弯的像天空中的弯月,她的眼睛里带着熟悉的温暖,这暖流足可以融化掉一座冰山…… 他突然觉得如在梦中。握着寒芳的大手不觉已经出了汗,额头、鼻尖也出了汗。一不留心,脚一下踩在她的脚上。 “噢!”寒芳原地转着跳了两下,抬头看到嬴义惊慌的表情,哈哈一笑,“没关系,我们再来!” 寒芳拉起嬴义粗糙的大手,望着他熟悉的双眼,回忆着和他眼神中一样熟悉的一抹柔情,再次跳起来。 寒芳时而转身,时而上步,时而旋转,并不知不觉哼唱起《你的眼神》作伴奏:“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望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时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友情天地,我满心欢喜……” 嬴义似乎天生有舞蹈细胞,和唱山歌一样很快就已进入状态。 寒芳唱着跳着,笑望着嬴义。 嬴义嘴角也渐渐荡起了笑容。 纯洁的月光下,宁静的榕树旁,有两人在翩翩起舞,没有音乐伴奏,没有霓虹灯光,只有缠绕在树上的绿色常青藤在默默做他们的观众。 微风吹过,常青藤发出哗哗的声音,似在为他们轻轻鼓掌…… 第七十七章 意外发现 跳了许久。 寒芳停了下来,看着不再拘谨的嬴义,莞尔一笑,“我们跳过舞了,以后就是朋友了,不要再对我像原来那样恭敬拘谨了。” 嬴义面带微笑望着寒芳,掩饰不住温情。 寒芳转过脸不敢看他的脸孔、他的眼神……他笑起来的神态太像浩然!他的眼神太像青! 寒芳走到树边坐到秋千一样的常青藤上,慢慢摇晃着,手拂着常青藤绿绿的叶子,娓娓地说:“嬴义,你知道吗,我刚从两千年后回来的时候,一直想回去,可是我现在想留下来,为了一个人留下来。” 嬴义略一思量,轻轻问:“是您说的您心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吗?” 寒芳为他的善解人意笑了。点点头望着星空,向往地回答:“对,是他!我心中那颗最亮的星星,他的名字叫——浩然。” 嬴义也笑了。 寒芳手握着蓬蓬勃勃、郁郁葱葱的常青藤,突然问道:“你的短剑呢?——给我!” 嬴义迷惑地望了一眼,反手把短剑从后腰取下,递了过去。 寒芳砍了几段常青藤,编成了一个环。她站起来把青青的绿叶环戴在嬴义的脖子上,笑着说:“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常青藤象征绵延流长的友谊。我把他送给你,因为你是我这个时代的朋友。” 嬴义低头看看脖子上翠绿的常青藤,开心地笑了,情意真切地说:“今生能和您做朋友,不仅是我的荣幸,更是我最快乐的事。” 二人并肩慢慢往回走。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并肩走。不再有主从之分,不再有地位之别。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回到前院,嬴义把寒芳送到房门口。 “晚安!”寒芳笑着说。 嬴义挠了挠头,依葫芦画瓢说:“晚安!” 寒芳听嬴义说得生硬,不禁一笑。 嬴义显羞涩,说:“谢谢您……” 寒芳白了他一眼,嗔道:“又来了!我不和你婆婆妈妈了,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嬴义只是低着头嘿嘿地傻笑,掩饰不住的开心。目送着她进了门,转回身看着天边一弯钩月,又神往地笑了…… 这天一大早,寒芳正在练习骑马,巴清一阵风似的赶到庄园。 寒芳的马技已经练得相当纯熟,策马回了庄园,二人进到屋内。 完全进入工作状态后的巴清,颇有点川妹子快人快语的味道,和初见时判若两人。一边进门,一边连珠炮似的一句顶着一句说:“听家仆禀报说妹妹前两天遭到野狗的袭击,本想当天就来,可是脱不开身,派管家来看了没事,我才稍稍放心。今天得空,特来看看妹妹怎样了。” 寒芳笑着指指嬴义说:“有他在,我岂会有事?” 巴清望望威风凛凛立在门外的嬴义,和寒芳相视一笑。 二人说笑了一阵,巴清愁眉苦脸地说:“妹妹,你真是美呀!我何时能像你这般清闲就好了!” 寒芳笑而不语。 巴清叹了口气道:“琐碎的事一大堆,做都做不完!唉!羡慕你呀!” 寒芳咯咯一笑,说:“你以为女强人,女企业家是这么好当的?” “什么女企业家?”巴清停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 寒芳笑着解释:“就是当家主母——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好吗?你可以给我分派任务!” 巴清一拍手笑着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寒芳讶道:“嗬!说了半天你在这里等着我呢?川妹子就是厉害,求人帮忙都不用自己开口提出来!” 巴清抬手轻轻捏了捏寒芳的脸,“那我不管!谁让你答应过我呢?” 寒芳揉揉脸,娇笑道:“是呀是呀!我卖给你了!只该给你做牛做马!都说我能搅缠,我发现我和你比是小巫见大巫了!” 巴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斜睨着她,却又忍不住笑了。 孟秋之月鸿雁来,转眼已到仲秋。 寒芳正懒懒地倚在榻上翻看资料,嬴义提着一筐橘子迈步走了进来。 寒芳放下书简,笑呵呵地问:“哪来的橘子?” “在街边买的。” “酸吗?我最怕吃酸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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