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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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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急,刚要拒绝,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连吐了几口,自己也吓住了,原梦蝶身体弱,自从我穿过来,虽生了几场病,却从来没吐过血。 西尔瞪着我,脸色有些发白,半晌才开口:“收拾一下,给她换身衣服。”扭头出去。 露丝过来收拾,换衣服时,掉下个东西,她拾起来给我:“你的。” 我接过,是那块朱纹碧玉,衣襟上的血染在玉上,我刚想擦掉,玉上的朱纹突然闪烁了下,染在玉上的血丝自动往朱纹里钻,朱纹的血色愈发艳丽起来,碧玉的玉色好似变得通透了一些。 连日来突发的变故让我几乎忘掉了这块玉,我握住它,它开始发热,心神突然一阵恍惚,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呼之欲出。 “原梦蝶!”一只手急促地抓住我的肩,一惊回首,西尔满脸惊惧地看着我,见我回眸,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了?”语音暗哑。 我疑惑地望他:“什么事?” 他放开手,退了一步,坐下:“我以为你会突然消失。” 消失?我握紧掌中的玉,是啊,也许可以消失。心跳得很快,脸上却一丝痕迹不露。 西尔静了片刻说:“我父王传来口谕。” 顿了顿又道:“你们的皇帝承诺西戎的岁贡回复往年惯例,不再翻倍,条件是换你平安回都城。” 我猛地抬头,他冷笑:“良驹五百匹,上品丝缎一千匹,黄金五万两,白银二十万两,你们的皇帝竟然肯用来换你的命。” “这岁贡原本就是我赢来的。”我说:“条件对你国来讲太诱人了。” “没什么条件比丁允倜的命更诱人。” “死人是做不成诱饵的,死人更换不回岁贡。” “你的命在我手上!”他低吼。 我冷笑:“但愿如此。” “你知道什么?露丝,你是不是多嘴了?”他森然怒对露丝。 露丝低头回道:“奴婢什么都没说。” “总之,我不会换!”西尔象是在赌气,眼中有丝疯狂的坚决。 “丁允倜不会孤身来救我的,你想得到的,他又岂能想不到?斗智斗勇,你哪回赢了他?”我涩涩地说:“你父王肯定已允了我国的条件了。”话虽如此说,心里却在想,如果是真的原梦蝶,当日允倜必定拼了命也要追过来的,哪里还能冷静分析,判断形势。 西尔呯地一声,把桌上的药碗摔在地上,“原梦蝶,你就是回了大周,也得是我的人。”他目光如赤,逼上前来,抓住我的头发,迫我抬起头,他低头便吻了上来,我又惊又怒,一大口血直喷到他脸上,一口气缓不上,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股暧暧的热气从我的脉门上涌入,缓缓带走我体内冰一般的寒意,我动了动眼皮,铅一般重,睁不了眼,“对不起,对不起。”是西尔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我感觉到他紧紧抱着我,原来真气是他输入我体内的,“没事的,原梦蝶,不要死,我决不能让你死了,你的命是我的。”喃喃低语,我舒了口气,又陷入了昏迷中。 第二十八章 电话铃响个不停,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最讨厌睡着时来电话了。 电话铃!?我猛地跳起,床头的电话拼命地响,抖着手,我拿起听筒:“喂。” “梦儿,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不是说下午要过来的吗?手机也没开,我都担心死了!”是妈妈,熟悉的唠叨声让我一下子泪盈满眶。 我含糊地说:“睡了个午觉,几点了?我就过来。” “快三点了,睡个午觉这么久,白天睡太多不好,等你。”妈妈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上愣了半天,睡个午觉也做梦?好怪异的梦,清晰得如同真实。我伸个懒腰,不记得答应妈妈去她那里,妈妈家与我家一个在徐家汇,一个在埔东新区,来回一次要个把小时,虽然有车,我也很少去,不过爸妈会在每周末来看我们,住一夜再走。 我下意识地环顾了下四周,睁大了眼,这是我的房间吗?家俱没变,我心爱的蓝白色相间的窗帘怎么换成了粉色绣花的?床罩,被单,全由海蓝色换成了粉色系,如果不是墙上还挂着我与天立的结婚照,我几乎以为是陌生人家。 床头柜上放着我的手机,我迅速地打开,呼吸有点急促,2007年5月18日,手机从手上滑落,用力掐了下手,很痛,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记忆停留在2006年9月22日,那天,我在昆明坐上了回上海的飞机。 那天之后,大半年的时间,我叫原梦蝶,那天以后,她在我的世界叫原梦。 拨电话给妈妈,告诉她我今日不能去了,她叨唠了几句,也就算了。 静了静心,我起床,卡通拖鞋,幼稚,我一脚踢开,光着脚走。打开衣柜,满眼粉彩色的少女装,我几乎是摔上了柜门,冲到了储藏室一通乱翻,终于在最里角找到我的衣物,打了包,整齐地放着。挑了件浅灰色家居服换下身上卡通睡衣。 客厅,厨房,卫生间,全是她的痕迹,恶俗的粉色充斥所有的空间,还有各式毛茸茸的玩具,丢得到处都是,家里凌乱不堪,不是脏,我知道每日上午都会有钟点工来收拾,原梦蝶这个大小姐决不能辞了钟点工自己做家务。只是玩具,看过的书籍杂志都象是随手一放,我最讨厌就是东西用过不归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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