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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春桥说:“一早就去安排进城的事了。”

  我“哦”一声,准备起床穿衣服。

  春桥笑笑又说:“四殿下走的时候,吩咐让我问问小姐。”

  我还没等春桥说完,就讶异地抬头看她,“问我什么?”

  “问小姐,昨晚的事还记不记得。”春桥的脸红扑扑的,眼角暧昧地直瞄我。

  我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临睡前,迷迷糊糊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就怕明天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顿时脸“忽”地一下着起火来,我这样的反应,让春桥想得更歪了,直说:“恭喜小姐了。”

  我急忙瞪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明知再怎么解释也没用,春桥那丫头一定是认为我和东临瑞已经……

  春桥在一边笑意浓浓。

  我哭丧着冤屈的脸,摆手说:“好了,好了,快帮我准备一下,一会儿大军进城,我们可不能拖后腿。”

  如果不是因为我晕倒,说不定昨天就已经进城了,今天为我延迟,那我以后可不敢出去见人了。

  第十章 安顿

  进了城,原非就过来安排了我的住处,挺大的院子,是官用的府邸,里面打扫布置得井井有条,关上门,把外面的躁乱暂时隔离。

  东临瑞还在别处忙,但是已经吩咐好了厨房做饭烧水。我一进屋就有人往木桶里倒水,热腾腾的洗澡水,清澈透底,让人看着是那么的亲切,桌子上放好了药酒和白布条,我一看脸就红了。

  这段时间,东临瑞给我安排了马车。可是前面行军快,我不愿意总在后方,因为速度上的差异,我时常好几天也见不到东临瑞的影子,所以在别人管束不了我的时候,我就要骑马。一开始不觉得什么,骑了几天,大腿内侧就被磨伤了。春桥知道以后忙给我找了药抹上,让我休养,可是我一见不到东临瑞,总是会胡思乱想,各种他可能受伤或者什么的理由一个劲在脑子里浮现,实在呆不下去了,我又骑马前行,于是伤口总不得养。

  这伤口在隐秘部位,难以启齿,所以只有我和春桥知道,在东临瑞面前我也装得若无其事,我原本以为他什么都没有察觉,今天一看这药和布条,顿时一切都明白了,原来那个人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会去点破我。

  下人们倒水后离开,春桥点燃油灯,关上门窗,拉好窗帘,又落了门栓,虽然我知道伤口不能沾水,可是这几日实在是太脏了,心里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是脱衣服迈进了木桶。大腿刚醮着水,我就差点没叫出来,破损的地方烧灼针刺一样的疼痛。于是想到,我只是骑马而已,东临瑞带病打仗,身上的隐伤可想而知。

  洗过了澡,看着一桶的浑水,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从来没有这么脏过,可是洗过以后的清爽也是以前没有过的,我说:“春桥,一会儿我叫人再换一桶水,你也洗洗。”

  春桥急忙拒绝,“我用小姐的就行了。”

  我点了一下她的头,“那怎么行,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洗完澡就是上药了,桌子上有两个小瓶,我拔开盖子闻闻,想了想递给春桥白瓶的,“就用这个吧,擦起来会好一点,不会蛰得太疼。”

  春桥点点头,沾着棉花给我一点点擦拭,这种熟悉的疼痛感立即传入我的脑子,我脱口就说:“……还是这么疼。”

  春桥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小姐以前伤过?”

  我接着说:“是啊以前……”忽然脸色苍白,我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前没做过的事,却觉得做过。

  春桥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有所顾及也就不再问,只是帮我绑好布条。我支着腿看着这一切,东临瑞知道我伤了,却没有说破,更没有强迫我不要骑马,他了解我的脾气,因为我跟他是一类人,身体里总有一股子倔劲儿。可是我隐隐觉得以前有一个人,他不是这样的,明知道劝不动我,也会劝,那种温柔,那种体贴……那个人在心里某一处,隐隐约约,摸不着,看不清。

  吃过晚饭,我坐在床边揉肚子,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米饭,忍不住贪吃了一些,春桥从外面进来,脸色有异,关上门还没转身就叫起我来,“小姐,”直奔我床前,“小姐,听说守城的是枫城王爷。”枫城王爷是东临瑞的三哥,新皇登基以后,新册封的称号,兼平安大将军。

  “他们说,枫城王爷昨日战败没来得及逃跑,已经被殿下囚禁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心里一寒,东临瑞不想“分江而治”,这个王爷的下场不言而喻,而且他攻这个城池就是为了过江,这场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东临瑞一旦过江,胜负已分。

  我急忙让春桥去找颜回过来问问。

  春桥应声去了,半天才找到灰土土的颜回,见到颜回狼狈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一声,“后悔了没?”

  这呆子眼睛一亮坚定地摇头,男人的想法真是……我说:“颜回,你有没有听说,殿下准备什么时候渡江?”

  颜回说:“将军们正在商量,殿下还没有下命令,可是我们的后备、武器都已经不多了,特别是羽箭,就是马上督造,也要等一段时间。”

  隔江而战最重要的就是羽箭啊。我想了想,手里把玩着裙角,“颜回,以你看,这几日江上能不能起雾啊!”

  我早说颜回非常喜欢农业啊,天气啊,这些琐碎的东西,他听我一问,立即来了精神,想长篇大论。

  我马上伸手,“停……千万不要跟我说太多学问,只要告诉我能还是不能就行了。”

  颜回点点头,“能。”信心十足。

  我笑出声,只是不知道这小说上写的、课本上看的,用到实际上行不行?这么一想我也跃跃欲试,我一个劲儿地笑,都把颜回笑得直发愣,我说:“好了,好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颜回一走,屋子里又剩下我和春桥两个人,我本来就想东临瑞,心里又有事,就觉得时间过的格外慢,所以一会儿跟春桥说说这个,一会儿又去摆弄别的,再等下去我就要心头长草了,天可怜见的,东临瑞这时候就回来了。

  春桥急忙退了出去。

  我高兴地拉起东临瑞的手,“你可回来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东临瑞挽起袖子去洗脸,我在一边拿着巾子,“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东临瑞侧头看我,水珠从他脸颊上流下来,看得我直发愣,他这张脸怎么就让人看来看去,百看不厌,而且每一次都能让人惊艳,这世上不是传说有审美疲劳吗?

  他开始解腰带,我顿时后退一步,他的嘴角勾着笑意,“若若怎么不讲了?”

  我这才咳嗽一声,觉得丢脸极了。“你是不是为没有羽箭发愁啊?我有一个故事叫”草船借箭“。”

  东临瑞抬头看我,那眼神就像是拿一根羽毛在我心上荡。我急忙转身去铺床,还没等稳住心神,他又来抱我的腰,我去拽他的手,“真的,我要讲正经事。”

  东临瑞笑道:“我知道。”

  我说:“那你就离我远点,别打乱我的思维,我刚把这个故事想完整了。”

  东临瑞松开手,笑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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