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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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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沉,知道蓝虎要走了。上一次夜探从蓝虎和刘仕书的谈话中已经猜到几分,却没想到蓝虎这么着急回去。 想着蓝玉,心里几分怅然,和蓝玉相处那么久,我总算决定忘记凌风,小心翼翼地剥开自己保护层的时候,我和蓝玉忽然面临了分离。就像是上天在跟我开玩笑,故意在我动情之前断了这份可能。 想着和蓝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着自己亲手编的情人结,想着小心翼翼地准备接受一份青涩的感情,这本来顺理成章的一池清水,忽然就被人搅和了。好像是有人蓄意要破坏,又像是天意难违。 我去见蓝玉,不见蓝玉,这是一道难题。见,也许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看着他被玉罗刹要挟,我心里异常难受,我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他的筹码。不见,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看着他自由快乐的生活,好像是个更好的选择。 蓝玉他还年轻,路还很长,我实在不愿意拖累他,在他身边,我只有束缚他,却不能帮他分毫,这蛊毒就成了一个诅咒,跟谁在一起,谁就会受牵连。我叹口气,张碧抬头看我,我想像不出有一天他被威胁会是什么样子。 突然有几分好奇,我说:“张碧,如果有一天,有人拿你最重要的东西威胁你,你会为了那个重要的东西妥协吗?”像狐狸那样为心爱的人付出一切,只求她一切安好,还是像蓝玉那样默默承受。 小白鸽从外面飞回来,用嘴啄着窗棂,我起身打开窗户,放它进来。 再回头,张碧正在暖暖地笑,只是眼睛深暗无比,本来他可以不回答我的话,可是他不想骗我,“不会。” 我身体一僵,没有接话,“不会”是一个最诚实的回答,也是一个最残酷的回答,理智的人都懂得避重就轻,该牺牲的时候就牺牲。 张碧走到我身边,轻叹一口气,好像能看透我的心事,“若若,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一样。”他轻轻理我的长发,“要藏好,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如果没有保护好,那……宁可玉碎也不瓦全,小白鸽轻轻蹭着我的手指。我抬起头,一轮皓月当空。世事无常,无论到什么时候,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不能放手。 我好像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小时候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会紧紧握在手里,同龄的孩子想上来抢,我总是恶狠狠地龇着牙,“如果你们敢抢,我就打死你们。”这就是我,小时候张牙舞爪,蛮横无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凌风退尽了顽劣,变得宁静起来。 头忽然变得很疼,刚眯一下眼睛,张碧的手已经抬起来帮我揉着头。没想到除了抱枕,又免费赠送了一个按摩机。 我反身过来抱他,他忍不住轻笑。 我说:“张碧,张碧,你完全想起来以后,又会变成那种自大的样子,我不喜欢。” 张碧在灯光下看着我,然后他轻轻地说:“好。” 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字的特别,但是从张碧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把它变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诺言。 我忍不住伸出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张碧你想起来吧,我不会再害怕了。” 张碧轻轻拉开我的手,垂下头,亲吻我的眼睛,小心翼翼,然后他的嘴唇停在那颗滴泪痣上。 我被他弄得痒,忍不住笑,我说:“这滴泪痣丑不丑?等我将来翻身了,一定也把那人身上种满这个东西。张碧,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反过头看他,张碧靠在窗台上,目光闪动。 我正看得起劲,有人敲门,我说:“进来。”门被推开,春桥端着一盘东西进来,脸上都是喜洋洋,等待被夸奖的模样。 春桥笑嘻嘻地把手里的东西往我眼前递,我往她手上望过去,瞬间咽了口口水,白色的盘子里盛着一个个诱人的梅子。春桥边往桌子上放边说:“小姐前不久不是说想吃梅子吗?今天一个丫头的家里人正好捎来这些零嘴儿……” 我确实说过,当时我指挥工人蒸馏制酒的时候,我想起了黄酒配梅子那种温暖,香醇,微酸的味道,随口就说了一句,没想到春桥这丫头一直都记得,我顿时感动了一把,也不客气地捏起一个梅子放嘴里。 我不禁喊:“好酸,好酸。”酸酸的,很清新。 既然有梅子了,就能喝到我垂涎已久的梅子酒了,正好外面有点冷,适合饮几杯暖肚。我说:“春桥,快去给我烫壶酒来。” 春桥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小姐要喝酒……” 我推着她,笑眯眯地,“是啊,快去快去,顺便弄点小菜。” 春桥被我推出门口,停一下又看我一眼,终于反应过来,去给我准备酒菜去了。 在古代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好不容易有空闲,不如自己找点乐趣,我拉起张碧,坐在桌前,手舞足蹈,“一会儿,让你尝尝黄酒配梅子,”青梅煮酒论英雄“可是一个很有名的典故。” 张碧温柔地看着我,我心都飘忽忽的,春桥端来热腾腾的酒,我迫不及待地把梅子扔进去,春桥在一边看着我,觉得很诧异。 泡了好长时间,我倒了三杯,自己先做了示范,端起来酒杯一沾嘴唇,“咕咚”一口下了肚。舔舔嘴唇,直说,“好喝。”自己又倒了一杯。 春桥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端起杯子尝了尝,然后又喝了一小口,“酸酸的……这个味道……好特别。” 我得意极了,又去看张碧,张碧细白的手指握着酒杯,敛目浅尝,看不到他眼睛的时候,总觉得人有些清冷,等他睁开眼睛,却是温柔如水。他冲我点点头,我立即眉开眼笑,端起酒杯猛喝。 在现代我虽然不经常喝酒,但是遗传了老爸的酒量,一般是不会轻易醉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喝几杯,就有些飘飘然。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跑过来说,“春桥姐,你拿了刚蒸馏过的酒了吗?” 进来一个丫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唉呀,这是蒸馏以后的酒。” 原来是蒸馏以后的酒,纯度高,我说我这么容易就醉了,春桥脸上立即变色,“小姐,这酒不能喝了……” 我连忙护好我的酒壶,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一醉方休,不能就这么让人破坏了我的兴致。 春桥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小姐蒸馏制的酒那么烈,前院很多公子喝不了几杯就醉了,小姐明天还要去颜府……怎么能……” 我瞟了她一眼,反正不能把酒壶给我抢走。 春桥来回走了两步,低下头跟我商量:“不然这样好不好,我去拿普通的酒……” 借着酒劲儿,我笑而不语,耍起赖,知道春桥不可能上来跟我抢杯子,我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 春桥无计可施,求救地叫了张碧一声:“张公子,快帮我劝劝小姐……” 我听见张碧说:“你下去吧,有我在。”得意地抬头看春桥,还是张碧好,关键时刻维护我的利益。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利益,我就喜欢身边有一个人宠着我,任我胡闹。 春桥关门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张碧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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