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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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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那个凌雪痕实在仇人太多了。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站在那里,很尴尬。 我想想:“要不,你教我一些身法什么的,打不过还可以逃……”这样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小屁孩说:“轻功还会不会用?昨天回去的时候听丫头说你醒过来忽然间跳了很高,又落下。” 跳得很高又落下,指的是我穿越过来的瞬间。 原来那个小姑娘叫“丫头”。 我点点头:“好像这个身体记得,可我并不会用。” 小屁孩说:“你试试看,能跃多高。” 我询问地看着他:“就是跳吗?” 小屁孩点点头:“简单地说,就是跳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跳,是人就会,电视上也没少演,大侠都是飞来飞去的,于是我撩起裙摆,就要往腰里塞。 小屁孩立即像触了电地转过身,“你……你干什么……快把裙子放下。” 为什么放下?我挺不理解,自己往下看,裙子里面明明有穿裤子,我说:“我穿着裤子呢!” 小屁孩好像挺生气:“一个姑娘家怎么随便在外面撩裙子……” 忘记了,这是在万恶的古代。 只能赶紧打断他:“行了,我放下,你回过头来吧!”跳起来再落下,裙子被风鼓起来,还不是一样。 小屁孩总算转过头,脸红得不像样。 我说:“那我跳了,万一……” 小屁孩抢一句:“我接住你……”冲动是魔鬼吧!说完这句话,都不敢抬起头看我了。 我“嘿嘿”傻笑,太高看我了,我怎么也不可能打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主意。 摆好架势,我准备蓄势勃发。 小屁孩看着我,忽然间眼角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她肩膀上的土拨鼠,坐滑梯一样颠颠簸簸落在地上,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然后屁股一扭,两爪分开,直立起来,这模样好像是在……学我…… 小屁孩的眼角又抽了一下。 笑就笑吧,干什么还忍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小屁孩说:“不用那么紧张,就跟平时一样。” 丫头点点头,拎起地上的土拨鼠,起身途中“嗖”地一下消失了,我仰头一看,她正搭拉着两条小腿坐在屋顶的瓦片上。 我故意板着脸:“坐坏了瓦片,你来修。” 丫头冲我笑笑,咧咧嘴。 小屁孩说:“本来也一直是她修。” 我的坏心眼充其量只是想想,原来的那个凌雪痕已经付诸行动。 被这么一搅和,我倒轻松了许多,试着向上一跃,顿时惊讶了,视野变得空旷,油然生出一种自然掌控的感觉。半空中轻轻一旋,曼妙地下落。 这个身体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小屁孩不以为然,“凌雪痕的轻功算是鲜有对手。” 我反复试验了多次,凌雪痕这个身体柔韧劲十足,我以前想像过的动作,例如看电视那些舞者,轻盈地跳舞,不知道曾羡慕得流口水多少次,自己硬得像铁一样的腰身,想弯下去都不容易,现在脑子里一动,身体就能做相同的反应。 真有点天大地大,悠然自得的感觉。 霜衣水袖,脚尖交替,旋转如振翅欲飞的彩蝶。 如果这要是被朋友们看见了,不知道要多惊讶,可惜我已经远离那个世界了。 父母,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我而去,这么轻易我就失去了所有。 不知不觉,掠过重重屋脊,如果说一切繁华都是梦,而我过的本来是平淡的生活,现在也让我似梦非梦了。 顿住身形,衣裙如花瓣般绽放,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是我穿越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景物。 只是多了一个人站在梨花树下,长身玉立,笑得像个妖魅。 小说上不是写——到自己穿越来的地点,穿过来的时候做什么,就重复做一次,然后可以回去。 看来我回不去了。 翩然落地,像来时一样,一切却都不曾有改变。 跟过去告别还不落泪,那是假的。 手一摸,手指间都是冰冷的水迹。 男狐狸笑笑:“在难过?” 我勉强回一个笑容:“想起以前的一切,心里不是很舒服。”即便是再冷酷的人,也有收拾自己感情的权力,何况我是一个平凡人。 男狐狸红艳的嘴唇一弯,这世上恐怕再难有人比他笑得好看,“能发泄自己的感情是件好事。” 这种安慰的话虽然听过很多遍,但是不嫌腻,小时候经常哭闹,年少轻易为情发愁,都被认为是孩子气,不够成熟的表现。大人物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风雨欲来而面不改色,才是气度。 男狐狸靠在树上,衣带随便垂下来,一副闲散的模样,眯起来的眼睛,让人看不到他内心。“年少可以轻易沉沦在人生中,或悲或喜,长大以后看着人挣扎在水深火热中,却仍有一份不愠不火的淡然,很难说,身在其中和隔岸观火哪种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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