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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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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忽向他腰身以下探去。 楼小眠眸光一凝,恍若有冰凌锋锐早过,却已猛然一拳砸在榻上,沉喝道:“找死!” 翻身将璧月压下。 璧月低吟一声,由着他将自己拢于身下,一把扯开她松散的衣衫,冷凉的指尖滑过温腻的肌肤,她周身起了一层的粟粒。 她自认已预备好,只是他侵入她时,她还是禁不住痛叫出声,几乎浑身都在哆嗦,却屏住呼吸将一双雪白的细长胳膊将他搂得更紧,让自己更亲密地楔合他。 “小眠,楼小眠……” 她低低地唤着从前再不敢唤出的名字,泪水润湿了长睫,然后夺眶而出。 楼小眠闪过一丝惊愕,却低头将她吻住,沁凉的手细致地在她的胸前腰下游移抚触。 直待她缓过气来,忍耐不住地低喘,他才缓缓动作。 初如和风细雨,让针尖般细碎的快意徐徐扩散,慢慢模糊她逼仄的痛感,随即加猛了力道,竟如暴风骤雨般将眼前女子笼住。 璧月的头因有力的冲撞和强烈的愉悦而落到榻外,优美修长的脖颈仰着,长发乌鸦鸦垂下。 她大口地喘息着,却仿佛再多的气息也填不满这具身体在极致欢愉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的空虚和空白。 “眠,小眠……” 她断续地唤着他,零零落落,眸光却一瞬也不舍得从他面庞移开。 许久,楼小眠站起身,璧月跪在榻上替他穿好衣裳,扣好衣带,才敢自己下榻穿戴。 “你满意了?” 楼小眠睨着她,冷冷地说纡。 他向来温和待人,从不曾有这样冷淡甚至鄙夷的神色。 璧月恍若未见,转身去妆台边拿楼小眠的梳子梳好发,在水盆里洗了手,才倒了盏茶奉给楼小眠。 楼小眠接过,低头啜了一口,淡然道:“郑仓还在外头等着你。” 等着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璧月脸色苍白,却甚是平静,跪在他跟前道:“大人体质甚虚,大半是因忧烦多思、用心太甚所致,望大人勿以璧月为念,多多保重身体!璧月从此再不能陪伴大人彻夜谈论乐理,也不能再以笛声为大人解忧了!” 她连磕三个响头,掉头奔了出去,再不回首。 楼小眠指尖一动,本能便想出语挽留,终究只是抬起手来,握住她倒的茶,细细地品啜。 以往,是苦涩里泛着甘香; 这一回,是清醇里泛着酸辛。 *** 木槿已浴毕更了衣,正一边吃着新鲜瓜果一边让小丫鬟捶捏肩背,预备养足精神明日再战如山帐簿。 听织布来报,说楼小眠身边的璧月姑娘跳了井,猛地呛了下,刚要吐出的西瓜籽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咳嗽着急问:“可晓得原因?” “不知道。刚有人说,璧月姑娘在楼大人卧房呆了许久,出来后便径直跳了井,多半是被楼大人强暴了一时想不开……” “胡说八道!” 木槿差点又呛了。 她丢开啃了一半的西瓜,愠道:“我楼大哥何等人物,若看上什么女人,还需要强暴?那些女人想强暴他还差不多!” 青桦在旁也笑道:“可不是!听闻京中倾慕他的千金闺秀比倾慕太子的还要多,想要怎样的绝色美人没有,犯得着强暴一个侍女?” 顾湃点头道:“也可能是那侍女想强暴他未遂,自己羞愧投井了!” 木槿哭笑不得,然后便注意到另一件事。 “你们说什么?京中还有许多千金闺秀倾慕太子么?” “那是自然。太子为一国储君,三韬六略无所不精,又是出名的俊逸不凡,便是有了正妃,还是有许多女子景仰敬慕,愿侍栉沐。” 木槿原先备受许思颜冷落,许思颜固然不关心她,她也懒得多看他一眼,更别说关注他人的眼光了。 不过,近来她摆了几次太子妃的谱,也被人当作太子妃敬着,也便不得不记起自己是太子妃,是许思颜名份上的妻子了。 “景仰敬慕这头大狼,还愿侍栉沐……” 木槿只觉掉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抱了抱肩道,“没事,等我回京后,自有法子叫她们知道,太子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根本不值一顾!” 青桦等立时噤声,然后便开始庆幸。 如今太子妃似乎有更有趣的人可以作弄了,他们可以稍稍安生些了吧? 最好只记得“大狼”,而把“青蛙”、“排骨”之类的外号给忘了。 不抱指望的只有织布。 他原姓布,自十多年前随他父亲入宫时被呀呀学语的木槿公主叫了两声“织布”后,已经没人记得他原来叫什么名字了。 连他老子都喊他织布,觉得公主亲自取的名,脸上甚有光彩…… 如今木槿正冲他吩咐道:“你快去瞧瞧楼大人那边怎样了,白天我瞧着他挺疼那俩丫头的。我换了衣服也便过去瞧他。” 织布忙应了,急急奔出去。 泾阳侯府虽大,但他们都住于琉璃院内,隔得并不远。这边木槿还未换好衣服,织布便已回来了。 他隔着珠帘禀道:“楼大人已经睡下了,让太子妃也早些歇息,说盼着明日太子妃早些过去帮看帐册呢!” 木槿扣向衣带的手顿住。 好一会儿,才听她由衷赞道:“难怪太子称他是当世奇才,单凭这份气度,这份定力,我便是快马加鞭,也万万赶不上他呢!” 于是,她自是不用再去看望楼小眠了。 思忖半晌,她又道:“令人各处吩咐下去,那侍女之死因,明日必有结果。在此之前敢妄加揣测,或者攀污朝廷重臣的,我必先撕了他的嘴,再交有司惩处!” 青桦等早知木槿与楼小眠交好,连忙应道:“是!公主放心,我等必不让那些小人坏了楼大人清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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