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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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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夏候商抱着我:咕哝了不知一句什么,让我一惊,莫非他每隔十日输往我身上的内力便有这样的功效? 我想起那融进四肢百髓的舒适之感,仿如暖阳一般,整整好几日,我都会感觉到体内有绵绵不绝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正在用耗损自己内力的方式为我疗伤? 而且,这种治疗的方法是不可逆转,不可恢复的? 我想起近几日来,来到我这里,神情疲惫,虽说做那事的时候还是那么激动,但仿佛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说起来,我还时有怀疑他是不是禽兽了别人什么的呢…… 直至今日,他破天荒地在我身边睡着了。 如此说来,这样的治疗方法,一直在耗损他的体力与精力? 那么,对方是不是在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他呢? 而他是从哪里知晓这种方法的? 我感觉有一张大网正慢慢地网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沉沉幕声,浓重闷郁,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这个急啊,急得直想从床上跳了起来。 可我越急,身体便越沉重。 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他落入陷阱?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为他如此的担心从前那样的恨他,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那恨意便莫名地散了,只觉当年那些事,会另有隐情,不会是他的错。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或只认为,这样维护自己的人,绝不会下那么大的狠心……无论我是男还是女。 当年,那一地鲜血之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内幕? 清妃又是以什么样的目地出现? 她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让略有些起色的自己,又陷入困境? 他睡得极沉,直至第二天清晨,有宫女在外叫起,才让他醒了过来,语气懊悔:“我怎么睡了,原是准备只睡一会儿,才帮你…如今怎么办,要上朝了…” 看来他很不想上朝,对门外道:“杜龙,去禀报一下父皇,今日本王有些不适,便不上朝了。” 杜龙在门外低声道:“王爷,您忘了,今日要讨论西北铁矿走私之事……连皇太后都会在一旁垂帘,” 夏候商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无可奈何地道,“阿玉,那我下朝之后再来看你。” 他走过来,帮我掖了掖身下的被子,这才来到外室,叫人讲来给他梳洗,去到门外,又低声吩咐八骏之一的流光,万不可再让人闯进。 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急如炽,如何才能让我的身体恢复一点点动静?只要我的手能动,我便能写下字来,只要我的嘴能发声,我便能出声警告,可我不断地努力,前些日子些微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只觉自己是被深埋入土的蚯蚓,明知自己有能力钻了出来,却怎么也达不到目地,我的身边只有无尽的黑暗,凋如果汁,沾腻无比。 直到夜晚,我听到了宫女掌灯的声音,他这又回来了,这一次却不只独他一个人,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的足音我有点儿熟……可我听到此人裙子拖地之声,我又不敢肯定了……小七会穿裙子吗? “绿耳,流光,小心护着,不准有人接近。”夏候商在外室淡淡地吩咐,我深感来的这人肯定不同寻常。 再想,小七如果真的穿了身裙子,那该多么的喜剧啊。 我在脑中幻想着小七穿了裙子的样子,脸上涂了胭脂,手指上涂了花蔻,头上戴着步摇,一摇三摆,衬着他绝世的略有此刚硬的线条…简直是妖怪出洞,吓死行人大片。 一想,我便想哈哈大笑。 没曾想,屏风外顿时屏息静气。 我这才意识到,我笑了出声,真的笑了出声。 可一刻意了,喉咙就不能发出声音了。 就发出了两声‘咕咕’如青蛙般的声音,可这就让屏风匡地一下被推倒在地。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她刚刚,刚刚笑了……”这声音是夏候商的。 “可,可属下只是听见两声咕咕啊?” “这就是笑声啊,七校尉…这就是笑声,我在这里这么些日子,她都无声无息…她定是感觉到了你,所以才发出笑声。” “怎么可能,属下都没说话……她怎么会知道属下?” “你走近点,和她说说话,说不定她就醒了……” 他语气殷切,连老七都有些动容:“王爷,没想到……” 老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走到了床边,低声道:“将军,我是小七啊,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夏候商两道目光刷刷地扫在我的脸上,热切,激烈,充满希望……我的压力便大了,就感觉身子无比的沉重起来。 他叫了半天,我没动静,便叫起了我的小名,从小到大的:“花花,小菜包,小肉包……咸鸡腿……你醒醒啊……” 我感觉脸面尽失,夏候商肯定在腹内狂笑! 想想前几日,他是多么的崇拜我啊,白袍小将,骑白马,持蟒鞭。 俊脸如漠,直指敌将,取其头颅如探囊取物…可今日,这白袍小将全变成了吃食…还是小肉包… 如果我的脸能红的话,肯定红得如块染得很红的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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