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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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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能猜得到,他身上挂着的,可是三名赤裸裸,半秃秃的妙龄少女。 我要用牙咬了被子才不会笑了出声,这夏候商可太冤枉了,闭了眼睛,什么也没看见,却让三个女人缠了个结实,却还是落得个毁人清白的名声。 夏候商声音略有些提高:“皇祖母,您不能如此!” 皇太后声音有些疲倦:“商儿,叫你娶两个侧妃而已,皇祖母什么好话都跟你说尽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是不是非要皇祖母入祭殿请了你皇爷爷跟你商量,你才听从?” 这话说得有点儿重,夏候商依旧沉默了良久不出声,隔了良久才非常迟疑地吞吞吐吐问道:“是两个?不是三个?” 我绝倒,他居然不知道挂在他身上的女子有两个,还是三个!老太太找的药物也恁地厉害了一点。 不过,我也疑惑了,有谁幸免于难? “哀家应承过你,那正妃的位置,总是要留给你喜欢的人的,所以,无论她们是谁,也只能得了侧妃之位,泰江两位,人品才学家世都算是好的,原本足以成为你的正妃,只可惜出了这样的事,皇家虽是会认账,她们自己也只得忍了这个气,如此才能成为侧妃,商儿,你还能叫皇祖母怎么做?” 太子定下的这个计策原是极好的,他知道三位女子身份地位相差不了多少,无论娶了谁,另两名都不会甘居人下,只有另寻出处嫁了,可他不愿有任何一方的势力落在宁王的手上,所以,才定下此计,让那三位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全收入他的手中,只是可惜,凡成功之谋略,无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他此计虽好,却找了个不该找的地方实施,虽说是不得不找此地实施……有了皇太后坐镇,此事却是怎么都会大事化无,小事化了的。 原来是宁启瑶躲过了,看来皇太后对自己的嫡侄女儿还是好一点的,不忍心将她如此算计,让她成了侧妃,怎么也会让她登上正妃之位,说不定夏候商某一天开窍了,宁启瑶成了夏候商喜欢之人,那这正妃之位还是她的。 再者,三位之中留了一位,还是位最值得争得,却是可以让太子有些念想的,不至于让他失望得做出什么事来。 话已至此,老太太一番的软硬兼施,听得我叹为观止,心想,她已经把话说得这个份上,什么都替夏候商考虑了,如果夏候商还不答应,那么,夏候商也枉为人子了。 外间果传来闷闷的声音:“皇孙谨遵皇祖母懿旨。” 皇太后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商儿,哀家怎不知道你呢,你的脾气,和你皇爷爷一样,可他是皇帝,为了整个朝局,也不得不三宫六院地养着……” 她这一辈子的事要向自己的孙儿述说一番,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她只隐隐地一说,便停了下来。 夏候商闷闷地道:“皇祖母,皇孙并不是皇爷爷。” 他明显地表示了不愿意凑热闹争夺那个皇位,只可惜,皇太后怎么容他后退? “好了,商儿,其他的就不必说了,如今出了这事,也是件好事,她们性格虽是不同,却可以互相补足,商儿……好好地待她们把!” 夏候商低低地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皇太后便站了起身,在外间踱了两步,忽地道:“商儿,那花顺人可给她吃药没有?可别弄出了事,以后伤了身体。” 有没有搞错,这种事儿她也管!为了不让妾室在有妃位的人前边生出皇子,事后可是要做预防措施的,如果不然,到真的有了的时候,再用药打了下来,可是要伤身的。 我有些担心,这可不好做手脚,关乎皇室子弟嫡庶有别,是有人眼睁睁地盯着,且有好几人同时盯着! 第六十八章 宁家,为何被放倒? 难道我还得莫名其妙被喂通药不成? 只听夏候商道:“皇祖母,您请放心。”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唤了人进来侍候,摆驾回宫了。 送驾之后,夏候商便明显心情不好,在外间独自一个人坐了许久,又踱过来,踱过去的踱了许久,才唤人备了轿子,出门去了。 他居然忘了吩咐旁人给我喂药了! 倒让我省了番心思。 我一直在床上挨到下午才起床梳洗,才梳洗装扮完毕,安逸王见缝插针地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带来一屋子的酒香。 笑眯眯地对我道:“本王知道你没空去本王那里,所以。今儿本王自己带了酒来,来来,来,你尝尝?” 他从腰上摸出一个酒壶,吩咐宫人取了酒杯,斟了杯酒给我,我见那酒黄黄澄澄,未入口中,却是满屋的余香,略一闻,便知道,比那百花酒可是多了不止一样东西在里面。 且多是温补有益身体的。 见他殷切地望着我的样子,我知道这酒如果不喝,他又会缠个没完,只得略饮了一口,一饮下去,却是满口绵香,酒原是冷的,可到了舌尖,却是清润之中又带了温意,到进到喉咙,那股暖意便更为明显,进入腹中之时,整个人就暖洋洋的,仿佛在阳光下晒着一般。 此等感觉却是我从来没有的,不知不觉,就把那杯酒全饮了。 他眼睁睁地望着我:“怎么样,怎么样?” 我叹了一声:“王爷,此酒真乃天上酬浆,我竟是从未饮过。” 如此一赞,便让他的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那是,那是,也不看用什么材料做的。” 我仔细品了品,略有些奇怪,只觉其它材料倒是品了出来,但有其中一样带着一股若有若无清香的,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便道:“除了原来那十几种异花之外,此酒里面是否掺了雪莲,人参,枸杞,首乌?” 他连连点头,却是不愿意品评对还是不对。 我原想逗他说出那种东西来,再称赞他几句,顺势打听一下宫里的情况,想来这安逸王一天到晚的周围游荡,知晓的东西怕是比旁人多的。 哪里知道他并不接我的话,只道:“小姑娘,这只是本王研究的其中一种酒而已,过几日,本王有空了,再让你品尝其它的。” 我无语,提醒他:“王爷,过几日,妾身就要出宫回王府了。” 他有些惆怅,忽恨恨地道:“小姑娘,那一日先前时候不是被那姓宁得姑娘拖住了,本王就有时间让你品尝另一种酒了。” 我脑中倏地一闪,出事那日,除了和我说话,他还和宁启瑶说过话,那么,从他的话语之中,我或可知道宁启瑶避过了这次事件的原因? 我道:“噢,你找宁小姐为你试酒?” 他摇了摇头:“她懂什么酒?”左右望了望,见屋内无人,才小声地道,“小姑娘,你可小心一点,她打听那天商团的事呢!你放心,本王是死也不会告诉她的。”又担忧道:“母后如果知道本王斋戒之日去了那里,恐怕是要禁足本王半年有余了。” 原来,宁启瑶不知道怎么听到了风声,隐约知道那天晚上安逸王也在那里,便前来打听当晚给她下绊子的人,以她的性子,只要是略微传些风声进入她的耳内,恐怕她进入了汤池,除了衣服,也会从里面跑了出来找人问个明白! 毕竟,上次事件,会让她感觉她所受的是从未受过的侮辱。 所以,她才避过了这一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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