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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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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暄笑着看我,“不行,我跳不上去。只能爬上去,爬上去太难看了。” 我像一只猴子。他还能宠溺地着看我,没有说我这样太不像话,这明明是纵容的意思。现在他还开玩笑逗我,我忍不住笑出声,准备从树上下来。脚一动,站起来,手扶着树干。 流暄笑着说:“别乱来,你现在有内功。” 我笑着没说话,打量地面。 流暄说:“放松,别用武功。” 我跳了下去,目标是流暄的怀里,跳下去地瞬间,我知道我用的力气大了。而且用了内力,身上有武功而不用,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是我相信就算我用了内力,流暄也应该能接住我。结果却出乎我意料。我把流暄扑倒在地。 我愣了半天,流暄笑。“告诉你别乱来。” 完全趴在流暄身上,他支起腿,我整个人溜到他腿中央,我地手不小心按到他另一条腿上,慌忙缩手,结果再放下来的时候勾住了他地腰带,腰带下面的身体暖暖的,稍微柔软,我的手指尖就像被烫了一样,喉咙也发痒。 流暄说:“别动……”顿了顿,“摔到没有?”伸手把我扶起来,离开他身上,然后并拢了双腿,嘎,能让人看傻的那一份脆弱处地性感没有了,我的心“怦怦”跳,手指在抖,不是吓的,是承受不住心跳过速。 脸在冒火,脸颊边汗毛竖起,起了鸡皮疙瘩,心脏一波波地往上顶,脑子一瞬间迷离。人跟人都一样,男女都一样,对喜欢的人,爱的人……正常反应。我说:“你故意的,”故意让我摔倒。脸红,不过是我摔到你身上,你摔到了地上,“有没有摔疼。”拉住流暄的手。 流暄笑,“树叶铺的很厚。” 所以你看,明明知道摔不疼,所以……故意的。我地肩膀缩水的厉害,鼻子里就像灌了辣椒水,暖烘烘的。低着头,笑弯眼睛,“不是要去河边吗?”两个人站起来,拉起手,我高兴地在流暄身边走,流暄从草地里摘了两片淡紫红叶子,我接过其中一片,学着流暄,把叶子放在嘴里。轻轻咬,有一股清凉微甜地味道,我说:“这是什么?” 流暄说:“地钱草,也叫金钱薄荷。” 地钱草,金钱薄荷。我眯着眼睛,嘴间一片清凉的香气,松开流暄地手,我跑出去,准备多采一些薄荷叶,流暄笑着看我穿梭在草地里。“喜欢这味道?喜欢地话我做这种味道的糖给你吃。” 再往前走,就是小河流水。 流暄抽出剑在河边抓鱼,我卷起衣袖在上游洗我地薄荷叶,阳光正好落在流暄额前的头发上,一团淡淡地光晕,他手里的剑刺下,一条鱼就会出现在剑尖上。我拿手绢把薄荷叶包好放在一边,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掌拍向河面,顿时河水涌起,我笑嘻嘻地脚下用力准备滑出去,却被人伸手抱住,我虽然用的力气不小,把他也带离开来,但就是身体一滞的功夫,两个人都被水花淋半透了身子。 我抹脸上的水,嘴角笑着,“你耍赖,大家各跑各的,你抓住我也把我连累了流暄说:“不抱你,湿的就是我自己。” 我弯腰笑的喘不过气来,明明两个人都是高手,一翻身就能跑的无影无踪,却弄成了落汤鸡。流暄帮我擦脸,我也翘起脚尖手指在他脸上乱抹,水都抹干了,手也不想放下来,风吹过树叶子,这世界上最美最自然的东西。 斜阳西垂,预示着迟暮,小河流水,不变地流淌。 我笑,保持着手的姿势,什么都没想,看着他潮湿而英俊的脸,在我面前我喜欢你这样,也像个孩子,跟飞来飞去的甲虫和飘摇的树枝,自由自在,最初的模样,无论在哪里,我要你看我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我不要那厚厚的城墙阻碍,也不要那些不了解,更不允许你自己站在高高的地方。拉我上去,或者拖你下来。 没有什么能证明生命的存在,人永远是渺小的动物,可是如果我活着能在你眼中找到我,非你不可,你也必须,非我不可。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继续爱情两个人独处 小鸟儿归巢了。 流暄说:“注意到了吗?” 抬头,注意到了,一切都很美,只有走出来的人,才会注意身边的一切,哪怕是窗边摇曳的枝杈,觉得亲 流暄笑了。 事实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会笑,无论她肩膀上的压力有多大。挨打的时候她会注意脚底下会不会有小小的爬虫,蚂蚁在搬家跑来跑去,不会因为听到奇怪的声响它们就慌张,蚁窝里有不能干活的伤残,大蚂蚁就把它戳出来,让它自生自灭,然后她会低头笑,把自己比喻成蚂蚁。世界万物都要生存,也许傀儡也是追求生存的一种方式。而江陵城只是追求大自然这种残忍的定律罢了。 身体被击打的时候会疼,于是想脱离整个身体,灵魂出窍,那就感觉不到痛苦,江陵城中的人都是这样的,环境改变一个人。 可是现在那个人走出来了,走出了牢笼,不再谨小慎微地像傻瓜一样,她也能在树与树之间乱窜,看斜阳西下,看小鸟归巢,不再注意阴暗角落里蚂蚁在挖洞,越挖越深隐藏自己。改变一个人,改变一个人的处境和她周围的环境,那相当于救世主才能做的事,需要时间,隐忍和耐心。 这些都有了,经过很多年,这个人被解放了,她自由了。 流暄说:“天黑了,回去吧!” 天黑了,就要回去吗?我晃动他的手,“不回去,就在这里升火烤鱼吧!”顿了顿。我又说:“我看了一本书,书里的故事是在野外升火烤鱼,也是在河边..夜色下流暄笑,“什么书?你还看这种书?” 我说:“是大家私下里流传的一些小书。我也是睡觉前放枕头边看的。”注意这种事,女孩子地天性。 流暄说:“衣服湿了也不用回去换?” 我吐吐舌头,“不用换,不用换,这么干净的水。我们是武林中人。江湖儿女。”流暄笑。 我说:“所以尊贵的主上,用用你地内功吧,一会儿衣服就干了。”我又眨眨眼睛,“就浪费九牛一毛都不到。” 跟流暄在一起容易脸红,因为他实在是太美了,尤其是他穿着白色的长裤,腿伸长地时候,就像在暴露花的内芯,美丽而脆弱的部分。 架好火堆。用打火石把木柴燃烧,古老的生火方式,我在一边看。 流暄说。如果这是白天,就可以让木柴自动着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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