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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男人间的“名分”之争 “恒,弄玉,你们快来!”刚一进院,罗勒就开始大声招呼。 “怎么了怎么了?找到公主了?”简恒和弄玉飞奔出来。 罗勒气喘吁吁地压低声儿说:“找到是找到了,可是有些大不妙啊——公主人在战将军府。” “战府?!”弄玉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小罗,你把她弄进去,我去战府探探。”听着简恒轻松的口吻,罗勒不由皱了皱眉头,迟疑地问:“恒,你一人——”简恒一脸如释重负地笑了,似乎中了邪一般,这更让罗勒害怕和诧异,罗勒心道:上门送死就这么轻松? 战府。 “将军,您什么时候把公主还给我们?” “帮着她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你还好意思来要人?!” “属下不敢…只是,公主似乎铁了心地要报复您不是?” 一提到玄墨战承嶪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无奈地朝简恒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几天风声太紧,丫头性子又毛躁,放她走少不得又给我惹事儿,大汗下月初一抵京,下面该做什么想必你该知道吧?” “是,属下明白。”一听说战承嶪要圈着玄墨,简恒当场乐得心花怒放、盛放、奔放,恨不能就地就翻上几个跟头,再嚎上几声。 当天晚上,战承嶪依旧来“陪”玄墨吃饭,晚饭后,玄墨就躲战承嶪远远的,脚尖相抵,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战承嶪眼风往她身上一扫,玄墨立马呜噜不清地向他宣告:“不要药丸!” 战承嶪心里强憋了一口笑,表面上却平静地说:“那你老实交待!” 玄墨一斜眼儿,飞快地扑到身侧的软榻上,把整个身子藏到被子底下,闷声吼道:“奏是不说!” 寂静。 “战什么?你走了么?”细细软软的蚊子声儿从被子底下试探性地传出来。 “战承嶪。”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塌边的战承嶪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 “你还是出来吧,把义华公主闷坏了我可赔不起。” 只见软榻上的蚕茧剧烈一颤,僵了片刻后,玄墨裹着被子就跪坐到战承嶪跟前,鼻尖抵鼻尖地吼:“谁说我是义华公主?!你凭什么说我是义华公主?!战什么你真讨人厌!比凌书玉还讨厌!” 战承嶪脸上仍没有一丝波动,只是炯炯地望进玄墨的双眼,听着她的咆哮,淡淡地开口道:“战承嶪。我不重复第三遍。义华公主,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玄墨被一股神奇的、巨大的力量吸引着与战承嶪对视,那双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叫她没那个小能力拔下眼,而且在玄墨心底,其实也有一种隐隐的念头,唆使着她不要拔。 “我哪有~战什么。”凝视了战承嶪片刻,玄墨便像受了蛊惑一般,声音又软成一堆豆腐渣。战承嶪心底却升华出一种挫败的感觉——孺子不可教的挫败。 “你不用开口我便知道。”战承嶪低沉的声音穿透柔和的灯光,直直拂上近在咫尺的玄墨的脸,显得无比魅惑,“第一,你的身体比旁人凉许多;第二,你只有一只耳洞;第三,我的骋只有你的奔这一个‘夫人’,还想听第四第五吗?” 玄墨再度红了脸,声音像脱了骨的扒鸡一样变得更加酥软了:“知道我是谁你还关我,放我出去——战什么。”不知怎的,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玄墨就爱上了叫他一声“战什么”的感觉,就像当初喜欢摸凌书玉的胡茬一样,那种滋味儿,扎在心上刺刺痒痒,仿佛具有一种能叫人上瘾的挑战性——叫了一声便想再叫第二声,摸了一下就想再摸第二下。 “我会放你走,但不是现在。”承受着波光流转的小桃花的巨大诱惑,战承嶪又坐立不安了,因为他的体温已开始骤然上升。他有些狼狈地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玄墨丢下一句叫玄墨匪夷所思的话便离开了,“你若有本事放出信儿,大可告诉他们,你被我关在战府的‘藏墨阁’中。” “藏墨阁?——藏墨宝的阁子?……难为你这个武夫了,还挺有情调……战什么……”玄墨羞答答地自语,叫门外的战承嶪险些咬掉自个儿的舌头,“小呆鸟,是藏玄墨的阁子好不好?” 玄墨中了邪,一向猴屁股的她竟然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任怨任罚地在藏墨阁的阁楼里呆住了——安静地由着战承嶪关着她,不哭也不闹,不逃也不跑,而且,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每当临近吃饭的点儿时,她就会莫名地欣喜和激动,还会满心期待地主动站到门边“恭迎”战承嶪,和他带来的好吃的——像极了一个忠于职守的望夫又望食的小媳妇儿。 在她被关的第三天中午,玄墨又雀跃地冲到门口,孰料冲劲儿太猛,冲过了,竟一个猛子扎向刚巧推门而入的战承嶪的怀里,就势把他扑到了地上,更过分的是,阴差阳错间,玄墨骑在了战承嶪的肚皮上,而且就在那一瞬,战承嶪岔了气儿。战承嶪身后的侍从们识趣儿地没敢跟进来,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就这么盼着我来?”同样一句话,凌书玉说出来一准是调情的口吻,而且不用想就知道是痞痞的升调。可到了战承嶪嘴里,就成了平调,叫人都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满薄怒,还是调情打趣?若是后者,那倒真难为他了,难得闷葫芦也能开出花来。 大窘的玄墨把脸埋进战承嶪的前襟里,闷声哼哼:“……不是,是我饿了。” 战承嶪不保证俩人再这么抱一会儿他能一直坐怀不乱下去,卷着玄墨坐起身子,轻轻地把她推开,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淡淡地向外吩咐:“传膳。”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过饭,战承嶪起身要走,不经意回头捎了一眼玄墨,发现她那双小桃花正满是落寞地紧紧锁在自己脸上,于是,闷葫芦花开二度:“不舍得我走?”又是降调。 玄墨叹了口气,小声道:“我想有个会喘气儿的陪陪我。”想起这两天来的孤独,选眼眶就有些发酸,倔强地背转过身子才开始耸肩膀,战承嶪嘴角一抽,心道: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会喘气儿”的?!……不过丫头,此番你闯的祸真的很大,这是你该受的惩罚。战承嶪黑眸幽幽一转,转身离开了,玄墨听着门响,失神地跌坐回榻上,把头埋到膝盖中,空洞的失望和落寞在体内蔓延开来。 “公主。” 只一会儿,玄墨听见有人叫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站在塌边,手里提着一个盒子。 “公主,我家公子说,这盒中之物会喘气儿,足以给公主解闷儿。”说着,毕恭毕敬地放下盒子,又毕恭毕敬地走了。 玄墨三下两下抹去泪儿,好奇地打开盒子取出一看——战承嶪送来的竟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型风箱,一推一拉间,的确像是在“喘气儿”。玄墨又气又急,拍着门板子就叫嚣:“战什么!你讨厌死了!……你蠢死算了!……你一定是呆驴变的!” 房间外,方才那个书童尴尬地溜了一眼身边的战承嶪,却见战承嶪面子上云淡风清,似乎嘴边还挂着一抹不显山不露水的微笑。 “凌波,你去书房把我要处理的密信都取来。” “公子,您——” 战承嶪吊了吊眉,横了那被唤作凌波的书童一眼,凌波一愣,转而眉开眼笑地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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