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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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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给他一拳,然后跳下床逃跑,可是没等我付诸行动,他的右手已从我身后揽了过来,肌肤相触的感觉让我不由得起疙瘩。 不想和他说话,我索性闭上眼睛装睡。可是显而易见的,我这只菜鸟算漏了男人可怕而强盛的欲望。我不寒而栗,惊恐地叫道:“你又想做什么?” “对不起,昨晚弄疼了你……我真的不曾想过你还会是处子……”他濡湿的唇在我脊背上舔舐,“不过……我很高兴……” 这种事情也亏得他高兴! 他的确是高兴了,发泄了他所有的兽欲,我却不知道我的不高兴要跟谁讨去! 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我再也难以忍受下去,慌慌张张地坐了起来,从他身上压过去,扒着床沿,朝床下痛苦地呕吐起来。 胃里其实是空的,再吐也吐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有的只是呛喉咙的酸水。 “不舒服?”褚英轻轻拍着我的背,“难道是我的风寒传染给你了?啊……我真该死!” 他坐了起来,看那架势似乎要喊人,我急忙跳起来一把捂住他的嘴,怒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叫人进来,我死给你看!” 他眼睛弯弯地带着宠溺的笑意,在我手心亲了一下,我一颤,连忙缩手,恶心得想把整个胃给彻底吐出来。 “东哥!我好高兴,因为我知道,这辈子你再也不会忘记我了!” 我心神剧震。 “你心里终于有我了……无论将来如何,你都不可能像以前那般无视我了!”他笑容灿烂得一如得到糖果的孩子,俊朗的面容洋溢着渴求与期冀,“我们有个很好的开始……以后会更好!我会让你得到最大的幸福……”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他亲昵的吻中。 冰冷的唇上感受到他的温度,我猛然惊醒过来,一仰头避开他,“你恶不恶心啊?”我拼命拿手背擦嘴,“我才吐过好不好?” 他愣了半天,猛地爆出一声大笑,我恨恨地瞪他,却被他强行拥进怀里,“东哥……东哥!还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鼓足勇气亲你吗?当时你厌恶的眼神多伤我的心啊!今儿个我才算明白了,你并非是讨厌我亲你,你……” 看来当真是没办法沟通了,基本上到目前为止,他都一直沉醉在自我意淫的幻想中。 想到昨晚他对我的侮辱,再看看他现在的满面欢喜,我气得脸都快绿了,随手抄起床角的靠枕痛砸他可恶的笑脸,“清醒点吧你!不过就是破处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活不下去了!我只当是被疯狗咬了,谁他妈的还非得要老惦记着这条疯狗是怎么个死法啊!” 靠枕掉落在地,褚英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转而是暴风来袭前的阴暗。我不理他,自顾自地拣了床上零散的衣物一一穿上,忽然肩膀上一痛,竟是被他掀翻在床上。 “什么叫被疯狗咬?”他阴森森地瞪着我。 我撇开头,淡漠地说:“你最好放我回去,失踪一晚已是极限……” “怕什么?是怕我阿玛知道,还是担心代善会知道?”愤怒的声音在我头顶咆哮,“我就如此令你讨厌吗?为什么你宁可对代善百般温存,却不肯对我笑一下?”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是我先看到你的……是我先喜欢你的……”他当真如疯狗一般开始啃咬我的肌肤,“是我先爱上你的……你不能不爱我……” 可恨,却又可怜可悲的褚英! 我瞪大眼顶着床帷微微摇晃,麻木地任由他在我身上发泄蹂躏。身体的痛怎可能比得上我内心的痛?! 谁规定爱我的人,我就非得爱他?谁规定我不爱他,就得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谁规定的? 是谁? 羞愤和痛恨随着他再次进入的那一刻充斥全身,我咬牙吸气: “我——不要你的爱!” “格格,您多少吃点吧……”小丫鬟怯生生地站在我床头,手里捧着一碗燕窝粥。 我只淡淡扫了一眼,便觉胃口全无,虽然全身无力,自己也很想尽量吃些东西补充体力,可是胃里一阵阵的发闷发胀,只要一看到吃食,便有想吐的感觉。 于是我摇摇头。 小丫鬟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您不吃东西,爷回来可不得扒了奴婢的皮……格格您只当可怜可怜奴婢吧……” 我空洞地望着她,不过才七八岁的小女孩,苍白的圆脸上挂着楚楚的泪水,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我实在吃不下……一会儿他回来,我跟他说,你不用怕。” “格格!” “你们爷出去了?”我琢磨着若能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倒也不错。 这个念头才在脑子里转过,那丫鬟却朝我扑通跪下,哭道:“格格可别想不开……爷疼惜格格,格格若是有半点差池,不只是奴婢,怕是满府上下的奴才都难逃一死!格格……求求格格……” 我最受不住别人对我三跪九叩,忙说:“你们爷呢,叫他来。” “爷这会子在前厅,正和人发脾气呢……”这话才说了一半,小丫鬟面色大变,忙捂住了嘴,低头,“奴婢该死!” 我冷冷一笑,褚英可真够精神啊!昨儿个还发烧咳嗽病得像是快翘辫子了,今天不仅烧完全退了,居然还有力气跟人发脾气了,很不错啊,只不知这倒霉的对象是谁。 一会儿小丫鬟又苦苦哀求我用膳,我只是不理,连话也懒得多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忽听屋外一阵喧闹,府里的丫鬟纷纷惊恐呼叫。 我不禁诧异起来,有谁敢在大阿哥府里放肆喧哗? “哎唷!”把门的奴才惨叫一声,臃肿的身子扯着门上的竹帘子一块儿狼狈地滚了进来。 我定了定神,等到看清门外走进的身影后,心里狠狠一悸,眼泪止不住地淌下。 “东哥!”满脸紧张的代善疾步向我奔来。 “不要过来!”我滚到床内侧,用丝被裹住头,尖叫。 我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如何见他?如何能见他? “东哥!”随着一声大喊,我赖以遮羞的被子被腾空卷走。我只能低着头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东哥……”声音转为低柔的叹息,一股熟悉的,犹如淡淡薄荷的清凉气味将我紧紧包围住。代善抖着我,轻声安抚,“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呜……”我心里刺痛,哪里还能忍得住,转身扑进他怀里,哭得就像个迷途的孩子。 “别哭,没事了……” “呜……”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手指不停地替我抹眼泪,见我只是哭得伤心欲绝,凄然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心痛和自责,“咱们回家好不好?” 我边哭边点头,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他将我拦腰横抱起来。边上的小丫鬟见状,惶恐万分地拦住我们,“二爷!您不能带走格格……” “滚开!”一向温文尔雅的代善突然厉声怒喝,一脚将那小丫鬟踢翻个跟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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