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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她不会是自己跑走了吧?”

  “是不是白小姐不愿意嫁给冷先生?”

  “白氏近来有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是冷氏财团有得罪过什么人?”

  “冷先生,你被放鸽子的感觉是如何?”

  “冷先生,找回新娘子以后你还会娶她吗?”

  “白小姐之前有没有要好的男朋友?是不是因为你强迫她嫁给冷先生才让她有了逃婚的念头?”

  人群中的记者突然将麦克风及摄影机镜头对向蒋芳晴及冷子杰,十分好奇这究竟是一场预设好的逃婚记,还是新娘子被绑架了?不过再怎么说,这么多个小时没有接到一通恐吓电话,逃婚的机率高些,再者,白舲睡在自己房里,房里又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怎么看也看不出被绑架的迹象。

  一瞬间,镁光灯与各媒体的麦克风全凑在他们两个人嘴边,问题更是源源不绝。

  冷子杰不悦的冷着脸护送蒋芳晴走出重围,一句话也不说。

  冷氏的保镖见主子不悦,忙上前护主,将媒体记者硬是隔开,将他们请出白家大宅。

  当天的晚间新闻与隔天的早报相继以大篇幅报导这件新娘子失踪事件,财团千金的失踪在香港来说是首例,尤其在尚未确知新娘子是遭绑架还是私自逃婚的这个敏感时刻,不得不引发港都政、商、警三方面的高度关切。

  白舲在房里从晚上待到凌晨,夜,一室的黑暗也无法让她摆脱自己被人强暴的恶梦,唐逸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清晰得让她想忘记也难,下体的疼痛更是一再的提醒她昨天下午的恶梦。

  她,已经不是个贞洁女子了,不可能再嫁给冷子杰,也无法回去面对母亲,她想不出来自己的未来该如何,茫茫然的感觉就像刚听到父亲死亡消息的那一刻,痛不欲生。

  天亮了,好不容易天亮了,一夜无眠,她睁着眼睛到天亮,就是想再一次感觉到阳光的存在。这一生,她一直活在阳光,生命中除了那件令她永生难忘的事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件,除此,她一直是快乐安详的。

  她有疼她的父亲与母亲,身为独生女,她理所当然的集结了父母所有的爱与关怀,本注定一生无忧无虑,却在刚死了父亲之后遭此对待,她好恨!真的好恨!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如何去恨一个人。

  白舲幽幽的走下床,找到昨天脱下的睡衣套上,这个时候房门响起了几声敲门声,她还没应声,一个身上围着围裙的嬷嬷已开门走进来,手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着丰盛的早餐,蜜汁火腿、蛋烤土司,一杯新鲜的柳橙汁及一块牛排。

  “小姐,请用早餐。”嬷嬷微微一笑,将餐点搁在床头柜上转身要离开,却被白舲给唤住。

  “唐逸在吗?”

  嬷嬷答道:“唐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

  “所以……这只有你跟我?”白舲的心浮现出一丝丝的希望,如果可以,她想见母亲最后一面。

  “曲先生也在。”嬷嬷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照实答话。

  曲先生想必就是昨天那个斯文男人吧?白舲气馁了,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床边,泫然欲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姐,你没事吧?”嬷嬷关心的问道。

  “没事。”白舲淡应了一声,开始拿起刀叉吃早餐。

  嬷嬷看了地一眼,打开门离去,并顺手替她关上门。

  室内又恢复平静,白舲将火腿重新放回盘子,却拿着手上的刀叉发了一会儿呆。

  就这样了吧?就算再怕痛,她也只能走这条路了,活着已无颜,她不想丢母亲的脸。

  闭上眼,白舲颤抖的拿起刀在手腕上使力一划,鲜红的血流出来,她可以感觉到温熟黏稠的液体沿着手腕流到白色的睡衣上,她惊惧的睁开眼,慌乱的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腕,一股昏眩很快的袭向她,她就要死了吗?

  白舲倒向地上的那一刹那间,竟莫名的想起唐逸那双邪魅的眼与他温热的唇瓣……

  §第四章

  舒潍芸在门上敲了两声都没听见唐逸的回音,遂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满室的烟雾缭绕几乎让她的眼睛一时睁不开,那伫立在窗前的背影却很快的回过头来。

  唐逸不悦的瞪着她。“我有叫你进来吗?”

  此刻,她在他眼什么也不是吧?也许,比一条狗更不如,舒潍芸悲哀的想。“冷子杰在外头说要见你,我打内线你没有接,所以我就进来看看。”

  “看什么?我不接就是不想接,难不成是电话坏了不成?”

  舒潍芸静默了一会,没有生气,也没有哭着跑出去,跟了他这么多年,就算再愚蠢也会知道他现在似乎正在气头上,谁都不可以招惹他,但是,他究竟在气什么呢?最近公司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啊。“对不起,但是冷子杰说他非见你不可,否则他要把整个办公室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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