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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那种心愿只要自己努力便很容易达成,有什么好许的,要许就得许最难达成又最有意义的。”

  “那你前几年跟海神女求的是什么心愿?”她突然想起他方才刻意逃避的问题,“是你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吗?”

  “哪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你。”他轻笑了声,拉着她走到船头,手指着夜空中那些已经缓缓飘到海口来的天灯,“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她看着远方夜空,眼睛突然大睁,惊讶的看着眼前那壮观的画面。

  为数众多的天灯划过夜空,留下的光就像条光河,缓缓流向他们,光彩耀眼的灯火美景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他从身后圈住她,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怀中,弯身亲了下她的粉颊,而后跟着她一起遥望从他们上方飘过的天灯光河,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告知,“一直到去年为止,我在天灯上所写下的愿望都是‘找到她’。

  “希望海神女让我找到画像上那个像颗种子落在我心田,在我心房生根发芽的小姑娘,而我今年终于找到她了,如今便希望海神女能让我牵着她的手共度一生。”

  艾芳馡看着眼前这被许多女人爱慕的男人,目光被他的柔情吸引,完全移不开,就连一年一次才能看到的光河美景都吸引不了她。

  她闪亮的明眸就这么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带着清浅笑容的迷人脸庞,庆幸自己这辈子能遇到如此美好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如一,多年的坚持,让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天宁,你知道我在天灯上许下什么心愿吗?”她转过身圈着着他的颈项,踮起脚尖,吻上他,“与你共度一生一世……”

  §第十八章 大喜之日亲戚来闹

  充满着热闹喜气的大红新房,里面站满了人。头盖绣着龙凤呈祥喜帕的新娘子艾芳馡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洒满桂圆、红枣等干果的床榻边,一旁的喜婆跟丫鬟眉开眼笑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芍药端来一碗八宝甜粥,弯身问着,“小姐,您饿了吧,离晚宴结束还有段时间,先吃些小点垫垫肚子吧。”

  前院摆宴席的地方离主院新房还有一大段距离,但在这都能听到受邀宾客的热闹喧哗和不绝于耳的恭贺声,可见前来吃喜酒的宾客肯定很多,这宴席一时半刻不可能结束,多半会拖到深夜。

  艾芳馡想了想,点头道:“好,一大早就起床忙到现在,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反正天宁回房也得到半夜,现在先吃点吧。”她说完就要掀开喜帕,却马上被一旁声音略尖的媒婆给制止——

  “我的少奶奶啊,这喜帕可不能拿掉,要等今晚少庄主进房后才能掀,您现在坐着了就别动。”

  “是啊,小姐,这喜帕只有姑爷才能掀,您别动手,奴婢喂你。”芍药舀了口八宝甜粥,小心的喂她。

  “啊!我忘了。”

  “小姐肯定是被那个叫什么君赫的族长给气到忘了。”半夏一想起艾芳馡拜堂时发生的事情,就一肚子火,她可真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族长!

  “半夏,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提那做什么,是想让小姐不愉快吗?”芍药横她一眼。

  “我就是为小姐跟姑爷抱不平啊,还好咱们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半夏满脸得意的说着,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马上蔫了,“可是那个族长一定不会这样就罢手,肯定还有后招。”

  艾芳馡丝毫不在意,“半夏,你也担心太远了,没听过一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活了两世,看过人生百态的她岂会让一个倚老卖老的糟老头给唬了去,“而且你觉得你们姑爷会让事情就这样过去吗?”天宁表面纯良,腹里可也是有许多计谋的,否则哪有办法稳坐君岳山庄庄主的位置。

  喜堂上君家族长闹的那一出闹剧等于是要借机打压天宁,让他难看,天宁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稍早,君天宁把艾芳馡接回君岳山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就在他们两人要一拜高堂时,族长君赫竟然跳出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一族之长,要坐在高堂的位子代替君天宁的父母让他们向他跪拜,君天宁在这种日子要是没有向君家任何一个长辈碍头,就是不孝子孙等等。

  可君天宁与他本来就不同支,君赫又是庶出,竟敢妄想嫡出的君天宁对他跪拜,简直是笑掉人家大牙。

  君天宁不动声色的马上让人到祠堂请了他的曾祖父、祖父跟父母的牌位出来,迅速的摆在前头的桌案上。既然要拜长辈,他就请出比君赫辈分大的曾祖父和与他同辈的祖父,没有父母,他就请出父母的牌位,看哪一个人敢说他不孝。

  看到高位上摆了四个牌位,君赫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气呼呼地甩袖走人时,还听到旁边宾客的嘲笑,脸瞬间黑得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得很。

  虽然艾芳馡没有亲眼看到,但她只消想象一下,就知道那画面大概很好笑吧。不过她与君天宁是皇帝赐婚,族长为何敢这样到他们的喜堂上闹呢?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得研究一下。

  一旁的喜婆说道:“就是啊,半夏姑娘,我们少庄主可不是省油的灯,族长敢到喜堂上闹事,少庄主不会放过他的,你就等着看吧。”接着又说:“今天这种大喜日子,就别让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坏了好心情。”

  “喜婆说的是,我们姑爷是有本事的。”半夏一扫阴霾,开心的点头说着,“不过,喜婆,听您这口气,跟我们姑爷似乎很熟啊!”

  “那自然,我可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我那死鬼是君岳山庄的金管事,我们夫妇俩从老庄主在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了。”

  “原来天宁还是喜婆您看着长大的,那可以跟我说说他小时候吗?”艾芳馡问道。

  “那当然没问题,庄主小时候可皮了——”喜婆一提到君天宁,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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