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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犹如包子般的女人,的确是还让他暂时觉得颇为有趣。

  尤其是她的身上,没有令人呛鼻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乳香味道。好闻且甜腻。

  他的脸不由得更凑近了她的脖颈几分,轻嗅着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独特体香。

  “我……”拜托,他可不可以别靠得那么近啊!萧雨梅身子僵硬地别开头喃喃着,直觉舌头打结。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老爸,还从来没有男人靠得如此近过。近到她可以清楚地数出他的睫毛。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瞥着她的反应。

  “放心,我对笨女人没兴趣。”他要女人何尝没有,只要招一招手,多的是女人来为他宽衣解带,还不至于会看上眼前这个可爱有余,魅力不足的青涩小菜芽。

  笨女人?才吁出的一口气又绕回了口中,他对她没兴趣是好事,那代表她的贞操暂时无虑,不过他对她的称谓却有待商榷。

  转过头,她红着脸瞪着他,“‘笨女人’是什么意思?”刚才脸红是羞涩,现在脸红则是气愤。

  “字面上的意思。”他耸耸肩,扔给了她一个回答。

  先是说她白痴,现在又说她笨,“我叫萧雨梅,不叫笨女人。”若是这种叫法被她的那两个死党知道,铁定会嘲笑到底的。

  “愚昧?”他取其谐音。

  “不是愚昧是雨梅!”她气得一把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用力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浑然没发觉这样的姿势其暧昧的程度。

  他没有拒绝地让她在自己的掌心中写字,软软的小手,与他的坚硬不同,“这是你的名字?”

  “是我妈咪取的,因为我是在梅雨时出生的。而且梅字在中国古代中,常常指气质出众的美女。”不过谅他这个小日本,也应该不懂中国5000年的悠久文化吧。

  说来气人,日本人不是都是矮得要死的吗?为什么他会那么高,高到她要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话。

  “是吗?”他抬眼打量着她,然后缓缓地俯下身子把头凑到她的耳边。

  “你……要干吗?”刚退下去的红潮又因他的动作而迅速上扬,虽然对方的嘴巴毒得可以,但不代表她对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可以不受影响。毕竟他的漂亮在男人中算是极品。

  “想和你说……”磁性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在耳边,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说什么?”脖子好痒,脸上似乎更烫了。

  “你妈咪给你取的名字取错了,因为——你实在算不上是美女。”最多只能算是可爱。

  “你……”绮丽的气氛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知道她并不漂亮,但也用不着他这样明白地说出来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向着房间的门口走去,在继续待在这个房间,她只有被活活气死的分。

  “等一下。”他喊住了她。

  “干吗?若是想和我讨论我妈咪为什么会给我取错名字,抱歉,我没空!”现在最需要的是远离这个会让她活活气死的人。

  “不是。”他摇摇头,把手中拎着的衬衫扔向她,“你该不会是忘了说过要补袖子的事吧。”

  呃,补袖子?她愣了一愣,她——还真的是忘了。

  “喏。”努力地睁着一双熊猫眼,萧雨梅将手中的白色衬衫递向正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悠闲地听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的不破泽人。

  补衣服不是她的长项,虽然身为一个设计人员必须要会裁剪服装,但是一来她的手不巧,二来心也不甚灵,大学时期每到裁剪的时候,都是靠两个死党的帮忙才得以低空飞过。所以缝补衣物,她最多只能算是马马乎乎还过得去的程度。

  琥珀色的星眸微微睁开,随意地瞥了一眼放在面前的衬衫,“重新补。”

  “重新补?”秀眉一竖,积压的怒火眼看就要决堤,“这已经是我补的第三十六次了。”整整一个晚上,她都耗在这里拿着针线补袖子。他可以一个晚上不睡觉,她可不。一件衬衫拆了又补,补了又拆,针眼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你有意见?”不破泽人挑了挑眉,手指轻弹着椅背,“或者你是想直接赔钱给我?”若是的话,他也不会反对。

  赔钱?“我没意见。”她敢怒不敢言,一件KAND的衣服很可能价值数十万,以她的经济能力根本几赔不起。

  讷讷地收回衬衫,她做起了第三十七遍的拆卸工程。谁让是她扯破的袖子呢,既然赔不起,那么就只有补了。

  十五分钟后——

  “现在可以了吧。”她的手已经快要有报废的感觉。

  “难看。”他撇了撇嘴,不屑地看着袖子和衬衫接口处的针法。

  “难看?我已经补得很好了。”从小到大,她还没补袖子补得那么专心过。这已经是她能力范围的极限了。

  “线脚不齐,间隔不匀。”真的是烂得可以。

  “你……”除了恶毒,她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了。

  半个小时后——

  “那,这回应该行了吧。”她有气无力地把刚补好的成品递给他。若是他再说不的话,那她就只有罢工一途了。可怜她的十个手指,一个晚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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