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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咏竹拍拍手放开她,道歉的诚恳度值得怀疑。

  不过安琪拉一点也不生气,她张开白羽翅将咏竹环在天使光芒里,圆滚滚的大眼,眨着无辜神色,乞怜地道:“我该怎么办?”

  咏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快速旋转,与苏珊娜的往日仇恨再上心头,这次她非好好整整她不可。

  “安琪拉,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凑合凯宾和苏珊娜,就看你敢不敢做?”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报仇的机会,咏竹赶忙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又激又哄说服安琪拉合作。

  “敢不敢做?我不知道吔!”安琪拉痴呆地看着咏竹。“你要我做什么?”

  咏竹一向聪明机灵,活似一台鬼点子自动供应机,和她在一起根本用不着动脑筋,安琪拉通常就很自动地放脑细胞一天假。

  “他们两人压根儿不懂‘情’、也不想去懂‘情’,简直就像患了很严重的‘情感缺乏症’对不对?”

  安琪拉点点头,疑惑地盯着咏竹。

  “治重病要下猛药对不对?”

  安琪拉又点头。

  “所以……”咏竹暗笑,早知道这小天使很好拐。

  咏竹拉过她的耳朵,悄声道出自己的方法。

  “调换他们的灵魂!”安琪拉大叫,天啊!这会犯天条吔!

  “咏竹,亲爱的,我回来了!有客人吗?”江寒的声音突地在门外响起。

  “啊——”安琪拉惊叫一声,立刻逃得无影无踪。

  咏竹松了一口气,要让老公知道,她这样出坏主意整他的客户,她就死定了。

  “老公!”咏竹扑进江寒的怀里,跟他撒娇。

  有点儿遗憾没将事情向安琪拉解释清楚,平白错过一场好戏。“唉!”

  “怎么了?无缘无故叹气?”江寒搂着爱妻,轻啄她的前额,满脸尽是抑不住的柔情和体贴。

  “没有。”咏竹回应老公一个香吻,突然想到:“就算解释清楚又如何,以安琪拉那种下三流的法术,一定又会出状况,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啊——”摸着额上涔涔冷汗,苏珊娜从睡梦中惊醒,一颗心像战鼓般敲得咚咚急响。

  抹不去满脑子皑皑白雪中受辱激愤的眼神、血花飞溅中似有所盼的脸容。

  回到新加坡一个星期,她没有一个夜晚可以摆脱凯宾的影子,尽管白天再怎么忙,太阳一下山,他便来与她纠缠,连安眠药也无法令她入眠。

  “一个人可以承受几夜失眠?”苏珊娜不知道,而很明显自己的忍耐力已达到极限。

  她起床倒杯白兰地,但觉得用杯子喝不如整瓶拿起来灌,可以醉得快一些、忘得彻底一点。

  窗外雷声隆隆、闪电眩人耳目,大雨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午夜十二点的狂风拼命地敲打窗棂,苏珊娜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让大风大雨彻底冲刷一番,冲掉满心的惊惶、无措、心虚……以及一切不明了、不该存在的情绪。

  带着那瓶白兰地,她让自己投身夜雨中,冰凉的水涤净不安的心灵,赤着双脚感受地面带来真实的刺痛感。

  身与心完全放纵,她不知不觉跑着,将苏家大宅远远抛在后面。她完全不注意四周围的景物,又想得到彻底的释放。

  “嘎——”刷耳的煞车声划破夜空。

  突然,一辆急驶的轿车迎面而来,扫过苏珊娜柔软的身躯,为了避免对伤者造成更大伤害,驾驶者不借急转方向盘,让车子撞向路旁护栏,车身在湿滑的路面上打转,不久便翻转过来,四轮朝天,车顶在柏油路面上刮出一阵可怕的金属声。

  一名满身是血的男人从车窗里爬出,跌跌撞撞走向倒在路边的苏珊娜。“小姐……啊?姐姐……”雨水冲掉污血后露出稚气白皙的俊脸,赫然是凯宾。

  自从在台湾和苏珊娜匆匆一别后,他在医院住了三天,幸好台湾的医疗保健做得不错,他的伤得到完善的照顾,但身体好了,一颗心却像失落些什么似的,怔怔忡忡,镇日不得安宁。

  经过仔细理清后,他发觉那份失落感竟在苏珊娜身上,从他开始拿身边女孩和她相比开始,这颗心就不完整了。

  唉!明知爱上苏珊娜是自找苦吃,但他已陷入。

  出院后休养了几天,他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便匆匆跳上飞机直奔新加坡。

  但想不到两人竟会以这样血腥的方式相见。“姐姐!”凯宾焦急地摇着苏珊娜,她一无所觉地瘫软在他怀里。

  顾不得自己酸疼的四肢和昏痛的脑袋,凯宾将苏珊娜一把抱起,拼命住医院跑去。

  “振作点儿,姐姐,你千万不能死……”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苏珊娜苍白的脸上,凯宾心痛如绞。

  他是要保护她的,却反而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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