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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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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他说。你以为我离开的那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依凤恍然大悟。“你是去——” “幽冥宫,一如其名,宛如幽冥地府,它的主人,为人行事更是阴森狠戾和令人无法领教,聂子冥三个字,在江湖上是禁忌,属于黑暗面,正道人士欲除之而后快,却也没人敢轻触其撄。 “谁都知道,聂子冥有个珍爱更逾生命的女子,一如彩蝶般轻盈美好,于是他唤她做'翩翩'。也折了她的翼,用几近变态的方式骄宠她。可,她最终还是飞离了,在三年前,以自戕的决裂方式。” 平静地陈述完,他定定地望住她。“我是在三年救你的,你也说你是自戕,我有太多的线索可循,这并不难查,而最后也证明,我的推断无误。” 她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想知道,问我便是,何必这么辛苦去查。” “我问,你就会说?”当时,他可没这把握。 “会。因为你爱我的方式与他不同。怕我飞离,他会折我的双翼,将我囚于怀中,直到我困乏无力,再也飞不动;可你,会给我一片晴空,任我飞翔,所以我不怕你爱我。” “前提是,飞累了,可得记得栖回我的胸膛。”折了翼的她,便不再完整,他不会这般待她,也庆幸自己选对了爱她的方式。 “告诉我,你是谁?我不要再喊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没有啊!” “嗯?” “伍依情。” 凤千袭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好一个依依!” 原来,她当初多少透露了自己的名儿,并非当真为依他,才唤依凤。 “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你当真啥都依我呢!” “我没有吗?”她疑惑地反问。 “你有吗?”他失笑。“依依呀依依,你可知,你是这世上最不依我的女子,瞧我为你这性子,吃了多少苦头。” 她怜惜贴上他心房,像在感受这当中曾藏着多少苦楚。“往后都依你,可好?” “不好。”他复上柔荑,迎面深深吻上她同时逸出。“不必依我,只需爱我——” “咳、咳咳!”园中传来几声轻咳。 一件暖裘复上肩头,凤千袭自然地握住肩上的柔美,回身给她一记柔笑。 “看看你,气色这么差!早说了别靠太近,你偏要夜夜纵情。”她软声娇哝。 真该听大夫告诫的!看吧,现在她病好了,果然换他病倒了。 “芙蓉帐下死,作鬼也惬意呀!”他调笑道,神色暧昧,令她极自然的忆起一连数夜的狂欢情缠…… “你正经些。”她羞红了脸,嗔他一眼。 她愈来愈有人味儿了呢,不再凝霜如冰的面容,多了情绪,无时无刻都让他见着不同的风情。 “没事儿,只是胸口有些闷,过几天就好了。” 他真是爱煞了她眉心轻颦,为他忧虑的模样,当然,更爱她软语娇嗔的媚态。 “园子里风大,回房吧!”她替他拉拢披风,凤千袭顺势将她扯入怀中。 “回房,你肯让我做‘其他’的事了吗?” “公子!”她没辙地瞪他。 “千袭。”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纠正她了。 “喊惯了,改不过来。” “也罢,随你了。”她那声“千袭”,也只有在床笫之间,极致欢愉时,才会脱口唤出。 何妨呢?至少那销魂蚀骨的呼喊声,只有他听得到,就让他独享珍藏吧! 看过数名大夫,也吃过数贴药,凤千袭的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依情熬了补膳,喂着他吃。 “别忙了,陪我说说话。”凤千袭扣住她忙碌的小手。这几天让她当病猫似的对待,哪儿都去不了,闲在床上都快闷慌了。 伍依情停下手,定定望住他。“你怎么回事?药都没在喝吗?” 他笑笑地轻抚她蹙拢的眉心。“哪里没有?你不都每餐盯着我喝完吗?一口都逃不掉呢!” 话是没错。“可是你——要不是我再另外找个大夫?” “你已经找了好几个大夫,再找还不都一样!” 他轻吻她忧心的面容。“别担心,我没事的。” “真的不要紧吗?不许骗我!” 谁能想像,眼前这小老太婆似的表现,会是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呢? 他愉快地笑了。“骗你作啥!别忘了,我若没命,有人说过要陪我共赴黄泉哩!我哪舍得?” 这话,似是安定了她的心,她松下一口气,舒了眉。 “爹爹——”细细的叫唤声由床的另一方传来,两人同时看去,只见娃娃抱着凤千袭的腿爬来爬去。 “娃娃,别闹爹爹,爹爹要休息。” “爹爹——”那扁着的小嘴的怨妇表情,再度惹笑了凤千袭。 这也难怪,他已经好多天没抱过娃娃了。 依情将娃娃抱到骚扰不到他的角落,这才回来。 “娃娃会怨死你。”那远远望住他们的眼儿,还真是哀怨。 “让她怨去。”她忙着照顾凤千袭,没空理会那小鬼。 “是吗?你自己回头看看。” 这一瞧,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不晓得娃娃是怎么办到的,她正爬下椅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踩着不稳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娃娃她——”她震惊地回头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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