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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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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找我,冷,也找我,茫然无助,都可以找我。我会抱着你,不让你伤着冻着,就像现在这样,永远不放,可好?”他俯下头,脸庞与她相贴、倚偎着,亲密摩挲,倾出深宠眷爱。 “好,只找你。”她安心闭上眼。 “倦了?” “嗯,好累。”呓语声几乎听不见。 “睡吧,有我在。”他细语轻怜,将她放入床内,降下身子,密密护着她。 “可不可以……不要恨我?”含糊音律,分不清尚有几分清醒。 “好,不恨。”他纵容地迁就她。 “可不可以……爱我?” “好,爱你。”轻哄声,宠溺如昔。 他的回答安抚了她,贴在最靠近他心脏的地方,倾听着一声声沉稳的跳动,伴她入梦。 她轻浅均匀的呼吸声由他胸前传来,他知道她睡得极安稳,大手似有若无地拍抚着她,睁着眼,睡意全无。 只是在敷衍她吗?不,这是他的真心话。 所有人都错了,他是怨她、恼她,却从不曾恨过她。 他一直都爱她。至今未变。 因为爱她。所以才会怨她、恼她的冷漠无情,进而以游戏人间来掩饰受了伤的心;也因为爱她,所以尽管明知她无心于他,却仍舍不得放手让她离去。 当她方才问着,她是否冻伤了他? 是的,他是伤着了。 可他一舍让她知道,只因看穿了她并不想伤他,那么,就当是没有吧!在她终于逐渐有感觉时,他不要她第一个领受的是愧疚,他从来都没要她难受。 思及她今夜的反常,他的眼中添上一抹深思。 那名男子,究竟来自何方?竟能带给她这么在的影响力? 此人与她,又有着一段什么样的过去呢? 依着男人的直觉,他能断言,此人必与他一般,恋她极狂。如果这个人没出现,他相信,依依终会是他的,可,现有他什么都不敢肯定了…… §第七章 虫鸣、鸟叫,为全新的一天揭§序幕。 依凤眨动眼睛,意识缓慢的回到脑海中。 在梦中,她被温暖水泽所包围,舒服得不想醒来;而现实中,她是枕在一方宽阔的胸膛之中。 她挪动身躯,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 “公子,早。”他眼神清亮,应是早已醒来,要不就是一夜未眠。 也没问自己为何会在此,与他共眠一夜,她撑起身子,然后感觉像是抽动了某根神经,尖锐的痛楚如细针般直穿脑际,她似有若无地低吟了声。 身后,一双臂弯将她往回搂,指尖按上她脑穴,灵巧地揉压。她闭上眼,背靠着他,舒服得想叹息。 “往后,别喝过量。”他两手来回在她几个穴位来回按摩。尝了宿醉苦,看她下回还敢不敢这么膛认分。 “嗯。”她温驯应道。 接着,他又补上一句:“想,可以,得我陪着。” “好。”反正没他喂的酒,她也不想喝。 沉默了一阵,他幽沉地开口。“还记得昨夜说过什么吗?” “不记得了。” 他双手一顿。“你做了什么,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也不记得?”她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醉后昏乱? “不记得。依凤失态了吗?” 失态?不,失态的人是他,他不该当了真。 “忘了也好……”他幽瞳半敛,复去那抹寂寥。 他的神情,似在沉思什么,下了床,无意识的倒了杯水,她知道他有话要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等他开口。 斟好茶,却不是送入自己口中,而是递至她唇边,她本能地啜了口,才发现又哑又涩的喉咙像是干渴了千万年,连连的啜饮起来。 他又斟了第二杯,依凤只喝了一半。 “公子有话便直说。” 凤千袭饮尽剩余的茶水,思量地开了口。“我有事出门一趟。” “我马上去准备——” “不,依依,你不去。” 她疑惑地仰首。“我必须跟随公子身边,保护公子是我的职责。” 凤千袭摇头。“你忘了娃娃吗?随我去,娃娃谁来照顾?你又舍得和娃娃分离吗?” 可——她也不想和他分离呀! 这句话,终究没出口。 “我可以——” “你当然不可以带娃娃去。”没等她说出口,他便立刻否决。“娃娃还小,禁不住奔波之累,再说,带个孩子,什么事都不方便,要真遇上危险,如何顾全得了?” 他分析得有条不紊,但——她就是千般不愿。 就在她几乎要开口说——娃娃让人照顾,她随公子走——之际,他不疾不徐地道:“别和我争辩了,你不是说,什么都依我吗?” 是啊!她什么都依他,这是她亲口承诺过的…… 她失落的垂下螓首,再无话可驳。 “公子自己当心。” “会的,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没我盯着,可别再像昨儿个那样狂饮狂醉了,伤身,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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