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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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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想当爷有名有实的妻子……”于丫儿颤着手解开衣衫,拉着他的手贴在胸口上。“那天在刑部大牢,其实我很害怕,我不愿让任何人碰触我的身子,只有爷可以,我想要爷碰我。” 想起刑部大牢的那一幕,他是多么庆幸寇久在千均一发之际抢下她的命,不禁将她紧搂入怀。 “我想要夜夜让爷拥抱入怀,想在爷的怀抱里入睡,哪怕当你正值剥魂之痛也请不要放开我,让我分担你的痛。” 周奉言轻叹了口气,吻上她的唇,褪去彼此的衣衫,在寒冻的雪夜里,他们肌肤相亲,感染彼此的体温。 当尖锐的撕裂感爆开时,她猛地吸了口气,双臂紧拥着他,压根忘了他肩背上的伤。 如细雨般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她的唇,就见她勉强地漾起笑,羞怯地回吻着,教他再也忍遏不了多时的压抑。 五更天后,忍过了剥魂之痛,他疲惫地将她搂进怀里,却不敢睡,而是看着她入睡的娇俏模样,不住地亲吻着她,直到她张开惺忪的睡眼。 她初醒时有抹娇憨的诱人风情,傻楞楞地笑得好可爱,又贴在他的胸膛上准备入睡,嘴里哑声呢喃,“爷,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 “疼吗?”他贴在她的耳边问。 “嗯……”她爱困地应了声,感觉吻铺天盖地而来,教她挣扎着张开眼。“爷?” “再睡一会。”他继续吻着她的唇角她的颊。 “……”在这种情况底下,她到底要怎么睡? 可她真的很累,她不知道圆房竟会教她累得快张不开眼,爷也太有精神了,他不是才忍过剥魂之痛吗? 她很想跟他抗议,却听见门外有细微的交谈声—— “拾藏,你帮我跟爷说,我待在牙行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我调去守马圈?我跟马儿说话有什么用,马儿又听不懂人话!” “那你就别说话。” “你不知道我不说话会死吗?你真的要逼我去跟畜牲说话吗?你知不知道要是被旁人瞧见了,人家会怎么笑我,怎么看待周府?还有,为什么让寇久那个混蛋接掌牙行? 爷不知道我已经被他欺负很惨很久了吗?喂!去哪呀,我话还没说完,拾藏,你听我说……” 于丫儿眨了眨眼,低声问:“爷,你要巴哥哥去——” “不准替他求情。” “……喔。”糟,这下巴哥哥真是倒大楣,她要怎么补偿他才好? “别在我的面前还想着别人。” 唇上一阵吃痛,教她万分不解地道:“巴哥哥不是别人,他是……”在周奉言冷沉带着警告意味的注视之下,她从善如流地道:“对,他是别人。” 她发现,爷以前会用笑容掩饰情绪,但现在的他不再遮掩,喜怒哀乐明显得多了,这也应该算是好事吧。 周奉言直瞅着她的笑脸,沙哑地问:“你真的没事吧?” 于丫儿闻言,娇羞地垂着脸。“就有点疼……但应该不打紧吧。”都问了那么多次了,还要问啊? “我问的不是身子。” 不然咧?她抬眼,这才明白他怕的是她会因而离世,不禁轻啄着他的唇。“爷,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如果你还想……趁着天色还没亮,我们可以……” “不可以纵欲。” “喔。”那为什么他的手摸了上来? “要节制才不会伤身。”他的嗓音益发沙哑。 “喔。”那他现在到底是? “你怎么还不阻止我?”他哑声问。 “我可以阻止吗?”早说啊,她不是很清楚这种事的。 “来不及了。” 一个月后,巴律找来了为数不少的糖梗,周奉言则违抗圣旨不进宫,只为帮爱妻卷袖管炼乌糖。 做好了乌糖,于丫儿又更贪心了,要求他做胶饴。巴律自动请命,找来为数不少的大寒麦作,甚至再次请命,自愿搅拌胶饴,却被周奉言一记眼神瞪到躲在角落画圈圈。 “好香,我尝尝。”于丫儿见整个锅底都是黄澄澄的胶饴,忍不住想用指抹一块,却被周奉言阻止。 “很烫。”周奉言拿根筷子抹了下锅底,拉起了黄澄澄的胶饴丝,卷了两下再交到她手中。 于丫儿喜孜孜地舔着,吃得眉开眼笑。“爷,改天咱们来做糖葫芦如何?” “这时节没有鸟梨,得等到入秋。” “嗯……那咱们到街上买蜜饯裹胶饴也成,广源街那头有一家。” “你什么时候喜欢蜜饯了?”他疑诧道。 他记忆中的丫儿喜甜不喜酸,每吃到酸时,一张小脸都皱得紧了。 她眼神飘忽了下。“裹着胶饴好吃嘛。” 周奉言点头允诺了带她上街,让她抱着两大袋的酸枣和蜜李子回家,瞧她真吃得眉开眼笑,不禁疑惑。 几日后,周府来了个宫人,宣读圣旨封赏了万两银和布匹,传达了皇上要周奉言入朝为官的旨意。 周奉言没意愿,因为他的余生只想与于丫儿共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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