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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蓝风,你最近是怎么了。当年我俩在一起时,多开心,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陈硕终于把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没有怎么,人总是要变的,你至今仍这么快乐,只是因为克星没到。”蓝风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也会有克星吗,即使有,她也为必就能克住我。”陈硕仰起头,他决不会被人克住,绝对不’。

  “别得意得太早。”蓝风告诫性很强地说。

  “走着瞧。”陈硕仍旧孤傲。

  今天是九月十九,是观音的生日,庵里的尼姑们也忙忙碌碌,惟独欧阳雪不忙,虽然她住在庵里有半个多月了,但那些尼姑们依然视她为客人,她想做点什么,但都被尼姑们抢着做了。欧阳雪在后院里的草地上坐着,脑海里又缠绕着那个让她茶饭不思的人。

  “喂,蓝风,今天可是观音会,我们俩去拜拜佛怎样?”陈硕看着睡过去的蓝风,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蓝风的情绪仍然很低落,何不趁此机会去散散心呢?

  “不去,你自己去吧!”蓝风一个翻身,他并没有睡过去,他已有好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不去就算,你好好静静也好,我自己去。”陈硕离开床边,整天看着一个愁眉苦脸的人,也怪无聊的。

  “小二,离这里最近的寺庙在哪儿?”陈硕走到楼下,他一边思忖着。

  “客官,离这儿最近的是静宁庵。”店小二笑眯眯地看着陈硕。

  “怎么走?”陈硕提高嗓门。

  “从左面那条胡同一直走,你就会看到一块荒草地,穿过草地有一座不算高的山。顺着山脚的小道上去就是了,现在,那里人一定很多,很容易找的。”

  “好的。”陈硕甩袖朝静宁庵方向走去。

  约摸三个时辰,陈硕就到了静宁庵,这里的人流出乎了他的意料。陈硕来到观音像前面跪拜一番后,陈硕在庵里四处游逛。他一路的闲游,不禁到了后院,一个白衣女子席地而坐,如同一朵白色牡丹开的在绿色的丛叶中,他不禁怔住。陈硕轻步绕过去,他担怕这美丽的一刻消失。

  “是谁偷偷摸摸的。”欧阳雪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

  “姑娘为何要这么说?在下只为赏花。”陈硕凭这铜铃般的说话声,多半已猜出几分她的长相。

  “哦!你是为了赏何等名贵的花而如此大费周章?”欧阳雪从这男人的话语中,竟感到几分蓝风的味道。

  “我只为赏那只可望而不可即的白色牡丹。”陈硕来到欧阳雪身边。欧阳雪回头望着这个肆无忌惮的人。但迎接她的竟是一双痴呆的眼睛,这男人长得可真像个女人,他的脸不像蓝风那般刚毅,而是温柔的,给人亲切感。

  “你没事吧。”欧阳雪对正看自己看得入神的陈硕说。

  “我——我没事。”陈硕伸手挠挠后脑勺,他怎么失态了。

  “没事就好,你坐,我先走了。”欧阳雪起身就走,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人坐在一块儿,实在不体统。

  “我——我也走了。”陈硕起身追上去,“姑娘,请问芳名?”

  “萍水相逢,又何必知道这些?”

  “在下陈硕,愿和姑娘交个朋友。”陈硕不死心地追着。

  “和我交朋友,你会后悔的,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剃度了,那时,我和你就不再是同一道上的人,短暂的朋友,交和不交又有什么区别?”欧阳雪停住脚步,转过身望着一直跟着她的陈硕。“剃度?你说你要剃度。”陈硕大声喊着,他竟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震撼。

  欧阳雪不说话,只顾望着远方,她没有那个必要多次重复。

  “你好让我失望。”陈硕倒退几步。

  在那瞬间,欧阳雪呆了,这句话中为什么会透出几分悲伤呢?

  “我该走了。”欧阳雪大步向前走去,陈硕没有跟上去,他站在原地望着欧阳雪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内。

  “我也该走了。”陈硕自言自语,他垂头丧气地沿着山路回去,来的时候,他心高气盛,回去时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欧阳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冷笑一声“命运总是捉弄人啊!为什么总是挑起她对蓝风的思念呢?”她拿出那支被冷落的笛子,放到嘴边吹出一曲悲凉的曲子,让人不禁黯然落泪。

  “哟,我们的小药王这是怎么了。”坐在桌旁的蓝风见一脸愁容的陈硕推门进来,便展开他的口舌之战。

  “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陈硕一屁股坐在蓝风对面。

  “怎么,今天出去遇到克星了?”蓝风高挑起眉奚落他。

  “唉——或许是吧!她为什么就那么美呢?她为什么长有那么一双勾人心魂的眼。她好美,就像一朵白色牡丹。”陈硕似在对蓝风说又似在自语。

  “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吧!来个一醉方休。”蓝风听着陈硕的自言,似乎在挑开他的伤疤。令他好疼痛,“小二,拿一坛酒来。”蓝风对着楼梯吆喝。

  “来了——”店小二拖着长间抱着一坛子酒“蹬蹬蹬”地跑上楼。

  “待店小二走后,蓝风取出酒杯,倒了满满两大杯,一饮即尽。转眼工夫,几个空坛子摆在桌上,二人则醉如烂泥扑在桌上。

  “雪儿,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躲着我。”蓝风昏昏沉沉地吐露心中的痛楚。

  “哈——剃度,她说她要剃度,她要做尼姑,哈——”陈硕扑在桌上狂笑,在那笑声中也含着一抹痛苦。

  各自呕吐完,便沉沉睡去。

  “手麻死了、头昏死了、脚酸死了、腰疼死了。”陈硕睁开惺忪的眼,这时他才感到宿醉的痛苦,全身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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