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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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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佩向下一伏,一脚蹬出,正中第三名打手的下阴,伏倒出脚攻下阴要害,这一着够毒够狠。 “嗯……”第三名打手丢刀掩下阴,一头栽在一株巨竹上,枝叶摇摇,打手被震倒了。 印佩伏地转身,扑向打手遗落的单刀。 第四名打手恰好冲到,一刀下劈。 他抓刀、扭身、挥刀。“铮!”崩开了第四名打手劈下的一刀,挺身而起,一腿横扫。 “噗!”腿扫在打手的右胁上。 “啊……”打手狂叫,跌向左侧,撞在竹上被反弹倒地。 只片刻间,四打手全倒了。 神风羽士一行十余人追到,已失去印佩的身影。 打手们受伤不轻,为首的人向上一指,叫道:“向上走了,夺……夺了一把刀走……走了。” 草太深,人经过必定留下踪迹。鹰爪王丢了两节手指,恨重如山,遁踪狂追,说:“咱们快两步,追!” 四个打手的狼狈相,把其他的打手吓得心惊胆跳,身不由己,双脚不听指挥,不但不快,反而慢下来了。 不久,除了神风羽士三个人之外,打手们已经不见了,全落在后面啦! 到了竹林最浓密处,突听身后传来印佩的冷叱:“站住!不要追了,打!” 竹林太密,株距最宽处也仅有三尺左右,有些简直就挤在一起生长,草短了些,高仅及膝。 在这种地方,不但无法冲错盘旋,甚至走动也感困难。 走在最后的人是风扫残云,这老魔最奸,从不奋勇争先,故意落在最后面,岂知反而弄巧成拙,印佩突如其来反从后面出现。 老魔机警绝伦,闻声知警,不回身反而向前伏倒。 走在中间的神风羽士走了霉运,三支小巧的竹箭越过风扫残云的背部上空,全贯入神风羽士的臀部。 “哎哟……”神风羽士狂叫,向前一蹦。“砰”一声撞在两株巨竹上,摔倒在地挣命。 前面的鹰爪王火速回头,吼道:“好小子,你逃不掉了。” 印佩左胁挟着刀,熟练地装箭,喝道:“站住!在下找的是风扫残云,不相干的人,最好少管闲事。” 鹰爪王一声怒啸,急冲而上。 印佩心中雪亮,小竹箭可以出其不意偷袭,如果对方有备运功护体,便派不上用场了,将小弩纳入百宝囊,向侧方急窜。 鹰爪王疯狂地穷追,怒叫道:“小畜生!你插翅难飞……哎……” 叫声中,人向前一栽。原来下面被一只钓丝圈套所绊,套住了右脚踝骤不及防,人凶猛地仆倒,百忙中双手急张,抓住了两侧的竹子,幸未倒下。 这一来,胸腹完全暴露在印佩眼下。 印珊预先布下的小圈套,共有三个之多,果然有用,套住了实力最强的鹰爪王。他回身沉喝,机簧暴响。 “嗤!”有倒钩的尖刺贯入鹰爪王的左股。 印佩虽动了杀机,但他不知对方的身分,彼此无冤无仇,到底不忍下毒手,因此射股而不射胸腹要害。 鹰爪王终于倒下了,发出一声惨叫。 风扫残云已逃出五丈外,急似漏网之鱼。 印佩全力一拉,拉掉鹰爪王左股一大块肉,狂追风扫残云,怒叫道:“老狗!说出家师的下落,饶你不死。哎……” “砰!”他撞在一丛巨竹上。 左股,又挨了一支扇骨,如果上升两寸,便射穿下阴了。 他丢了刀,抱住了竹子支持不倒,扭头回望。 三丈外,神风羽士抱住竹子,右手仍握着折扇,脸色死灰,浑身在战抖,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他。 他忍痛用双手一推,吃力地向神风羽士接近,扶竹挣扎一步步向前挪,咬牙切齿地说:“我如不杀你,天道何存?” 两人的下半身皆受了重伤,看谁能撑得住。 神风羽士刚才发射了三支扇骨,扇中尚有三支,厉声道:“小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是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是谁?为何要助公冶老狗要我的命?” “反正你要死了,何必多问?” 他取出了小弩,说:“咱们都用暗器,你活不成了。” “不见得。” “这次你的扇骨,并未射穿在下的股肉,可知你已力道有限。” “你也差不多了。” “正相反,你受伤沉重,手上力道大减。你的扇骨需指力弹射,而在下的弩箭用的是簧力,两相比较,你有多少机会?” “哼!在下……” “你先发射,在下让你优先。”他大叫,小弩向前指出了。 神风羽士已有点支援不住,口气一软,吃力地叫:“且慢动手……” “在下让你先动手。” “咱们谈谈。” “谈什么?” “咱们并无深仇大恨,而且素不相识,何苦拼个两败俱伤?就此罢手如何?” “哼!在下已第二次伤在你手上了。” “在下答应为风老助拳,为朋友事非得已。” “你得为此而付出代价。” “可是你也伤了我……” “我不听你的了……” “且慢动手!在下有交换条件。” “是何条件?” “告诉你有关令师的事。” “你说说看。” “风老将令师弄成残废,藏在章华台沼泽的下游里余一座渔寮内。” 恶贼狡诈万分,如果不说风扫残云已将穷儒弄成残废,印佩必定不予置信,这一着果然够高明,印佩果然上当,沉声道:“如果你说谎,在下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说完,坐下起出扇骨,撕衣袂上药裹伤。 神风羽士痛苦地叫:“行行好,请……请替我裹伤。” 他不加理睬,冷笑道:“在下背部挨了一扇骨,仍然可以自己裹伤。而你仅是臀部中了小竹箭,皮粗肉厚,就不能自己料理?” “在下已脱力,请……” “你发射扇骨并不脱力,是么?” “在下已将令师的下落见告,你连侠义道救伤扶危的本份也不肯尽么?哎哟!痛死我了……” 印佩心中一软,说:“好吧,我替你裹伤。如果家师不在你所说的地方,在下必定回来杀你。你贵姓大名?住在纸坊么?” 神风羽士眼中,阴狠怨毒的眼神一闪,说:“先谢谢你。在下姓赵,名浮。令师被囚之处,乃是风老亲口所说,谅无虚假。” “但愿是真。你在纸坊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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