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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咦!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乘风破浪正色答。

  “他是……他与你有过节?”

  “他与西安雷家堡主过节。”

  “咦!那……那与你……”

  “兄弟与雷家堡四大金刚之一的活报应冯天放,交情不薄常有往来,早些天接到雷少堡主的手书,要兄弟留意,死活不论,事成将予重酬。”

  “你认识印佩?”

  “不认识。”

  “但……你怎知是他?”

  “你们在荆洲沙市买舟,姓印的落在仇家眼下,跟着你们下放,早两天到达敝处通风报信。”

  “因此你们并不在江上拦截。”

  “对,想在此地擒他。却没料到你们在破晓时分光临,被他乘乱逃掉了,可惜!”

  赵奎苦笑道:“那位印老弟与雷家堡结仇,这辈子完了,可惜。”

  江百里说:“他已发觉有人跟踪,但误以为是咱们的仇家。”

  乘风破浪接口道:“跟踪报信的人,是一笔勾消沈福。这位一代魔头老前辈,竟然被他吓破了胆,报完信便急急忙忙开溜,委实令人慨叹。人老了,毕竟不中用了。”

  “那印三确是艺业深不可测,敢与雷家堡作对的人,当然必有所恃。”江百里审慎地说。

  乘风破浪哈哈一笑,离座说:“人逃掉也就算了,暂且放下,咱们到练武场,先了结左姑娘的事,走。”

  练武场中,公孙和已经等得不耐烦,威风八面地叫:“左姑娘,快来纳命。”

  主客双方商议片刻,决定由当事人双方公平决斗,由赵奎江百里郑重地宣布,双方和任意施展,兵刃暗器皆可施用,不死不休。

  观战的人上百,空出斗场,十丈内不许任何人接近,以示公允。也不许旁观的人指点和吶喊,因为左姑娘只有一个人。

  一切安排妥当,一声锣鸣,双方进场。

  左姑娘是客,从西首进入。

  公孙和在东端,傲然举步从容迫近。

  二十步、十步……

  五步,双方行礼如仪。

  礼毕,左姑娘后退两步,徐徐撤剑出鞘。

  双方亮剑献剑,献剑行礼,客客气气。

  立了门户,剑尖徐降,相向对进,双方的神色皆庄严肃穆,冷静从容。

  四周死一般的静,众人屏息以待。

  公孙和剑诀一引,一声暴叱,抢制机先发难,人刻俱进,招发“飞星逐月”,无畏地进击。

  左姑娘斜冲相迎,刻发风雷,“铮”一声错开对方刺来的剑尖,乘势切入,电芒一闪,“寒梅吐蕊”立还颜色,猛攻对方的右胁胁要害。

  公孙和哼了一声,扭身沉剑,“铮”一声将对方的剑尖震出偏门,一声破风锐啸,电虹排空直入,刺向左婷的丹田要穴,认穴奇准。生死相决,他无所忌讳,向姑娘的下盘抢攻,以便激怒左婷寻找机会。

  左婷果然沉不住气,一声娇叱,“力划鸿沟”架偏来剑,剑发“指天划地”反击,上下齐到。

  公孙和一声狂笑,不理会上下,剑虹疾闪从中插入,猛地向上吐出一朵剑花。

  招势尽剑花方吐,诡异霸道神乎其技。

  “哎……呀!”左婷惊叫,右小臂皮破血流,惊叫中向侧飞返。

  公孙和一声长笑,剑乘势追刺,宛如附骨之蛆,贴身跟到,电虹再吐。

  “铮!”左婷挥剑急架,已显得手忙脚乱。她只感到对方刺来的剑虹绵绵不绝,难封难架而且力道如山,只震得虎口欲裂。

  “嗤!”剑尖刺中她的右胁胁,锋尖入体近寸。

  她飞退八尺,右半身突感麻木。

  公孙和疾冲而至,狂笑震耳,剑虹指向左婷的酥胸,来势如奔马。

  她忍痛向左急闪,并挥剑急架。

  这瞬间,她看到公孙和左手微扬。

  她想躲闪,已来不及了,一枚毒针已一闪即逝,没入她的右肩。

  “当”,长剑脱手坠地。

  公孙和的剑尖及体,长驱直入指向她的酥胸。

  “我完了!”她心中发狂般狂叫。

  剑气奇冷彻骨,迫问她的右乳尖。

  危机间不容发,突传来乘风破浪的喝声:“住手!”

  剑尖突然停在她的乳尖前,压力略增,紧压住她的乳尖,令她羞急难支。

  “哈哈哈哈……”公孙和狂笑,笑得轻薄得意,剑尖恶作剧他左右一晃。

  左婷只觉如中电击,乳峰又酸又麻又痛,更有一种令她说不出的,战栗的奇异痛楚向她袭击。

  最要命的是,右半身已经麻木。

  “砰!”她摔倒在地。

  公孙和的剑尖,紧迫在她的小腹上,扭头叫:“长上,我要杀她。”

  乘风破浪大声道:“不行,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了她。”

  公孙和的眼中,涌起奇异的闪光,收剑说:“属下遵命。”

  乘风破浪冷冷地注视着赵、江两人,冷冷地说:“郑某替你们备船,送你们回荆州。”

  不久,一艘中型快船离开了庄西的码头。

  江百里站在舱面,向送行的乘风破浪抱拳叫:“郑兄,兄弟深感盛情,容后图报,告辞。”

  乘风破浪阴阴一笑,也抱拳说:“好说好说,祝顺风。”

  一名大汉仓皇地挤近,惶急地说:“禀……禀长上,银……银库被……被人打……打开了。”

  “什么?”乘风破浪惊问。

  “把……把守的弟……弟兄昏迷不省人事……”

  “银库怎样了?”

  “丢……丢了……一匣金……金子。”

  “混蛋!”乘风破浪大骂,转身急奔。

  船沿洲上开出的深濠向外驶,经过一处哨卡,守卡的两名守哨之一指着船尾向同伴说:“老五,你看,尾浪是不是有异?”

  船由六名水夫以篙撑动,船速缓慢,按理,升起大半仅底部着水的船舵,所激起的滚浪甚小,甚至难以看出,但却出现翻白的滚浪。

  老五倚在濠岸的哨棚上,懒洋洋地说:“有何异处?这一带水浅,有泥滚上并非奇事,大惊小怪。”

  “我是说尾浪很怪……”

  “算了吧,你以为船尾有大鱼不成?你何不到前面走走?公孙舵主快来巡哨啦!”

  船渐去渐远,终被芦苇所掩没。

  船驶出濠口,进入大江,舵工放下舵,大叫道:“升帆,归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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