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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后面是五个人、一僧、一道、一中年文士、两年轻俊伟的年轻人。

  最后出现的,是侍女的仆妇。

  周云凤气色不佳,但飞掠的速度仍然惊人,半途撤剑的手,不假思索地扑向了电剑飞虹。

  冲入院子便发现电剑飞虹剑毙一名爪牙,因此急怒地冲上挥剑。

  “铮”一声暴震,电剑飞虹飘出丈外,脚一软几乎摔倒,勉强以剑支地稳下马步。

  她心中一凉,唯一的劲敌到了,而她已耗去五成精力,结果,可想而知。

  她稍感诧异,周云凤的玄元太乙真罡,足以震碎她的长剑,甚至可能震毁她的右手。

  “凤儿,要活的。”

  南天君的叫声传到:“这贱妇可能是霸剑天罡的人,留她有大用。”

  她又是心中一震,原来周云凤是南天君的女儿。

  甚至南天君的心腹,也不知道周云凤是南天君的女儿。

  “她一定是活的。”周云凤沉声答,挥剑直上。

  一阵金鸣震耳声,周云凤迫攻声势空前猛烈,她除了倾余力封架之外,毫无反击回敬的机会,无情的剑气,把她的剑逼得挥动困难。

  片刻间,右胁右胯连中三剑,幸而仅伤了肌皮,并不影响行动的灵活。

  她知道大势已去,不再顾虑后果,用上了同归于尽的走险打法,奋不顾身每一剑皆全力以赴。

  一旁出现的那位道装中年人,轻拂着手中的一枝铁笛,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啸鸣。

  “凤姑娘请退。”

  老道狞笑道说:“你这样用剑走险,活捉不了她的,交给贫道吧!贫道保证她乖乖地任由你处置。”

  周云凤显然气色不佳,御剑的真力,也比往昔相差甚远,可知道要活捉她,还有点力不从心,收剑飞退丈外,冷哼一声。

  “小心她自杀。”

  周云凤语气奇冷:“她一定是霸剑天罡派来或请来的人,正好用她来胁迫霸剑天罡。她志在拼命,情急可能自尽。”

  “她不会。”

  老道傲然地说:“她的心神,已经落在贫道的有效禁制下。”

  “仍得小心,她在彭小狗身边,可能修习了收心神的秘术,不可大意。”

  “贫道自有分寸。”

  “她是你的了。”

  “贫道领她接受役使。”老道轻拂着铁笛向她接近,铁笛所发的异音愈来愈强烈。

  她的确从彭刚处,接受收敛心神的秘诀,当耳中一听到铁笛所发的异音,便感到心神一懈,知道不妙,她最怕的就是有关控制心智的邪门秘术,尤其对周云凤的撼魂大法,存有甚深的恐惧。

  她的初学秘诀,现学现卖功效有限,抵挡不住铁笛魔音的播弄,逐渐失去抗拒的能力。

  她并没完全失去灵智,心中仍有少许清明,但抗拒无力,手一松长剑脱手堕地。

  “来,我带你走。”老道的左手向她伸出。

  她不由自主也伸出手,不由自主向前迈步。

  一步、两步……再进一步,双手便可相接了。

  人影乍现,从两个高手爪牙的中间,闪电似的一掠而过,两名爪牙毫无所觉地向下挫倒。

  速度太快,曙光也不太明亮,人影突围而入,四周的人竟然不曾看出是人是鬼。

  老道的注意力,全在电剑飞虹上,也没发现警兆,刚看到有异影闪至,右手已被从电剑飞虹手旁出现的大手,连指带掌一把抓,立即有骨折声传出。

  “我跟你走。”大手的主人说,另一手已经轻抚电剑飞虹的顶门。

  “哎唷!你……”老道厉叫。

  “去你的!”大手的主人飞起一脚,踢在老道的小腹上。

  这记魁星踢斗一定不轻,老道倒抛而起,砰一声摔飞出两丈外,滚了两滚便寂然不动了。

  和尚大骇,冲上来一记横扫千军,沉重的铁柄方便铲风雷乍起,力道惊人。

  电剑飞虹猛然完全清醒,拾起剑退后两步。

  “你……还健……在……”她狂喜地尖叫。

  是彭刚,来得正是时候。

  大手再伸,一把扣住力道千钧的方便铲头部,右手宝刀出鞘,一刀刺入和尚的胸口。

  “昨晚行法的人一定有你,你死。”彭刚一面说,一面拔刀,一脚将和尚踢飞。

  雷霆一击,予取予求毫不费劲。

  “你……你好残忍!”周云凤骇然尖叫。

  一阵骚动,四面的人刀扬剑举。

  “我如果不残忍,能活着走出宁园吗?”

  彭刚不理会四周跃然欲动的十余名高手爪牙,冷然向周云凤接近:“你布局在这里等我,我也准备在这里等你,真是心有灵犀,你我注定了是冤家对头。昨晚你们几乎成功了,可惜实力不足。那秘室中布天罗地网,勾魂摄魄的大阵,包括了僧道俗三教的绝学,差那么一点点就炼化我这个金刚了。今天再次相逢,该是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了。我会遵守游戏规则,给你全力发挥的机会,光明正大地杀死你;用刀剑杀你。”

  “你真是霸剑天罡派来的人?”

  “我再次郑重申明,我不认识霸剑天罡。清河县有十三乡,城乡人丁不少于二十万,大多数的人,甚至一辈子也没到过县城。我不认识霸剑天罡,不会构成犯罪吧?”彭刚正色说,但口气可不怎么郑重。

  认识两字极具争议性,近乎文字游戏。

  走在大街上,你看过一头狗,或者见过一个瞎子,要硬说你认识这头狗,这位瞎子,并不见得正确。

  要说不认识,也不见得正确。

  反正见仁见智,各人的见解与认同都不一样,怎么解释悉从尊便。

  “你到底想怎样?”周云凤知道追问不会有结果,彭刚的话已说得一明二白。

  “你们不是千方百计要杀我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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