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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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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的小山岭,更容易藏匿,因此负责搜索的人,皆感到十分泄气。 两百余名僧侣刚做完夜课,便被赶入禅房,自住持方丈以至洒扫种菜的僧人,严禁夜间出室走动,犯禁的人生死自行负责。 全寺十余栋殿堂经阁,听不到人声,看不见人影,真像一座荒寺死庙。 山外门,一株婆罗宝树攀天而起,高出十丈出头,此种异种榔杉原来有两株,两百年前有一株枯死了。 山门没有人把守,婆罗宝树下也鬼影俱无。 子夜时分,树下突然出现一个朦胧的黑影。 树四周设有石栏石凳,这人就坐在面对山门的石栏上,意态悠闲,坐在那儿不言不动,真像一个苦行僧坐禅,身外一切声色皆难以撼动他。 ▼第十五章 少女幽情 久久,他坐在那儿将近半个时辰了。 娑罗宝树严冬不凋。虽则这棵树据说是从热带天竺移植过来的,它本来是高山寒带植的,严冬期间,依然枝浓叶茂,山风吹过,声如万马奔腾,比松涛声毫不逊色,不但视界有限,耳力也大打折扣。 久久,树上飘落两段枝芽。 “快换班了,两位可以下来了吧?”这人安坐不动,语音压下了风吹杉叶声:“坐在树上相当辛苦呢!动一动就会发出声响暴露位置,不动又怕冻僵。” 两个黑影轻灵地飘落,身法极为高明,从三丈上中飘降,不带风声落地轻如飘絮。担任警哨的人已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可知狂龙身边确是高手如云。 “尊驾为何不进去?”一名腰带上插了剑的警哨问,语气倒也平和,不带火气。 “在下有自知之明,进去必定凶多吉少,不如藏拙。”黑影的语气更平和,更不带火气:“人都伏在暗处,不许现身搏斗,只许用暗器袭击,凡是走动的都是敌人,四面八方暗器集中攒射,进去的人,活的机会不会超过万分之一,所以,在下不能进去,狂龙是十分厉害的领袖人才,运用人手的策略无人能及。” “那……尊驾又何必来?” “因为在下料定,一定会与你们的人照面的,在下的估计很少落空,计算得很精。你瞧,你们不是现身了吗?在下没有白来吧?” “尊驾不进去,仍然是白来了……” “不然,来了就不算白来,这可以表示,在下随时可能出现在你们附近,只要看出空隙,就会有所举动。” “是什么举动?” “说得太明白了,就算不了秘密啦!” “咱们这次前来……” “另有阴谋。” “怎见得?” “狂龙雄才大略,身边高手与谋士成群结队,大群高手有计画地向山区逐步推进,但要找的人王一鸣,出现在你们后面,而你们却没有迅速后撤的打算,老兄,难道狂龙就这么饭桶?”那人似乎对聊天颇感兴趣:“盛名之下无虚士,我宁可把狂龙看成最精明最机警最强悍的人。” “唔!看来,尊驾可能是敝长上要找的人。” “王一鸣?” “不,王一鸣早晚逃不掉的。” “那是……” “三只鹰。” 那人哼了一声,沉默片刻。 “你们似乎没有理由找三只鹰。”那人终于又说话了:“三只鹰妨碍了你们吗?” “已有妨碍的迹象。” “理由何在?” “雷霆剑妻小的确匿伏在山中,我们握有确实的证据。可是,一而再逃脱我们的搜捕网,除了三只鹰外,没有人能具有这种神通。” “庐山深处,卧虎藏龙,有不少隐世的奇人,也有不少罪大恶极来避风头的凶魔。你们这种想当然的猜测,证据力薄弱得很。” “我们不是来求证的。” “那你们……” “敝长上准备了一万两银子,要雷霆剑这个人。” “雷霆剑值得这么多银子?” “值得的。” “我明白了,有了雷霆剑,就表示你们此次出京是完全成功了,不然,就无法向主子交代……” “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威信,敝长上的威信不容许失败,雷霆剑必须置之于法。” “有了雷霆剑,你们在九江巧取豪夺所获的财物就有合法的理由了。” “这件事没有计较的必要。敝长上希望尊驾入寺一晤,光明正大进去。敝长上是诚意的,事情成不成,谈不谈得拢,敝长上都会绝对保证尊驾的安全,尊驾来去有绝对的自由。” “哦!你认为在下是三只鹰……” “三只鹰的一鹰。” “可惜,在下不是鹰。” “尊驾是……” “王寄。”那人说:“在下不敢冒充任何一只鹰。” 两警哨立即扑上,一刀一剑奇快地出鞘、抢进,攻击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王寄上身前倾,滚落石栏前,人着地突化淡淡轻烟,烟一起身形一闪即没,在劲烈的剑气刀风下突然消失了。 “咦!”两警哨讶然惊呼,不知该往何处拦截,人影在眼前突然消失,不由他们不惊。 “这家伙会五行道术,土遁走了?”与王寄打交道的警哨悚然自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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