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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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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二爷,为何不管束你的人?”王洪向厅内大叫。 “我?你们应该有人认识我。”那人说完,突然身形一晃,出其不意一掌把白衣秀士劈昏,大踏步向阶上闯。 李宙突然迎上,金豹露爪劈面便抓。 王洪也踏出一步,正想上前联手,身后廊下的暗影中人影掠到,精钢如意一伸,抓住了王洪的咽喉,左掌再在后脑上来上一劈掌,两下都是致命的重击。 “给你一下!” 那人低叱,脚从李宙的爪下挑出,快逾电光石火,正中下阴要害,攻上盘的人如果事先没有保护自己下盘的准备,后果相当可怕,下阴是禁不起一击的,挨一下就够了。 “不要进去,让他们出来。”击倒王洪的乾坤手叫,跳落院中:“他们非出来不可的,小心那玩毒的女人。” 舒云徐徐倒退,厅内的孙玉和费七站则向外急奔,还不知厅外的变故。 楼二爷正想跟出,却被堂弟楼济阳拦住了。 “二哥,我们都喝了酒。”楼济阳脸色泛灰:“壶不是鸳鸯壶,可知我们也中了毒,他们可曾给你解药?” “这……”剑无情也脸色骤变,几乎语不成声:“没……没有,他……他们事先毫无风声透露。济阳,不要怕,也许,这……这是唬白衣秀士的……” “我可不相信他们是唬人的。”楼济阳不住发抖:“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白衣秀士留下,用不着唬他,他们一定另有恶毒的念头。” “这……” “二哥你……” “除了等待,我们毫无办法,认命吧!济阳。”剑无情焦灼地说:“他们不会毁我们的,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快!出去看看。” 孙玉出了厅门,这才发现情势恶劣得不可收拾,两个同伴已经倒地不起,显然对方的武功高明得令人难以置信,一照面便被对方摆平了。 “在下不认识你。”孙玉强定心神说:“你们是……” “你敢说不认识我?”乾坤手伸出精钢如意。 “乾坤手齐一飞!”毒娘子脱口惊呼。 “你是宋舒云?”孙玉脸色大变。 “如假包换。”舒云拍拍胸膛。 “宋舒云,你怎么像阴魂不散般死缠不休,何必呢?”毒娘子扭着小腰肢,媚笑着向舒云接近:“适可而止,好吗?凡事皆可以商量,你到底……” “不要接近一丈以内,毒娘子。”舒云背手而立,脸上似笑非笑:“你也算是用毒的专家,我怕你,对付你这种人,唯一的办法是在丈外把你击倒。” “你不用怕我……” “够了,不要再接近,这是最后警告……” “宋爷,我是诚心和你谈条件……呃……”继续接近,不理会警告的毒娘子上身一挺,手一松,袖中跌出一只喷管,然后向前一栽。 这瞬间,舒云的左手向后一扔,第二颗飞蝗石向后破空而飞。 第一颗是用手指弹出的,快得肉眼无法看清,击中毒娘子的七坎大穴,力追足以封闭任脉,全身的神经失去自律作用,直挺挺地倒下失去活动能力。 那位叫张宇的雄健中年人从厢房的暗影中扑出,无声无息像个幽灵,猛扑舒云的背影,左手握着孙玉的连鞘狭锋刀,右手是一柄两节套筒金枪。枪指向舒云的背心,距离还在丈外,枪尚未弹出。 飞蝗石来无影去无声,噗一声轻响,也击中了七坎大穴,奇准无比。 舒云斜跨一步,淡淡一笑! 一声崩簧暴响,金枪的前一节吐出,张宇剎不住马步,随枪向前急冲,从舒云的身侧一掠而过,直向对面的孙玉凶猛地冲去。 “张兄……”孙玉惊叫,向侧急闪。 “砰!” 张宇像倒了一根大木头,冲倒在阶下,刀抛出,枪也丢出丈外,滚了半匝便瘫手瘫脚翻白眼喘气。 “只剩你一个了。”舒云轻描淡写地说:“在下有些事要向阁下请教。” 孙玉心中一凉,飞快地拾起张宇抛掉的刀。 “楼二爷,快找兵刃并肩上。”孙玉拔刀出鞘,向呆在厅口的剑无情兄弟急叫。 “孙兄,你……你也给我们下……下了毒……”剑无情惊恐万状:“你……你们……” 孙玉哼了一声,身形暴退,蓦地刀光如电掣雷轰,人影倒射入厅,射向内堂口。 剑无情兄弟骤不及防,孙玉出刀的手法也太快了,一裂腹一断喉,身躯尚未倒下,孙玉已入厅飞遁。 人影随即电掠而过,是舒云。 他的身法比孙玉快了一倍,甚至两倍。 “你是孙一刀!”舒云沉喝。 孙玉听喝声起自耳畔,知道跑不了,大吼一声,来一记存心拚命的回风三劈浪,刀气发似殷雷,人刀浑如一体,行雷霆一击,大旋身攻招志在必得。三刀落空,舒云已凌空飞跃而过,右靴尖向下一点,正中孙玉的天灵盖,然后飘落,转身回顾。 “砰!”孙玉摔倒在壁根下失去知觉。 乾坤手站在厅门口,瞥了两具血淋淋的尸体直摇头。 “这两位仁兄好可怜!”乾坤手叹口长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们来问口供。”舒云拖了孙玉的发结往堂下走。 “该先讨解药,救那位秀士。”乾坤手往外走,去拖毒娘子:“那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 “应该。”舒云丢下孙玉,外出把白衣秀士拖入厅堂,把白衣秀士弄醒。 乾坤手的精钢抓背如意,本来就像一只小手,在他手中运用起来,比真的手还要灵活。他用如意搜遍毒娘子的全身,搜出不少喷毒洒毒的小巧工具,也从贴身的秘藏荷包中搜出一些药物和丹散,但却不知哪一种是解裂魂散的解药。 药物和丹,散排列在地上,乾坤手把毒娘子弄醒。 “你的命换白衣秀士的命。”乾坤手冷冷地说:“告诉我,哪一包是解药?” “本姑娘失败了,唯死而已。”毒娘子态度非常顽强,断然拒绝交换性命。 “你别想死得痛痛快快,我乾坤手不吃你那一套。”乾坤手狞笑:“把你整得零零碎碎,老夫再告诉你结果如何。” 精钢如意首先抓脱了毒娘子的小蛮靴,再抓撕裹脚布。 “从脚底板开始。”乾坤手冷酷地说:“把你的肉一丝丝一条条抓脱骨头拉断,一直撕至颈下方,这比剥皮更惨毒百倍,老夫不信你受得了。” “天杀的老狗……”毒娘子尖声咒骂。 “别骂别骂,省些元气,等会儿再叫骂并未为晚。”乾坤手狞笑着说,裹脚布纷纷断裂。 “不要……哎……”毒娘子尖叫,如意的爪尖一触脚心,力道不轻不重,女人这部位最为软弱敏感,委实受不了,连男人都受不了。 “这层皮不容易抓破,慢慢来,老夫并不急……” “住手!”毒娘子尖叫:“交……换的条件先……先说明白。” “老夫说得还不够明白……一条命换一条命。” “你这老狗阴险奸猾,废了我我岂不上当?” “原来如此!呸!你这泼妇把老夫看成什么人?哼!”乾坤手冒火了,作势动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毒娘子咬牙说。 “老前辈,晚辈拒绝交换。”白衣秀士上前抱拳行礼,神色出奇地冷静:“晚辈宁可死,绝不让这毒妇再去毒害其他的人。” “诸葛小辈,人只能死一次,你……”乾坤手大感意外,不以为然。 “人早晚会死的,早死晚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死得心安,前辈……” “这样死不值得,小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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