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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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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追杀金钱豹,以免恨地无环被掳走的家小遭殃,他必须立刻启程追赶,回到大厅,他急急地说:“金钱豹走了不久,必须立即追赶杀之以除后患。诸位请在后面跟来,小可先走一步。” “你一个人去追?不行,要走一起走。”岷江墨蛟惊叫。 “一个人方便些……” “我与柴老弟先走好了。”闵子建推杯而起说。 “一起走。”九幽鬼王说。 “但……铁骨冰心带着碍事啊!”余老大说。 “把他宰掉算了。”九幽鬼王阴森森地说。 “此距劳家渡只有三十里,咱们用轻功赶路,半个时辰可以赶到,如果带了一个人,至少要耽误半刻,宰掉好了。”余老大抢着说。 闵子建急道:“人已带来了,何必杀他前功尽弃?留给恨地无环囚禁,岂不甚好?” “哼!留给恨地无环招灾么?”九幽鬼王冷笑地问。 “救人如救火,咱们总是为俘虏争论,简直不象话,你们不走我可要走了。”柴哲不耐地叫。 岷江墨蛟将铁骨冰心向前一推,冷笑道:“阁下,你可以走了。” 众人不由一惊,莫名其妙。铁骨冰心步履跟跄,切齿问:“你在屠某身上弄了手脚,就此叫屠某走么?” “那么,在下宰了你。”岷江墨蛟凶狠地叫。 铁骨冰心退后两步,咬牙切齿地说:“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岷江墨蛟冷冷一笑说:“咱们后会有期,最迟在未牌初正之间。假使阁下找不到咱们。那么,你最好尽速准备后事。再会了,阁下。” “你……你用什么手法制了在下的气海?”铁骨冰心变色问。 “天机不可泄露,恕在下保密,咱们劳家渡见。”岷江墨蛟冷冷地说,急步进入西跨院,不久即行外出,出庄而去。 五人展开轻功,奋力狂追。三十里路不算短,平常人的脚程,需耗一个半时辰,他们却准备在半个时后赶到,在锻练有成的人来说,不难办到。 道上逐渐有行旅往来,看到这五个奇形怪状的人像奔马般赶路,莫不张口结舌莫名其妙。五个人不怕惊世骇俗,毫无顾忌地狂奔,不时向迎面而来的商旅打听金钱豹的消息,但被询及的人皆众口一词。否认曾经见过一个三角脸的麻脸人。 狂追十余里,彼此之间逐渐可看出修为的深浅了。最好而始终能保持速度的人,是柴哲和九幽鬼王,其次是岷江墨蛟。最差劲的是闵子建,他已是汗流浃背,脚下不稳,冲劲已消,落后了六七丈,但仍然跟上。 小径通过一座平坡的树林,迎面来了挑货篓的脚夫,长扁担一颤一颠地,发出与绳索磨擦的吱吱怪响。 柴哲脚下一慢,让在一旁拱手行礼道:“大叔请歇歇,小可有事请教。” 三个脚夫停下脚步,走在前面的人将担放下惑然问:“客官,有事么?” “大叔从北面来,可曾看见三个带有刀剑的人向北走?三人中有一位三角麻脸老人,极易辨识。” “哦!三角麻脸老人?” “是的,大叔……” “前面两三里路,有座凉亭,我们来时看见有两个人向北走。喝!走得好快。有一个穿灰直裰的人,好像是三角麻脸,带了一把好像是剑的东西。” “哦!谢谢你,他们是向北走的。” “我看他们是向北走。” “像是向北走?这……” “凉亭北面百十步,是三岔路,我没留意他们是向那一条路走的。” “多谢指点,有劳了。”柴哲拱手道谢,向北急走。 五个人已走在一块儿,不久,柴哲和九幽鬼王再次超前,远远地,已看到前面的凉亭了。 大道穿亭而过,除了闵子建,谁也没留意柱下的地面,那些用小树枝画的怪异符号与图形。 “快到劳家渡了,大概不足六七里。”九幽鬼王说。 凉亭北面百余步,果然有一条岔向西北角的小径,路口竖了一块碑,一块木牌。碑刻的字是南无阿弥陀佛,木牌是指路牌,上面用朱漆写着:“右走劳家渡。左走汕港村”。 如果柴哲不向挑夫打听,必定走至劳家渡的大路,但这时却疑心生暗鬼,不知该向哪一条路追。 他只好察看路上的靴痕。赶路的行旅,皆穿的是草鞋,极易分辨。 五个人皆小心察看,左面的闵子建突叫:“瞧!抓地虎快靴印。” 共有两双大小各异的靴印留下,十分清晰,所走的方向却不是穷家渡,而是汕港村。 “他们可能想乘船逃走,汕港村距湖滨仅两里左右。”九幽鬼王说,显然他对这一带的地势并不陌生。 “快追!他们当在前面不远。”柴哲兴奋地叫,他对察迹术颇为自信。 汕港村。是一座位于湖滨的小村落。这一带的地势是半岛形的山坡地,村落在半岛的尖端,三面是水,居民几乎全是渔民,半岛上茂林密市,竹丛疏落,湖滨一带则长满了干枯的芦苇。小径穿过绵密的树林和竹丛,直抵汕港村,从半岛的根部到尖端,全长约三里左右。 九幽鬼王追了半里地,突然止步叫道:“不对,汕港村与外界不相往来,远离大路六七里,是一座鲜有人知的小渔村。按理,金钱豹从刘家市进来,断无不走劳家渡报信,而走汕港村之理,靴痕恐怕不是他两人留下的。” 岷江墨蛟也说:“对,从三岔路分道至汕港村,路程与劳家渡相等,金钱豹断无逃向汕港村之理。” “咱们回头。”闵子建皱着眉头说。 他说回头,岷江墨蛟反而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反对,正迟疑中,前面林影中人影一闪即没。 柴哲眼尖,突然一跃两丈,向前急奔。 众人不约而同起步急追,两面一分。 他们后面的三岔路口,从北面来了一个跛足花子,穿一身破烂百衲衫裤,脸色黄中带枯,眼中无神,背了一个大讨米袋,支着一根竹枝,不时发出可怕的喘息声,颊肉不住抽搐,牙关经常咬得紧紧地,一步一颠状极可怜。他在刻有南无阿弥陀佛的石碑下站住抽搐,仔细察看碑侧的泥土地面,打量那些用树枝画下的奇怪图形,接着一咬牙,吃力地走上去汕港村的道路,口中喘息着低叫:“我得拼命赶先一步。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他待我患重如山,我这条命算得了什么人?老天爷!但愿我来得不太晚。” 他一跳一顿,似已力竭,不时停下来以制止身躯的猛烈抽搐,一步步向村庄的方向走去。 柴哲抢入林中,绕过一丛干枯而浓密的荆棘,方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另一面是斜坡,下面的荆棘发出了怪响。 他一跃而起,凌空飞越荆棘丛。 下面有一个青衣人,正潜下坡底。 他落下坡底,急滑而下,一面大喝:“阁下,你走得了?” 青衣人撒腿便跑,劈面碰上了从一面绕来拦截的余老大,撞个正着。 “好朋友,留下啦!”余老大怪叫,飞扑而上。 青衣人扭头便跑,柴哲已一闪即至。 “呔!”青衣人大吼,拨出单刀火杂杂地疯狂进扑,“云断巫山”就是一刀,抢制机先了 柴哲突然仰面滑倒,脚前头后从刀光个穿过,双腿一绞,喝声:“躺!” “哎……呀!”青衣人惊叫,双脚被绞,扔刀扭身便倒。 闵子建恰好抢到,猛地一脚踢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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