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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韩筱莉忿忿的一指彩衣女子,解释道:“她先说奉她师父的遗命,对佩金剑的人提高警惕,必要的时候挥剑杀之,‘悟空’大师听了不服,邀她帐外交手,她又说除玉弟弟一人外,我们这些人无一人是她的敌手……”

  话未说完,朱擎珠的娇靥已罩满了煞气,只见她冷冷一笑,道:“你根据什么胆敢发此狂言?”

  彩衣女子毫无惧色,道:“那是因为你们率领了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前去‘仙霞宫’,论胆识,论武功,你们都不如我。”

  韩筱莉不禁有点妒意的沉声问:“那你又根据什么说我们盟主的武功比你高?”

  岂知,彩衣女子竟正色道:“我何曾说贵盟主可以胜我?我只是说他或许可以和我交手而不致落败……”

  话未说完,手中仍提着药囊的“一尘”道人,突然凝重的问:“你又是根据什么知道我们盟主和你交手不致落败?”

  彩衣女子立即望着江玉帆,和声道:“我是根据贵盟主瞳孔中的金线!”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不少人颔首道:“不错,我们盟主的瞳孔中,有时会闪烁着丝丝金线!”

  说话之间,不少人又将惊异的目光注视在彩衣女子的娇靥上。

  彩衣女子哑然一笑道:“我没有你们盟主那么多疑虑心事,你们不容易看出来。”

  由于彩衣女子的哑然一笑,紧张的气氛立时和谐了不少,加之大家也惊觉到,彩衣女子确是一个身怀绝学武功莫测的奇女子,在未摸清她的底细前,只有与她虚与委蛇。

  是以,“风雷拐”再度接回前题,问:“敢问姑娘,你随令师学艺几年?由什么时候开始学起?”

  彩衣女子一听谈到她的师父,娇靥上的笑容立时不见了。

  只见她微一摇头,道:“什么时候开始学起,我已记不得了,因而也不知道学了多少年,不过,据我师父说,我出生不久便被师父抱走了,并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陆丽莎莎,这是因为我父亲姓陆,母亲的名字叫嘉丽莎莎,所以我就用父亲的姓,用了母亲的名,后来师父觉得不好听,就只喊我陆丽莎了……”

  江玉帆的目的,在急于探听出陆丽莎莎的真正身份,和她那柄“地巫剑”的真实来历,对于她的身世已不太注意了。

  是以,一俟彩衣女子陆丽莎莎话落,立即关切的问:“请问陆丽莎莎姑娘,你在和令师学艺期间,可曾听令师谈过一位华天仁老前辈的事?”

  陆丽莎莎听得黛眉一蹙,不由迷惑的道:“华天仁老前辈?他是苗疆的人吗?”

  江玉帆看了陆佟五女一眼,继续问:“令师可曾谈过这柄‘地巫剑’的来历?”

  陆丽莎莎再度迷惑的摇摇头道:“从来没有谈论过!”

  佟玉清插言问:“令师是中原侠女,何以会游侠到贵地去?”

  陆丽莎莎略显迟疑的道:“据我师父说,她是为了找一个武功高绝的大侠,传说他去了怒江,但当她到达怒江后,又听说那位大侠已去了西城。”

  江玉帆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有些激动的问:“令师可曾说出她要找的那位中原大侠是谁?”

  陆丽莎莎微微摇头道:“从来没有说遇,我问她老人家也不说:据我事后揣测,可能是那位大侠亏负了我师父。”

  目光一直瞪视在陆丽莎莎娇靥上的“一尘”道人,这时突然恭谨郑重的问:“敢问姑娘今年芳龄几许了?”

  如此一问,不但江玉帆等人同时一楞,就是一身鲜艳彩衣的陆丽莎莎也不由涨红着一张绝美秀丽娇靥楞了。

  因为,除非是尊长亲友外,一般人绝不敢动问一位姑娘的芳龄几何。

  陆丽莎莎虽然娇靥涨得通红,尤其她的皮肤近乎象牙色,因而愈加显得分明。

  但是,她仍微颔着头,笑着道:“说三十岁也可以,说二十九岁也无不可!”

  “鬼刀母夜叉”突然惋惜的道:“姑娘你长得这么标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找个人家呢?”

  如此一说,陆丽莎莎的娇靥更红了,尤其帐角挂着一盏淡红色的纱灯,愈显得她娇羞动人。但是,她旋即一叹,道:“这是我师父临终时的交代,必须学成她无法完成的一种武功,我才可以事人!”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同时敏感的对了一个眼神,本想问她是什么武功,又觉得这是人家的师门秘密,如果人家不答复,岂不是自讨没趣?

  只见陆丽莎莎神色变得黯然悲戚的道:“很可能,就是为了这把宝剑,这种武功,而引起了‘霞煌’老贼的觊觎,气死了我师父,最近又挖了她老人家的墓……”

  说至此处,突然浑身颤抖,泪如泉涌,双手握拳,悲愤至极。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风雷拐”“一尘”几人急忙对了一个眼神,看了陆丽莎莎痛心疾首的样子,知道她说的完全是事实。

  因为,每当谈到她的师父,她便神情悲愤,痛哭失声,这绝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可以装得出来的事。

  至于谈到她的父亲被杀而未见她有悲愤之情,那是因为她没有身历其境,使她无法这么敏感的触动她由衷的感情。

  韩筱莉则关切的问:“‘霞煌’真人怎的会知道令师有这么一把名剑,收藏着一份武功秘笈呢?”

  陆丽莎莎哭声道:“那是因为我师父在前来天南苗疆寻找那位中原大侠时,曾用这把剑御敌杀人之故……”

  佟玉清却不以为然的道:“那你又怎会知‘霞煌’真人知道令师的身上藏有一份秘笈呢?”

  陆丽莎莎悲愤的含泪解释道:“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把剑佩在我的身上,如今他们再挖我师父的坟,不是为了那份武功秘笈是为了什么?”

  陆贞娘却不解的问:“你又怎知令师的灵墓是‘霞煌’真人挖的呢?”

  陆丽莎莎立即悲愤的解释道:“因为春花附近的中年苗人,大都在十七、八年前见过‘霞煌’五个老贼合力搏辟我师父一人的一幕,所以这次他们前去挖墓,那些苗人都还认得……”

  佟玉清故意问:“这次还是他们五个老贼?”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摇首道:“不,这一次那些苗人没有看见那个头上有个大疱的老贼,但多了几个女子……”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听得心中一动,正待要问什么,突然陆丽莎莎娇躯一战,面色大变,脱口焦急的道:“不好,有野人在附近窥探……”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各抚兵刃,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也急由布凳上站起来。

  陆丽莎莎立即侧耳低声道:“你们听!这就是野人向我们接近的信号!”

  江玉帆等人也曾听沿途的店伙说过,野人好战,性情栗悍,他们很少是三五人在一起,一旦遇上野人,至少数十人以上。

  这时一听,纷纷侧耳,除了有一种“咕咕”的乌呜,听不见其他声音……。

  阮嫒玲不由惊异的问:“你说的就是这种‘咕咕’的乌鸣声音?”

  娇靥上仍挂着泪珠的陆丽莎莎立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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