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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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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兰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天雄哥,快舞动宝剑!”李天雄那敢怠慢,就在“轧轧”声响的同时,早已将宝剑飞舞起来。但是,“轧轧”响了几声,又趋寂静无声,并没有任何飞刀飞箭射出来。当然,惊了一身冷汗的高天兰和李天雄也不知道为何发出了“轧轧”声响。高天兰却望着李天雄,催促道:“天雄哥,快过来!”李天雄那敢怠慢,飞身纵了过去,立即将高天兰的玉手握住。一握之下,发现高天兰的手,寒冷如冰,而且微微的颤抖着,知道她太为他的安危担心高天兰的心情他是体会得到的,想想,眼前就是七具中了机关飞刀的骷髅,这些人当年都是自恃武功不俗,而又颇晓卦理的高手。而方才,左右墙壁内“轧轧”一阵乱响,地面为之震动,果真四面八方射出飞刀来,万一不幸中了飞刀,后果很可能和那七具骷髅一样。试想,在这等瞬间可判生死的惊心动魄的一剎那,怎能不焦虑可怕? 高天兰一见李天雄宽慰的握住了她的手,她也不由得将娇躯偎进了李天雄怀里,她太需要他的鼓励和支持了。只有在李天雄的怀里,她才会感觉到安全和有勇气。李天雄为了引起她的责任感——必须将师门的失宝找回来,他立即主动的拉了拉金门上的门环。一拉门环,两扇金门同样的向左右分开了。金门一开,立有一蓬强烈毫光射出来。今天雄的目光也顿时为之一亮。借着李天雄坚实胸脯以求镇定的高天兰,神色一惊,急忙转首,只见门内方圆约有四丈左右,形如一座小小圆厅,陈设豪华,布置得金碧辉煌,乍看之下,眩眼刺目,令人不敢直视。圆厅四周,银绫为壁,白毡铺地,正中一张玉桌,四周放着八个银缎锦墩,四角各设一张高脚玉几,上面分别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珍器,闪闪发光,耀眼生辉。高天兰急忙凝目察看,虽然珍物重多,却没有一样是她师门的失宝。 武林侠土嗜武如命,除了宝刃秘籍之外,视金银珍宝如粪土,高天兰和李天雄自然也不例外。李天雄见高天兰的娇靥上露出了失望神色,不由关切的问道:“这里面可是没有你师门的珍宝?”高天兰缓缓摇头道:“我师门遗失的珍宝,除了‘紫虹剑’,还有‘飞虹刃’……”李天雄游目望着小厅中的珍物道:“可是,这里面并没有兵器呀?”高天兰道:“我想,一定在第三层上面。”说话之间,缓缓走进了小厅内。李天雄一面跟进,一面警告道:“小心机关!”高天兰立即镇定的说:“不碍事,只要我们不拿桌上和几上的珍物,便不会触动机关了。”两人走至中央玉桌旁边,同时仰头上看。只见小厅的顶部,直达第三层的阁顶上。阁顶上嵌着无数大小不一的明亮宝石,同时悬着许多大小箱盒和小包银匣等物。高天兰一见悬在中央的一个小银匣,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在那里了!”李天雄听得心中一喜,也不由兴奋的问:“在那里?是什么东西?”说话之间,急忙仰头上看。 高天兰却举手一指,兴奋的说:“看,就是悬在中央的那个小银匣。”李天雄仰首上看,用手遮着强烈毫光,由于第三层的地板,直达第三层屋脊的尖顶,高达近五丈,实在难以看得清楚。正因为要看得真切些,李天雄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只听“蓬”的一声,李天雄的剑靴正碰到玉桌旁边的一个锦墩。高天兰一见,大吃一惊,不由脱门急呼道:“天雄哥,小心……”李天雄也顿时警觉,暗呼了一声“不好”,急忙一拖高天兰,两人闪电的趴倒地上。也就在高天兰惊呼,李天雄拖她卧倒的同时,就近锦墩旁的玉桌下,“哗啦”一声大响,接着飒飒连声。数十把雪亮飞刀,幻起无数道黑影寒光,紧跟着李天雄卧倒的身形射出来。紧接着,一阵“嘟嘟”声响,数十把雪亮飞刀,悉数插在大门左侧的墙壁上,寒光闪闪,刀尾颤动,悚目惊心,骇人至极。 李天雄一看这等声势,也不禁俊面色变,暗呼好险,这二百多年前设置的机关,依然这么厉害。高天兰更吓得粉面苍白,冷汗犹然。她并不是胆小到如此程度,而是担心李天雄将身体掩护在她的身上,很容易会被飞刀射中。两人无言的拥倒在白毡地毯上,四道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墙壁上仍在颤动的飞刀,尽量使自己紧张震骇的心情平静下来。李天雄的心中仍有余悸,对自己的粗心大意,实在有些懊悔,因而对拥抱在自己怀里的温柔娇躯,也茫然不觉得存在。一阵静息,两人缓缓坐直了上身,相对一笑,谁也没有埋怨谁。因为,宝图上说,只要不动里面桌几上的珍物,这间小圆厅,是方阁中最安全的一个地方。当然,李天雄的大意,也是在不觉中造成,所幸应变的快,否则,墙上的那些飞刀,必然大部插中在他们二人身上。 高天兰含笑望着李天雄,道:“天雄哥,你现在总该知道机关的可怕了吧?”李天雄只得涩然一笑道:“的确厉害,机关阵势如此可怕,在于它的先声夺人,骤然而至,令人防不胜防,且不知来自何处……”高天兰含笑补充道:“机关阵势的最可怕处,在于在心理上先造成惶惧,神智已为其所惑,使你心不静,气不继。神经时时紧张,刻刻凝神运功,步步小心谨慎,一旦遇上机开发动,反而身手迟钝,耳目失灵,终在手忙脚乱巾,自遭其害……”说此一顿,特又加强语气说:“所以,武林高手对于机关阵势,多望而却步,设非为势所迫,绝不轻身涉险,尤其性急燥进之人,更要禁忌进入!”李天雄深觉有理,不由又仰头看了一眼阁顶,道:“上面一层高达四丈有余,所有珍物都悬空吊在顶上,取拿更为不易……”高天兰却忧虑的说:“那倒不必担心,你我宝剑,俱都削铁如泥,只要飞身上去,挥剑斩断铁索就可将银匣拿到手!” 说此一顿,蹙眉为难的继续说:“最可虑的是,最后的机关建造设置,那位老人的高曾祖没有参与……”李天雄缓缓站定,望着顶上的那个银匣道:“不碍事,我们飞身而上,一剑将铁索斩断,接着疾泻而下,只要里面的机关缓得一缓,我们已落下地来。”高天兰却忧虑的说:“方才的飞刀速度,那已经很快了……”李天雄正色道:“方才的机关飞刀发动的并不快,如果不是年月已久,我们两人都难逃死劫!”高天兰一听,只得道:“让小妹上去看看……”话刚开口,李天雄已断然道:“不,你在下面等着,我的功力比你深,我的宝剑也比你的快……”高天兰却不安的说:“可是,上面……”李天雄挥手阻止,断然道:“你不必多说,我绝不会让你冒险!”说话之间,仰头上看,同时走向有利地位。高天兰听得十分感动,她本待再说什么,但李天雄已开始走动。正因为方才的教训,她深怕李天雄再碰到锦墩,本能的看向他的两腿。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道:“天雄哥,你的小腿流血了!”李天雄心中一惊,低头察看,发现右小腿上果然渗了一片血。高天兰已急声道:“你快蹲下来,让我敷些刀创药用布包住……”李天雄这时才觉得有些刺痛,知道并不严重,想必是方才卧倒时,为了掩护高天兰卧倒,右小腿翘高了一些,而被飞刀扫了一下。是以,急忙道:“不碍事,待我取下银匣后再包扎好了!”了字出口,竟不待高天兰再表示什么,一长身形,仗剑腾起,直向阁顶那个小银匣处飞去。高天兰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天雄哥小心!”呼声甫落,腾空飞至阁顶上的李天雄,一伸左手,已将那个悬在铁链上的小银匣握在手里了。岂知,李天雄一握住小银匣,立即挺身挥剑,但那道铁链竟随着他的身形疾滑下来。由于铁链的急速下滑,李天雄的身形也跟着疾坠下来。刷的一声,人已到了地上。而他趁势挥出的一剑,也铮的一声将铁链斩断。 铮然声中,火星飞溅,那条直坠下来的长铁链,竟呼的一声又缩了回去。这一收回之势,力道奇猛,只听轰的一声,整个方阁为之震动。高天兰虽然十分震惊,但看到李天雄左手仍紧紧的拿着那个小银匣,依然感到无比的兴奋。是以,一面急忙将李天雄扶起,一面兴奋的欢呼道:“天雄哥,我们终于安全的拿到手了……”话未说完,李天雄神色一惊,面色大变,脱口急声道:“不好,我们得快跑!”说话之间,急忙察看门户。这时,高天兰才警觉到一阵“咯咯”声响,全厅叮叮咚咚,那些放在玉桌玉几上的珍宝古玩,也开始颤颤震动,好似发生了大地震一样。高天兰一看这情形,着实吃了一惊,也惊得急声道:“天雄哥,我们快出去,这座方阁好像要塌了!”说话之间,拉着李天雄就待从原路奔回去。但是,方阁摇动得厉害,轰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两人几乎无法站稳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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