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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六


  霍文翔接踪掠出,忽感一股阴寒气劲由右侧袭来,来势迅疾如电,无法闪避,“噗”的一声,肩上打了一个正着。

  但霍文翔身法亦是迅快如飞,更施展护身罡气一御一震,身躯如脱弦之弩,冲出六丈开外,旋身冷笑道:“尊驾为何暗算施袭?”

  铁少川呵呵大笑道:“兵不厌诈,阁下中了老朽毒手,仅能活一个时辰。”

  霍文翔心中暗笑,冷冷答道:“姑无论尊驾是否言过其实,在下还能活上一个时辰,但尊驾能否苟全一盏茶时分尚未可知。”

  铁少川闻言一怔,道:“此话何说?”

  霍文翔面露微笑道:“尊驾带来的人手咧?”

  铁少川猛的心神巨震,如中雷殛,面色大变,四巡了一眼,只见森森林木中静得似一泓死水,心知有变,厉声喝道:“老朽本动了爱才之念,意欲保全你一条性命,如此你更活不了。”

  霍文翔大笑道:“众判亲离,你还有何颜面留在此处,在下决死不了,你我终须在恶鬼堡见面。”射阳剑一挥,流虹惊天,隐带风雷啸声。

  佛面人屠大惊失色,身形疾闪开去,但依然闪避不开,袍幅被削断尺许长短,纵身一跃,疾窜入林。

  他发觉霍文翔并未追赶入林,锐利眼神扫视林内一瞥,亦未发现有何可疑之处,但随来高手却一个未见,不由一怔,暗道:“莫非真个众叛亲离,纷纷他去。”

  铁少川心中怒火满腔,越想越忿,不甘就此退去,意欲再潜入哈宅,俟机掳劫哈母而去。

  忽闻“择”的一声,一溜寒光插入眼前一株树干中,抬面

  突然,铁少川大喝道:“屋内逼仄,无法施展,你我不如去外面一拼。”

  霍文翔道:“好,尊驾先请。”

  铁少川剑势回旋,寒飚护体,疾闪出外。

  霍文翔接踪掠出,忽感一股阴寒气劲由右侧袭来,来势迅疾如电,无法闪避,“噗”的一声,肩上打了一个正着。

  但霍文翔身法亦是迅快如飞,更施展护身罡气一御一震,身躯如脱弦之弩,冲出六丈开外,旋身冷笑道:“尊驾为何暗算施袭?”

  铁少川呵呵大笑道:“兵不厌诈,阁下中了老朽毒手,仅能活一个时辰。”

  霍文翔心中暗笑,冷冷答道:“姑无论尊驾是否言过其实,在下还能活上一个时辰,但尊驾能否苟全一盏茶时分尚未可知。”

  铁少川闻言一怔,道:“此话何说?”

  霍文翔面露微笑道:“尊驾带来的人手咧?”

  铁少川猛的心神巨震,如中雷殛,面色大变,四巡了一眼,只见森森林木中静得似一泓死水,心知有变,厉声喝道:“老朽本动了爱才之念,意欲保全你一条性命,如此你更活不了。”

  霍文翔大笑道:“众判亲离,你还有何颜面留在此处,在下决死不了,你我终须在恶鬼堡见面。”射阳剑一挥,流虹惊天,隐带风雷啸声。

  佛面人屠大惊失色,身形疾闪开去,但依然闪避不开,袍幅被削断尺许长短,纵身一跃,疾窜入林。

  他发觉霍文翔并未追赶入林,锐利眼神扫视林内一瞥,亦未发现有何可疑之处,但随来高手却一个未见,不由一怔,暗道:“莫非真个众叛亲离,纷纷他去。”

  铁少川心中怒火满腔,越想越忿,不甘就此退去,意欲再潜入哈宅,俟机掳劫哈母而去。

  忽闻“择”的一声,一溜寒光插入眼前一株树干中,抬面忽闻“择”的一声,一溜寒光插入眼前一株树干中,抬面一望,正是令他寝梦难安的北斗令,不由心神巨震,厉声喝道:“阎老儿,咱们生冤家,活对头,不死不休,这点劳什子吓唬不了铁某,何必用此破铜烂铁,丢人现眼?”

  阴暗处送来阎鹏展阴冷语声道:“阎某令出必行,铁老师既夸下海,何不拔下北斗令?”

  说真的,时至如今,铁少川孤身无援,虽武功绝奇,胆大包天却也不敢伸手妄拔那支追魂令,冷冷笑了一笑,道:“阎鹏展,北斗令威震江湖,却不再铁某眼下。”左手运集功力,五指箕张,缓缓向北斗令抓去。

  这无疑是故作姿态,诡弄阎鹏展现身。

  五指堪欲触及北斗令,猛感身后一股排山罡力涌袭而至,心中冷笑一声,右腕玉勾斜“回凤舞柳”返身挥出。长虹如电,耀目欲眩,那排山罡力疾然消敛,只听咋嚓数声微响,周近数株合抱参天古木为犀利寒芒削断,如摧枯拉朽般迎刃而过。

  但见断干缓缓倒下,竟向铁少川存身之处倾倒,势如山岳,越来越快。

  铁少川见状大惊,知有人使坏,用内力使断树往自身倒下,血肉之躯,怎堪禁受,双足一垫劲,疾逾离弦之弩激射出去。

  仅毫发之差,铁少川身形甫一沾实,只听身后哗啦啦巨响,尘土飞涌,断枝废叶冲起半空纷纷落下,声势骇人,震耳欲聋,夹杂着阎鹏展阴冷长笑声,令人心悸魂飞。

  佛面人屠知事不可为,但尚不死心,腾身往哈智居屋疾掠而去,扑入屋内,只见室空人杳,不禁猛一跺足,心知处处均落入仇家强敌所算中。

  蓦地——,啪的一声,四颗卵大乌黑如墨圆珠同时击中四壁,爆射出一点烈焰,立时将铁少川埋入火势熊熊中。

  铁少川振吭发出一声厉啸,剑光迥卷,如笼着一层寒雾,冲空奔起,突破屋瓦,飞身掠去。

  他逃出数里外,四面一望,只见远处犹升起一片红光,不禁咬牙痛恨。

  最令铁少川震骇的是,无法瞥见敌人影踪,知不重作筹划,将会陷入绝境,身形腾起,穿空如电遁去。

  天台绝顶,国清寺外松坪上,一个清癯老僧正与塞外人魔蓝景辉踞座对弈,凝目沉思,落子丁丁。

  忽听蓝景辉笑道:“老和尚,蓝某虽属魔道,却从不打诳语,你瞧那不是哈老夫人来了么?”

  老僧放下捏在指中棋子,四面望去,只见霍文翔等人簇拥着哈母走来,欠身立起,双掌合十道:“哈夫人化险为夷,老衲不胜欣慰。”

  哈母凄然一笑道:“为了老身之故,几乎为天台引来一场横祸,劫后余生,歉疚良深。”

  老僧微笑道:“哈夫人说哪里话来,天台一派,枝枯微薄,无力保全,幸得吉人天祥,否则老衲愧惶无地自容了。”

  霍文翔走上前来,抱拳说道:“方丈可否辟一静室,哈老夫人身罹奇毒,以便在下施治如何?”

  老僧答道:“敝寺屋宇甚多,如不嫌委屈,容老衲稍尽地主之谊。”当下老僧身为前导步入国清寺门。

  谷下群雄相继登上崖来,诸女共处一室,瑶池玉女秦丽琪周旋其间,一颦一笑,令人心醉,虞凤栖暗愧不如。

  半晌,邻室霍文翔走出,与秦丽琪四目交注,秦丽琪娇眉一红,嗔道:“翔弟为何如此瞧我?”

  霍文翔叹息一声道:“琪姐真是天下第一忍心人。”

  秦丽琪微瞪了霍文翔一眼,道:“倘非如此,老贼岂能认为大害已除,图谋速萌,你不知家父深知老贼隐秘,老贼忌赅殊深,是以遣韩梦云暗中监视家父!”

  霍文翔道:“这个小弟巳知,岳父现在何处?”

  秦丽琪道:“现混入恶鬼堡中,堡内共有三种恶毒机关,一为花九鹏筑建,另为瞽目神卜丘知易所设,最厉害处即为老贼自己监造,须知老贼悟性极高,亲摩花九鹏样图,研融其中变化,一钉一木皆是老贼自己营建,手下工人每完成一处,即被杀之灭口,家父易容甚巧,深获老贼信任,该处恶毒机关巳明十之六七。”

  霍文翔闻言欣喜不胜,额手加庆,道:“老贼授首之期不远矣!”

  秦丽琪道:“你且慢高兴,老贼此次赶回总坛,必将阵图倒转,重新布伏,我等不去恶鬼堡还好,若去武林中必先惨遭浩劫!”

  霍文翔道:“此话怎说?”

  秦丽琪道:“老贼在江湖中潜伏党羽着实不少,若翔弟以铁手令调遣武林群雄赶往恶鬼堡,则各大门派内空虚,反予老贼可趁之机,定严命密布各处党羽趁隙侵犯,如此各大门派危劓”说着取出一本线装薄册,接道:“此乃家父每次来函,我均有详明记录在此册,你如今身为武林盟主,定须谨慎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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