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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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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少年面目猛变,大喝道:“什么人?”身形激射掠出,宋、年、党三人随着跃出厅外。 虞凤霞道:“恩师,你老人家必须应允他搏杀七杀恶判不行么?” 天残道:“为师两人急于找出星河谱是否为他觅得,须知他与为师面和心违,嫉克殊深,万一真有其事,为师两人日后将葬身无地矣。” 虞凤霞知天残口中的他系指金面老人,有心追问金面老人真正来历,又恐天残起疑,遂笑道:“弟子听主说金面老人并末攘得星河秘笈,他激恩师前往必心怀叵测。” 天残冷笑道:“我这一对老怪物也不是省油的灯。” 厅外隐隐传来喝叱声,虞凤霞倏地立起,道:“弟子可否去瞧瞧?” 天残道:“不准妄自出手。” 虞凤霞道:“弟子遵命。” 厅外白石小径上百花翁率着隗独等十数高手向锦衣少年索取匡于衡。 锦衣少年冷笑道:“匡老师无事生非,暗箭伤人,理应重惩,但匡老师已痛悟前非,不愿再助纣为虐,在下不能违背匡老师的意愿。” 百花翁面色一变,寒冷如冰,沉声道:“那可怪不得老朽辣手无情了,老朽行事一向绝不手软,风闻你等各有一身奇奥武功,不妨尽量施展。” 锦衣少年面色虽镇定如恒,却心神大震,偷觑了大厅一眼,未见天残地缺一双老怪物出外,心知双怪冷漠无情,坐观成败,暗暗为今日危,但此时不好示怯,仰天发出朗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只有领教了,但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老前辈来此是志在索回匡老师,抑或另有意图?” 百花翁冷冷说道:“自然志在寻获令师,报却断指之仇。” 锦衣少年道:“老前辈自问胜得了家师么?” 百花翁嗯嗯冷笑两声不答锦衣少年之言,却向宋天保欺前了一步,伸掌寒声道:“拿来!” 宋天保不禁一怔,诧道:“老前辈问在下索取什么?” “你在风雷镇八方汤万临处取得一颗宝珠,献出可免一死。” 宋天保大笑道:“世俗之物,怎值得老前辈重视!”探怀取出一颗龙眼大小明珠,接道:“老前辈乞笑纳。” 百花翁料不到宋天保如此慷慨,乃疑不是事实,目光灼灼望着宋天保,道:“真是此珠么?” 宋天保顿时大笑道:“老前辈既不知此珠妙用,如同废物一般,需索到手亦无济于事。” 说着缓缓收置怀中,接着冷笑道:“武林中谁不知令徒隗独血洗汤万临全家,鸡犬不留,宝珠亦被取去,老前辈此举系遮尽天下英雄眼目,指鹿为马,含血喷人,有谁见信。” 隗独立时大怒,疾跃至宋天保身前,目露杀机,厉声喝道:“原来这谣言就是阁下所放出的么?”右掌一挥,劈出一股阴寒气劲,拍向宋天保“玄玑”重穴。 这一式玄诡奇奥已极,乃至瞧不出他是如何出手的。 宋天保早自蓄势待发,隗独右掌将出未出之际,肩头双戟已自抽出振起漫空戟影攻出。 年颂庆党奎亦立时抽出肩头奇形兵刃,攻向百花门下。 锦衣少年向百花翁道:“家师现与两位好友在厅内叙话,老前辈倘志在报却断指之仇,何不随在下去见家师。”说时,身形倒纵而起,疾如离弦之弩望大厅激射而去。 这一着借刀杀人之计,显然已收效,百花翁暗道:“瞧他,们有恃无恐,原来老贼在此。”心中一动,望锦衣少年身后追去。 锦衣少年身法奇快,一落至大厅前,正巧虞凤霞翠萍联剑掠出,忙道:“慎防老贼猝然施袭,速退!”说完,奔弩似地掠入大厅。 虞凤霞翠萍只见百花翁如飞般掠来,迅制剑疾挥,寒芒流围中幻起千百条寒星涌袭攻出。 此式正是星河秘笈中一记绝招“星移斗换”蜕化而出,因霍文翔知二女未服天龙丹,无法习成星河秘笈武学,将原招变化转授,虽无原招威力,却奥妙无穷。 百花翁甚为惊骇,双臂轮转蹈虚欺入,拾指弹拍而出,诡奇绝伦。 只听两声低哼,虞凤霞翠萍被点中穴道,双双晕倒于地,百花翁冷笑一声,疾跃入厅内,发现天残地缺双双端坐于八仙桌旁,面色寒冷凝视,身后侍立着锦衣少年。 他认出这一双老怪物来历,心中惊暗道:“天残、地缺久未露面江湖,竟亦被老贼邀来,看来图谋星河三宝愈发荆棘重重了。” 此时,百花翁佯作不识天残地缺,微微一笑道:“少侠不是说令师在此,为何不见!” 锦衣少年目中闪出一抹阴狠之色,低声向天残地缺道:“两位老前辈慎防暗算,令徒已遭百花老贼毒手!’’ 天残地缺闻言不禁勃然色变,双双拂袖而出,一片强猛罡气逼向百花翁。 百花翁双掌一推,轰地大震,三人各自疾跃开去。 双怪一退又进,劈出罡气力能裂石开碑,不啻万钧,似此硬击猛攻打法,如非本身功力绝乘,无法出此下策,因一招之微,足使自身陨命。 百花翁号称西域第一高手,功力非同寻常,也是一般快打硬攻,大厅中劲风四溢人影飞晃。 转瞬,十数照面过去,百花翁冷笑道:“两位与老朽并无宿怨大仇,为何施招杀手,意欲致老朽死地不可。” 天残道:“我徒儿与你何仇,遭你毒手丧命。” 百花翁不禁一怔,身形疾飘开去,大喝道:“且慢!” 双怪住手不攻。 百花翁冷冷一笑道:“令徒是谁?两位休要中了锦衣小贼借刀杀人之计。” 天残闻百花翁之言,发现锦衣少年身形巳杳,不由面色一变,身形一跃掠出厅外,只见虞凤霞翠萍两人倒在厅外石阶上。 他目力锐厉,一望而知是百花翁独门点穴手法制住,不禁厉声道:“不是你是谁?” 百花翁及地缺已先后如影随形掠出,诧道:“此乃一场误会,老朽并不知是两位爱徒。”说着伸手拍开两女穴道,并取出两颗丸药喂服而下,接道:“令徒只须静躺两个时辰,俟气血归元便能行动自如,老朽当要追擒锦衣小贼,恕不奉陪。”说时忽瞥见场中已倒着数具自己门下,血染污体,死状惨不忍睹,宋天保年颂庆党奎三人与率来其余人手亦不知何往,杳无踪迹,不由面色大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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