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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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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地,秋离咕噜道:“不错,他不近女色,只喜欢接近人家的老婆……” 凑近了点,老店东以手比耳,讶然道;“壮士,你方才说什么?老朽未曾听清……” 干咳一声,秋离一笑道:“我在说,这位邵师傅真是个难得的大好人!” 呵呵笑了,老店东颔首道:“正是呀,老朽也就钦佩这种铁铮铮的人物……” 拿起茶杯,轻轻在唇边摩笑着,秋离吊儿郎当地道:“最近,他可曾接了生意?” 老店东摇头道:“这个,老朽可就不太清楚了,怎么?壮士你有贵重珍品托他护运?若然,老朽可以代为推荐……” 秋离笑嘻嘻地道:“我倒没有这个意思,老先生,三几万两金子我都一个人押送到了,还有什么东西我不敢单独护运的?” 老店东颇为相信地道:“不错,这却是真事,却是真事……” 一个情念暗暗在秋离脑中酝酿形成;他沉思了片刻,道:“老先生,过一会,我就去拜访;下我那有着渊源的老镖局了,只是我还得找个清静地方换身衣裳,备点薄礼,以前,有一段时间,我也曾在、‘雄泰’充过几个月的镖师……” 老店东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莫说壮土与‘雄泰镖局’有过这么一段交情,便是没有,也可以去多多联系,人在外嘛,就得多交朋友,一个朋友便是一条路哪,何况壮士亦同为武林中人,你只要与邵师傅一见上面,定然会谈得投契,呵呵,所谓是英雄重英雄,惺煌惜惺惺啊……” 秋离表面跟着笑,暗里却骂道:“我重他妈个英雄,惜他个屁的惺惺……我与邵斌,不但说不上是‘一个朋友一条路’,更应了下面那句‘一个冤家二座山’的话啦,等着瞧吧,姓邵的将碰上一座他未曾碰过的火山了……” 正在暗暗骂着,这时,那李七已匆匆行入,双手将一张盖有殊印的银票交给了老店东陈良和,这位老店东又双手奉至秋离面前,他道:“壮士,这是本庄的包兑银票,不但在本庄可以兑换,在任何其他银楼钱庄也一样能以通用,只不过,呵呵,怕是别的银楼钱庄没有这么多的数目呢……” 秋离接过,看也不看便收进怀里,他一点头:“不要紧,我一时还用不着,就是兑提,也不会一下于全提出来哪。”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我的那辆车和拉车的马匹,尤其是我那匹宝贝‘黄镖子’便也寄放在你们这里,烦你们代为照料,所须费用,在利钱上扣除便了。” 老店东忙道:“小事,小事,老朽一定吩咐他们照办,壮士放心便了……” 站了起来,秋窝拱拱手,道:“如此,有劳老先生了。” 者店东也急忙站起,殷勤地道:“壮士不再坐会,用过晚膳再走么?” 微微一笑,秋离道:“心领了。” 大步踏出,在老店东的相送下,离开了这家钱庄,现在,池第一步要找个地方先吃顿舒服的晚饭! 在大街上略一游逛,他已选中了一家比较僻静些的小馆子,没有考虑,他走了进去便挑了个座头坐下;要了吃的东西以后,他开始闭上双眼,默默养起神来。 心里想着很多事,脑子里也映着一幅幅的画面,那些画面,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近切,有的遥远,有的带着欢笑,有的便沾着泪痕;而这些景象中全有着他,无论是那一种情韵,那一桩感触,就也扯动着他的心弦,他沉迷在回忆里,往往,他也伯也喜欢沉迷其中,尤其是在他孤单的时候…… 忽然,在秋离陷入自我沉思的境域中时,他的座位右侧,在一道矮屏风的掩遮下,有一阵低细的语声惊动了他。 “……老五,你不会弄错吧?可的确是明日凌晨起镖?” 一个沙哑的破锣嗓子回道:“不会错的,我是亲自从他们一个参与明晨押镖的师傅口里套出来的消息,那小子三杯黄汤一灌,连他奶奶祖上家谱也全能给背出来……” 低细的口音又道:“姓邵的亲自押镖,可见他们对这当子买卖也十分重视……老五,你说他们一共是七个人?” 那破锣似的声音低压着道:“一点不错,邵斌和他手下最得力的六个镖师,他们采取一种新的押镖法子,两个人在前开路,两个人遥遥缀后,其他的三个人居中,而护送的红货便在中间这拨人手上,我看哪,八成是这邵斌王八蛋亲自端着,癞哥,我们打蛇打他奶奶七寸,抽冷子截击中间这一拨包管没错!” 细细的嗓子“嘘”了一声,警告道:“小声点,老五,你这一趟虽然玩得利落,可也千万大意不得,咱们“疤大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假如走漏了风声,出了毛病,妈的,你我有几个脑袋也抗不住!” 破锣口音低骂了一声,憋着道:“奶奶的,你不提还好,只要一提‘疤大爹’那凶神恶煞似的熊样子便能骇得人直打哆嗦,前个月,小麻皮出了那桩纰漏,他奶奶不就被‘疤大爹’活拆了?惨……” 听着,清清楚楚的,秋离这一下子可是精神来了,他又是惊喜,呢,竟有人打主意打到“雄泰镖局”“九翼手”邵斌的头上啦!哈,够妙的,除了自己,也还有别的人物对他有兴趣哪! 这时,那细细的声音又传来道:“明天早晨,是‘疤大爹’亲自出马,‘牛鸣石’的人手早就分派妥当啦,老五,咱们吃喝完了,马上就得出城传报消息去……” 破锣嗓子沙沙地道:“老实说,癞哥,姓邵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晓得咱们的‘疤大爹’是否一定能吃住人家?” 冷冷一笑,那位被称为“癞哥”的仁兄答道:“你是叫姓邵的那点虚名给唬晕头了,妈的,他的模样吓吓别人还马马虎虎,对‘八角会’他却只有喊天的份;尤其是‘疤大爹’那一身能耐,姓邵的只配给他提鞋。到时候,老王,你就能看见姓邵的那种窝囊样子!” 吁了口气,接着是“吱”的一声吞下大约是一口酒的声音,那破锣嗓子略略提高了点:“‘疤大爹’可是狂哪,除了二位龙头当家,谁敢不听他的?谁敢不依他的眼色行事?奶奶的,我看,就是素不买帐的大执法莫老爷子,对他也得退让三分!” 低叱一声,那位“癞哥”不悦地道:“你小声点行不!既然知道‘疤大爹’的厉害;你还不谨慎些?妈的,嫌命长啦?” 又是喝下一大口酒声音,那破锣嗓子悻悻地道:“谁会听到?除非你去告密!” “呸”了一声,那“癞哥”道:“去你妈那条大腿,我是这种人么?告密?老子告了你的密于老子有啥好处?也当不了三分银子,长不多一块肉,操的,我只是叫你小心点,留神隔墙有耳哪……” 哧哧笑了,那破锣嗓子道:“隔墙有耳?有鸟的个耳,方才我已注意过四周了,右边的座位没有人,左边是一个土头土脑,满身灰沙的愣小子,根本连个屁也放不出,还能有什么邪门呢!你就是凡事太紧张了,癞哥!” 冷冷地,那“癞哥”道:“还是留心点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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