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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


  赵子原怦然心动的道:“绿屋二主人,如神龙之见首不见尾,小可正欲一会,至于鬼斧大师摩云手,小可已识荆多时!”

  香川圣女道:“公子自信能操胜算么?”

  赵子原道:“未较技之前,小可未敢定论!”

  香川圣女默然有顷,又道:“公子技业大进之后,想必对那白袍人的‘扶风三式’更能随心所欲了!”

  赵子原惊道:“小可不知圣女此话是何用意?”

  香川圣女道:“公子别问,请先答复了我的话再说!”

  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道:“小可自信已差不多就是!”

  香川圣女悠悠的道:“还有一事,想请教公子,但望公子不要以我言之絮絮才好!”

  赵子原惶然道:“圣女仙人,这是那里话来!”

  香川圣女道:“公子在‘灵武四爵’之中,总共习得其中几人武功?”

  赵子原心中微微一动,暗想她问这个干嘛?心虽这样想,但仍然应道:“三人!”香川圣女道:“还有一人是谁?”赵子原道:“文殊爵!”

  香川圣女喃喃的道:“金鼎爵的‘沧浪三式’,‘沧浪三式’,天可怜见,你终于学到这门奇诡绝伦的剑法了!”

  赵子原呆呆的站在那里,瞠目不知所对。

  只听香川圣女又道:“公子,你知道那白袍人是谁么?”

  赵子原道:“据小可所知,他自称司马道元!”

  香川圣女沉声道:“错了,他乃职业剑手谢金印!”

  香川圣女坐在篷车中,她脸上变化如何,赵子原自然无法知悉,假若赵子原此刻看见香川圣女满脸充满了复仇的怒色,眼中又含着晶莹的珠泪时,他真不知作何感想了。

  赵子原心头一震,脱口道:“他真是谢金印?!”

  要知关于白袍人便是谢金印之事,他早时曾听太乙爵说过,如今再由香川圣女口中道来,他不信也得信了。

  香川圣女道:“此事没有骗公子的必要!”

  剎时,赵子原的血液沸腾了,他两眼钉视着苍空,一股复仇怒火从胸中燃起,牙齿也咬得吱吱作响。

  耳旁又响起香川圣女的声音道:“公子怎么啦?”

  赵子原悚然心惊,连忙掩饰道:“没有什么,小可认为这太意外了!”

  香川圣女道:“公子心中有事?”

  赵子原道:“不瞒圣女说,小可和他有点过节!”

  香川圣女道:“这样看来,你又多了一名仇家了,不过我要告诉公子,谢金印除了所使的‘扶风三式’之外,他还会施‘震天三式’,‘震天三式’可能比‘扶风三式’还要略胜一筹!”

  赵子原冷然道:“小可的‘沧浪三式’也比‘扶风三式’要胜一筹!”

  香川圣女道:“到时你若以‘沧浪三式’和他的‘震天三式’相搏,可能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赵子原断然道:“不会的!”

  香川圣女怔道:“难道公子还另有取胜之道?”

  赵子原充满自信的道:“小可右手以‘沧浪三式’和他相搏,左手施以‘九玄神功’,相信在五招之内必可制他于死地!?”

  “嘤”地一声从车中传出,赵子原怔了一怔,因为这是一声哭声,他只道自己耳朵听差了,要不那便是别样声音被他误会是哭声了。

  隔了一会,才听香川圣女低声道:“但愿如此!”

  顿了一顿,又道:“公子请别,我也该走了!”

  赵子原怔道:“圣女呼唤小可,便是说的这些事么?”

  香川圣女道:“主要是告诉公子有关水泊绿屋二主人和鬼斧大师之事,公子务要小心,慎重!”

  苏继飞一跃坐上马车,道:“贤侄好自为之!”

  赵子原心中充满了怀疑,他觉得香川圣女今天的行动有些古怪,脱口道:“苏大叔……”

  苏继飞挥手道:“贤侄,事情以后你会知道的!”

  一挥马鞭,马车如飞而去!

  赵子原呆呆站在那里,暗想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就连苏大叔也神秘起来了!

  他伫立夜风中,久久不能自已,蓦地想起现在该到程钦那里去了,身形一长,向前飞驰而去。

  程钦为刑部侍郎,居处十分好找,赵子原按照沈治章事先的指点,入城后很快便找到了。

  这是一栋深宅大院,当赵子原到达之时,整个房中一片漆黑,他慢慢绕到后院,飞身掠上院墙。

  他游目四顾,只见第二进偏院还有灯光透出,三两个起落人已到了房后,隔窗一瞥,果见程钦坐在房中,不过在他旁边还坐了一名少年,那少年眉目清秀,长相不俗。

  赵子原慢慢将身子移近,只听程钦叹道:“仙儿,我看就这么办好了!”

  赵子原心中微动,转道:“原来那少年是他的儿子?”

  那少年摇头道:“父亲大人在上,孩儿期期以为不可!”

  程钦微怒道:“何以为然?”

  那少年肃声道:“魏阉既命由父亲大人套取首辅口供,这事得想想后果,假如父亲大人三日之内不能复命,结局会将如何?”

  程钦冷笑道:“魏阉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为父若不能把这件事办好,丢官事小,只怕一家大小生命都会有危险!”

  赵子原心道:“程钦果有为难之处,我险些错怪他了!”

  那少年道:“可是父亲大人,你今命孩儿离家之后永远不要回来,难不成大人已存了一死以救忠良之念?”

  程钦突然激昂的道:“不错,为父正存了这种心理,为父准备把魏阉叫为父所为种种奏明皇上,设若天佑我朝,皇上忽发圣明,必能处魏阉应得之罪;设若为父一旦事败,为父必将落入魏阉之手,恐会落个全家抄斩的罪名,是以为父才命你先行离京!”

  那少年道:“以父亲大人看来,只怕以后者可能性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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