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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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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英道:「燕大哥,我是怕你……」 燕翎截口道:「我知道,兄弟放心,該怎麼應付,我會隨機應變的!」 路英遲疑了一下:「好吧,只是,燕大哥,時候可不早了。」 他這是提醒燕翎,天快亮了。 燕翎道:「我知道,兄弟請回去吧!」 路英沒再說什麼,走了,去勢如飛。 燕翎也長身而起,飛射不見。 *** 燕翎又到了「兵馬司」。 如今的「兵馬司」沒有幾盞燈,也不見那森嚴的禁衛了。 防人的人已經死了,還要森嚴的禁衛防誰? 燕翎站的這處屋頂,正在後院上房屋對面,如今上房屋裏就透著燈光。 一般來說,有燈光的地方就有人。 燕翎就輕輕的飄落在上房屋門口,不錯,上房屋裏是有燈光,但卻沒見人。 燈光也不是燈光,是燭光,白燭! 白,一片白,上房屋裏一片白,那竟是靈堂,如今這上房屋裏佈置成了靈堂。 誰的靈堂?燕翎不看也知道,既是靈堂,怎麼會沒人守靈? 就在這時候,東邊耳房晨掀簾出來個人,一個戴著孝的中年漢子,這個人燕翎認識,正是帶他上密室的那個中年漢子。 蒸翎一步跨了進去。 「誰?」那中年漢子問了一聲,隨即看清了人,嚇得一哆嗦,整個人竟然軟在那兒了。 不知道的人看見,一定會說他膽大,看見燕翎動都不動。 燕翎到了他跟前:「你還認得我,是不是?」 那中年漢子連點頭,只是牙關好似打了一陣戰才說出了話:「是、是、是……」 「那我好說話了,不過你不用怕,當初我沒有殺你,現在我也不會殺你。」 有了燕翎這句話,那中年漢子好多了:「謝謝!謝謝!謝謝……」 「守靈?」 「是,是,守靈,守靈……」 「怎麼你守靈?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我是府裏的總管……」 「原來是大總管,失敬!」 中年漢子沒說話,他能說什麼? 「你們大人沒有家眷?」 「大人的家眷不在京裏,已經知會了,只是還沒有趕到……」 原來如此,難怪他人在密室裏躲災避禍還不老實。 「沒想到我會再來吧!」 「沒想到,沒想到……」 「知道我為什麼會再來麼?」 「不知道,不知道……」 「也沒有聽誰說過?」 「沒有、沒有……」 「我跟你打聽件事。」 「不知道,不知道……」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什麼我都不知道,什麼我都不知道……」 燕翎不說話了,一雙銳利目光直望著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忙道:「真的……」 燕翎還是沒說話。 中年漢子忽然跪下了,哭了:「你能不能不要為難我,我本來已經不要幹了,也不在這兒了,可是大人的家眷還沒有到,他們說要我耽到大人的家眷到了以後,沒想到你還會來……」 「是啊!沒想到我這麼倒霉!」 中年漢子哭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燕翎說了話:「我叫你不用怕,我說過不會殺你。」 「謝謝你,謝謝你,可是……」 中年漢子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起來!」 中年漢子像沒聽見。 燕翎的話聲提高了些:「我叫你起來。」 中年漢子站起來了。 「不要哭,聽我問話。」 「我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過不殺你,可是你也不要惹我生氣。」 中年漢子沒敢再說話。 「你可知道,我的義父是在這兒自絕的?」 「我聽說了。」中年漢子點點頭,話聲很低。 「聽說過麼?我義父自絕以後,他身上的東西誰拿去了?」 「我不知道。」中年漢子頭搖得像貨郎鼓。 「你也不問問是什麼東西。」 「我真不知道……」 「又來了是不是?」 中漢子不搖頭了,也不說話。 「東西倒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只是想知道,誰拿去了他老人家的東西?」 「我沒聽說……」 「是誰發現他老人家自絕的?」 「我不知道……」 「這就讓我難以相信了,你是個總管。」 「我管的只是大人的家務,我不管大人的公事。」 「誰管你們大人的公事?」 「師爺……」 「師爺是誰?他人呢?」 「已經不幹了,走了!」 「走了?上那兒去了?」 「不知道,大概回鄉去了。」 很有可能。 「他是什麼地方人?」 「浙江,紹興。」 那就遠了! 也是,師爺雖也是親信,在這時候就不幹了,走了,想來也不會為東家做什麼特別的事。 「儘管你只管家務,誰發現我義父自絕,你應該聽說過。」 「我真沒有,不過,想來是看牢的。」 這不是胡說。 「看牢的是什麼人?」 「在府裏都是府裏這些官,只不知道那時候是誰看牢?」 「在府裏?」 「衙門有衙門的牢,府裏有府裏的牢。」 「這麼說我義父是死在府裏的牢房裏?」 「府裏的牢房本是禁閉府裏的人用的,這一回不知道為什麼關了個外人。」 燕翎揚了揚眉:「恐怕是因為怕人知道。」 中年漢子沒說話。 「看牢的既然是府裏的兵,他們應該還在府裏?」 「還在,還在!」 「在什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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