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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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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就要轉身離開門口。 只聽穿長衫的道:「有了,我有個弄清楚的辦法了。」 燕翎收勢停住。 「燕朋友可知道這一帶有個孫家?」 「朋友可是說當今武林四大家之一的孫家?」 「正是。」 「我要是不知道孫家,豈不是太以孤陋寡聞。」 「那麼燕朋友是不是來造訪孫家的?」 「既然到了這兒,理應拜會。」 「燕朋友是不是也去過其他三家了。」 「不錯,我都拜會過。」 穿長衫的笑了:「那就不會錯了,燕朋友你確是我要找的那位燕朋友。」 「是麼?」 「絕錯不了。」 「那就好,也讓人為朋友高興。」 「為我高興?」 「朋友沒有徒勞往返,豈不是值得高興。」 「的確是,的確是。」 「只是,我不認識朋友,不知道朋友找我,有什麼見教?」 「好說,在下我就是孫家人……」 「原來朋友就是孫家人,我眼拙。」 「在下在孫家,忝為一名管事……」 「原來是孫家一位大管事,失敬!」 「我奉命來奉告朋友一聲,朋友不必太客氣,有我在這兒跟朋友碰過面就可以了,孫家不必去了。」 「朋友專程來這一趟,就為這?」 「不錯。」 「這恐怕不大好……」 「燕朋友是說……」 「不能讓人責我禮貌不周。」 「沒人會怪燕朋友。」 「我去過其他三家,何能厚彼薄此?」 「孫家不會計較。」 「孫家堂堂四大家之一,可以不計較,我自己卻不能不能計較。」 穿長衫的想必急了,笑容一斂,沉臉道:「姓燕的……」 燕翎笑了:「誰說禮多人不怪,這是我所見禮多惹人怪的。」 穿長衫的冷笑:「姓燕的,玩笑適可而止,從現在起,咱們該玩正經的了,我家主人讓我來告訴你,孫家不歡迎你……」 「奈何孫家我是非去不可。」 「我家主人要你即刻離境……」 「那要看孫家是不是能讓我走?」 「我們不知道縣衙姓周的跟你之間有什麼勾結,但是官家的衙門不只縣城一處,只要我們往別的衙門一報,看誰倒霉?姓周的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你跟我談衙門……」 「裝什麼蒜?你殺官的案子已經遠近皆知了。」 「殺官?那你找錯人了,我沒有殺官,殺官的不是我。」 「不要跟我說,到時候你跟官裏的人說吧!」 穿長衫的轉身要走。 「等一等!」燕翎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在屋裏。 穿長衫的回過了身,他陡然一驚,因為這時候燕翎已經到了他眼前,他自然的反應,一驚之下摺扇揮了出去,但是,摺扇到了燕翎的手裏。 燕翎道:「我不但非去不可,而且我現在就去,還要你給我帶路。」 穿長衫的大驚失色,急退。 兩個穿褲褂的就要探腰,可是手剛抬起,一聲大叫又垂了下去,一時抬不起來了。 原來,兩個人的腕子上分別挨了一摺扇。 只聽燕翎道:「我看看誰敢再動?」 沒人敢動了,喘口大氣兒都不敢。 燕翎微揚聲:「小妹,走吧!」 賈秀姑出來了,很快的走到燕翎身邊。 燕翎向著穿長衫的道:「帶路吧!還等什麼?」 穿長衫的如逢大赦,忙帶著兩個穿褲褂的走了。 出了客棧,拴馬樁上拴著三匹健騎,燕翎拉一匹給賈秀姑,自己拉過一匹,道:「剩下一匹馬,大管事你看著辦吧!」 不能三個人騎一匹,更不能給兩個穿褲褂的騎,兩個穿褲褂的只有靠自己的兩條腿了。 孫家在城外,離城十幾里,相當大的一片莊院。 這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只見燈火點點,像一個小村鎮似的。 高大的柵門上掛著兩盞大燈,斗大的兩個「孫」字,老遠都看得見。 兩盞大燈下,一邊各四,是八名俐落打扮的漢子,一個人提著一口刀,挺懾人的。 三騎馳到,八名漢子迎上前來。 燕翎望長衫的:「怎麼通報?怎麼迎賓,大管事你來吧!」 穿衫的忙道:「我去通報。」 燕翎知道他要幹什麼,豈在乎這個?沒攔他。 穿長衫一見燕翎沒攔,忙催馬往裏去了。 燕翎跟賈秀姑也催馬進了柵門,進柵門是個大廣場,燕翎跟賈秀姑停了下來。 兩個穿褲褂的跑到了,不但直喘,臉色也不對了,他倆跟那八個一嘀咕,那八個這才知道道是怎麼回事,要動。 燕翎像腦袋後頭長了眼:「這不是待客之道,要動也得等會兒。」 有一個不聽話,鋼刀出鞘,直撲燕翎。 燕翎回身一馬鞭,不聽話的那個刀掉了,人也趴下了。 沒人敢再不聽話了。 燕翎像個沒事人兒。 就在這時候,忽然燈光大亮,把廣場照得光同白晝。 原來,從莊院跑出一隊人來,約莫有幾十個,一手提著燈,一手拿著兵刃,領頭的有三個人,穿長衫的跟兩個中年人。 兩個中年人打扮俐落,中等身材,可是看氣勢、看步履,一眼就可以看出都是內外雙修的好手。 穿長衫的抬手一指:「就是他!」 當然,他指的是燕翎。 燕翎仍像個沒事人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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