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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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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黑衣人道:「你就在堂屋裏?」 燕翎停步在美姑娘與葛雷之間:「不錯!」 「你在堂屋多久了?」 「你來之前我就在堂屋裏了。」 「這麼老半天了,我怎麼會沒有聽出你來?」 「這你不該問我。」 該問誰?燕翎沒說。 黑衣人也沒問,他一雙陰冷目光緊緊逼視燕翎:「你是什麼人?」 「『中原三狼』是不是讓人滅了口?」 「是又怎麼樣?」 「你當然知道,他們三個為什麼遭人滅口?」 「那是當然。」 「怕他三個一旦受不了,挨不過,會洩露不該洩露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沒能完成任務。」 「應該是如此。」 「你可知道,他們三個為什麼沒能完成任務?」 黑衣人陰冷目光一盛:「難不成就是因為你!」 「你不失為一個明白人。」 「你?我不信。」 「不要高估『中原三狼』,你自己應該心裏有數。」 燕翎是指黑衣人半天沒能聽出他來。 黑衣人臉色為之一變,他心裏怎麼會沒數?只不過在這一剎那間忘了而已,只聽他陰冷道:「你……報你的姓名!」 「燕翎,聽說過麼?」 「是你的真名實性?」 「姓名賜自父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以前我是個種莊稼的,從碰上這件事起,我改行了。」 「就為這件事?」 「不錯。」 「值得麼?」 「華大人是位好官。」 「我勸你不要管!」 「為什麼?」 「你管不了。」 「我還想勸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然後及時收手,遠走高飛。」 「那恐怕要看你我是誰聽誰的。」 「我希望憑口舌能夠解決。」 「你看能麼?」 「那就看你了。」 「看我?」 「多想想。」 「小輩!」黑衣人忽然怒笑:「我要是能讓人嚇倒,我不會有今天。」 「說得好,那就只有由你了。」 燕翎這裏說完了話,黑衣人那裏一雙手微微顫動,白裏所泛的青色顏色漸濃。 只聽葛雷道:「燕兄弟小心,這是他的獨門陰煞掌!」 「多謝葛老!」燕翎道:「莊稼把式專剋『陰煞掌』!」 這裏剛說完話,黑衣人一個身軀似隨風飄起,也快的像風,帶著一陣風撲到,刺骨的寒風,隨即雙掌已然罩了燕翎,不,連葛雷跟美姑娘一起罩住了。 掌風不但奇寒,還帶著一股腥臭。 葛雷一驚,就要護美姑娘。 燕翎道:「不要緊,葛老不要動。」 他叫葛雷不要動,葛雷也沒見他動。 黑衣人卻已然驚呼飄起,退回了原處,一臉驚容:「你……」 只聽燕翎道:「現在聽我勸,還來得及!」 黑衣人驚聲道:「小輩,你是什麼出身?」 「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原是個種莊稼的。」 「小輩,不要跟我來這一套……」 「你不信?不信可以問華姑娘跟葛老。」 美姑娘跟葛雷都沒有說話,他倆知道,這個人怎麼會是個種莊稼的,絕不可能。 其實他倆不知道,這個人還真是個種莊稼的。 黑衣人道:「小輩……」 「你要是再不信,我就莫可奈何了。」 「你總有個師門……」 「有,沒有我怎麼會種莊稼?」 「小輩……」 「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要緊的是……」 「要緊的是看誰聽誰的!」 黑衣人又自撲擊。 可是,又一次,他驚叫退回:「小輩……」 「你我誰聽誰的?」 「我還好好的站著。」 「我能體諒你,你害怕。」 「你也不要激我。」 「難道你不怕指使你的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那不就是我!」 「說句話你不要在意。」 「你要說什麼?」 「你還不配。」 「怎麼說,我……」 「放眼當今,能在我面前殺人滅口的,沒幾個。」 「你是說……」 「指使你的那個人,他能在我面前殺人滅口,而讓我沒發現他,你能麼?」 「你又怎麼知道,那不就是我?」 燕翎淡然一笑:「試試就知道了。」 話落,他已到了黑衣人面前,抬手抓向黑衣人。 黑衣人大驚,閃身就躲,同時出手。 葛雷沒看出來燕翎用了幾招,他只看見黑衣人前後出了三次手,然後,兩個人都停住了,再看時,他看見燕翎的右掌扣住了黑衣人的左「肩井」,他不由驚嘆出聲:「好修為!」 只聽燕翎道:「現在知道了,你絕不是那個人。」 黑衣人道:「你是說,那個人不會敗在你手裏!」 「不,我是說他絕不會敵不過我三招。」 黑衣人沒說話。 「現在你我誰聽誰的?」 黑衣人仍沒說話,他唇邊滲出了血跡。 燕翎心神一震,左手扣上了黑衣人兩腮,但是已經遲了,一大塊血污從黑衣人嘴裏湧出,黑衣人的身軀泛起了顫抖。 燕翎左手往下一落,在黑衣人胸口點了一指,黑衣人兩眼一閃,往後便倒,燕翎放倒了他。 美姑娘一臉驚容:「他死了!」 燕翎道:「眼看他活不成了,我助了他一指。」 葛雷道:「沒想到『狼心秀士』會嚼舌自絕。」 燕翎道:「他自己清楚,就是我不殺他,他也難逃一死!何況我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此地。」 美姑娘道:「你原也要殺他?」 「他對令尊的故世,已經有所懷疑,這件事絕不能傳揚出去。」 葛雷道:「姑娘,燕兄弟說得是。」 美姑娘點頭:「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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