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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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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道:「至少我知道,我遇見了『神劍』、『鐵衛』君天毅。」 清瘦老者道:「你我都把話扯遠了。」 他還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可是關山月知道,眼前這「漕運總督衙門』的總捕,清瘦老者,十成十就是君天毅,跟莫懷古等一樣,師父給他的那張名單上的人之一。 他心神震動,熱血上騰。 又是一個,又碰上了一個,跟前幾個一樣,原以為得踏破鐵鞋,得來卻全不費工夫。 一個是巧合,可卻不止一個,個個都是碰上的,還是巧合? 誰也不敢說是。 那麼,是天意,是報應,是因果循環,一定是! 可是,又如何? 只因為這一回跟以前幾回不一樣,這一回,這麼多人都知道他姓關了。 他能在這時候報仇,公然殺了這名殘兇? 就算把眼前這些人都滅口,「漕運總督衙門」裡還有知道他姓關的人,也知道總捕帶著人拿他這個姓關的人來了。 他可以不在乎。 但他不能因為報仇而不顧匡復大業。 那才是他的重責大任! 他該怎麼辦? 又是一個難。 他更沒想到,只為救個小高垣,讓他碰上了這麼多難! 他能怎麼辦? 他又吸了一口氣:「不錯,都把話扯遠了。」 如今話說回來了,又回到了正題,又如何?又該怎麼辦? 清瘦老者道:「歸還白家貢品,跟我吃這個官司去。」 關山月能麼? 不能又能怎麼辦? ▼第七集 鄱陽故人 第一章 駱馬湖風雲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蹄聲傳了過來。 在這一帶,尤其此地是「高郵湖」畔,居然會有人騎馬奔馳? 「南船北馬」,南人慣乘船,善操舟;北人慣騎馬,善騎馬。 這一帶的人慣乘船,善操舟,而且這一帶多湖泊沼澤,水路縱橫,只要坐上船,沒有不能到的地方;在這一帶,尤其是到「高郵湖」來,何須騎馬? 這是什麼人? 循蹄聲望,看見了,一匹白馬,馬上一名白衣人,飛馳而來。 兩名黑衣漢子轉身過去揚聲喝止:「『漕運總督衙門』總捕頭在此辦案,閒人勿近。」 這是不許來人追趕。 抬出了這麼一塊招牌,一般百姓絕不敢不聽,就算是江湖人,事不關己,也不願惹這個麻煩,十九都會就此停住,然後拉轉馬頭他去。 但是那白衣人卻沒有停馬,他揚聲答了話:「總捕頭,石英奉制軍大人之命趕來。」 清瘦老者一怔,道:「是制軍大人府裡的石護衛,閃開!」 是「漕運總督」的護衛,奉命趕來。 「漕運總督」的護衛,這時候奉命趕來幹什麼? 那兩名黑衣漢子立即應聲側退。 白衣人一人一騎帶著一陣風馳到,收韁控馬停住,然後飄身下馬,道:「總捕頭,石英奉命來見。」 一身白衣,身材頎長,白面無鬚,是個英挺漢子。 落地輕飄飄的,不但乾淨俐落,也點塵未驚,顯然也好身手。 那當然,總督的護衛,這兩方面還能不是好樣兒的? 只聽清瘦老者道:「制軍大人有什麼令諭?」 既是奉命趕來,當然是總督有令諭。 白衣人石英探懷取出一個封了口的公文封遞出:「這是制軍大人的手諭,總捕頭看了就知道。」 一名黑衣漢子過來接過,走到清瘦老者面前雙手呈上。 清瘦老者接過去拆封,抽出一張寫了字的信箋,只一眼,抬眼望著白衣人石英:「制軍大人怎麼會……」 白衣人石英道:「這石英就不知道了。」 清瘦老者沒再說什麼,把那張信箋又收回公文封裡,放入懷中,然後揮手揚喝:「走!」 他先走了。 那些黑衣漢子跟著走了,轉眼間都不見了。 顯然,這是撤了,既不要「貢品」了,也不抓關山月去吃官司了。 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這跟白衣人石英帶來的一紙「漕運總督」的手諭有關。 可是「漕運總督」怎麼會下這種手諭? 關山月、高家一家三口都不明白。 關山月也眼睜睜的看著清瘦老者君天毅帶著人離去。 好不容易暫時不為難了,他不能出手。 在有人知道他姓關的情形下,他也不能殺宮,除非他能把這些人都滅口,可是他不願傷及無辜;就算他能,「漕運總督衙門」裡還有人知道他姓關,又怎麼辦? 白衣人石英的一雙銳利目光投向關山月:「閣下姓關?」 果然,「漕運總督衙門」裡也有人知道。 關山月心頭震動,乾脆點頭:「不錯!」 白衣人石英道:「『鄱陽』故人讓我帶話問候!」 「鄱陽」故人? 關山月一怔。 白衣人石英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高梅頭一個出來了,叫道:「關大哥,『鄱陽』故人,難道是姜家?」 高通海、高垣也出來了。 關山月道:「恐怕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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