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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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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吃了驚。 關山月說了話:「我試過了,我應該管得了。」 先前那黑衣漢子定過了神,怒聲道:「你太話說得太早了,再上!」 這回是兩名黑衣漢子,一左一右惡狠狠地撲向關山月,分別襲向關山月兩肋,挺有默契的。 有默契歸有默契,這兩個,加上頭一個,一出手就知道,只是普通的打手、惡奴角色,比那江湖上不入流的角色還不如。 對付這種角色,關山月用不著施展真才實學,只是輕描淡寫,他雙掌並出,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兩個的腕子,左手往右,右手往左,一帶,又一聲砰然,那兩個,身對身,臉對臉,嘴對嘴,撞這麼一下,就都躺下了,躺下之後就沒再動,人事不省了,還能動? 一轉眼躺下了三個,剩下的幾個不止吃驚,簡直大吃一驚。 關山月又說了話:「我管得了嗎?大話說得早嗎?」 先前那黑衣漢子臉上的怒容換成了驚容,說的話也改了:「你是那裡的?『南霸天』的事你也敢管?」 亮名號了,「南霸天」挺嚇人的! 結實小伙子臉色一變,他站在關山月後頭,關山月沒看見。 關山月這麼說:「我是哪裡的,無關緊要,我也不管『南霸天』,還是『北霸天』,我只知道我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 「南霸天」沒能震住人,先前那黑衣漢子的話又變了:「你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你知道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可惡,多不是人?他想害死我家小姐!」 有這麼一說! 關山月微怔。 倒在地上那白淨、斯文,像是讀書人的那個叫了起來:「胡說,我只是不願給『南霸天』的女兒看病,怎麼說我可惡,說我不是人,說我想害死她?」 又有這麼一說! 關山月不由又微一怔。 先前那黑衣漢子抬手指白淨、斯文的那個,也叫:「你家兩代名醫,你卻不肯給我家小姐治病,你不可惡麼?你是人麼?你不是想害死我家小姐是什麼?」 白淨、斯文那個又要叫。 關山月說了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前那黑衣漢子搶了先:「我家小姐得了怪病,病得很重,我家老爺請了不少省城大夫,都治不好,這才派人到此地來請他給我家小姐治病,接他送他,供他吃住,待如上賓,不惜重金,哪知他卻不肯去給我家小姐治病。」 有這種事! 關山月轉望白淨、斯文那個:「這是為什麼?」 白淨、斯文那個道:「因為她是『南霸天』的女兒。」 關山月道:「『南霸天』的女兒怎麼了?」 白淨、斯文那個道:「你不是本地人?」 關山月道:「不是!」 白淨、斯文那個道:「『南霸天』是個惡人,『廣東』沒有比他再惡的了,也是『廣東』一霸,不信你隨便找個『廣東』人問一問。」 原來如此,能讓隨便找個人問,應該不假,那黑衣漢子不是也沒說話嗎? 關山月明白了,但是他別有看法,道:「『南霸天』是『南霸天』,他女兒是他女兒。」 關山月道:「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 白淨、斯文那個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治惡人,不救惡人,不然那是害人,害好人,反倒是罪過!」 挺固執,也有他一套理。 關山月只好轉望黑衣漢子:「他既然不願去給你家小姐治病,你等不該勉強,只有另請高明。」 先前黑衣漢子倒說了實話:「省城的名醫都請過了,他是全『廣東』的名醫,只有他還沒有請。」 關山月道:「既然如此,你等怎麼還要殺他,要他的命?」 先前黑衣漢子道:「我等哪裡會殺他,要他的命?那不是害死我家小姐?我等只是嚇嚇他,讓他跟我等去給我家小姐治病罷了!」 原來如此,如今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信。 關山月道:「可是,他不願……」 先前黑衣漢子道:「他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家小姐病得很重,我等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今天要是不能帶他回去,我家老爺絕對輕饒不了我等。」 白淨、斯文那個又叫了:「你做夢,我寧死也不會給『南霸天』家的人治病!」 這應該就是讀書人的硬骨頭倔脾氣,是對?是錯?似乎真不是每個讀書人都如此! 先前黑衣漢子臉色大變:「你……」 他似乎要動。 關山月抬手攔住,道:「你等跟他,雙方各有立場,不能說誰對誰錯,這樣,讓他走,我跟你等去給你家小姐治病。」 黑衣漢子、白淨斯文那個,還有結實小伙子,都為之一怔。 黑衣漢子道:「你願意去給我家小姐治病?」 關山月道:「是的。」 黑衣漢子道:「你會治病?」 關山月道:「是的。」 黑衣漢子道:「你是……」 關山月道:「我學過岐黃之術。」 黑衣漢子搖了頭:「不行,多少省城的名醫,都治不好我家小姐的病……」 本來嘛,這麼重大要緊的事,可以說關係人命,怎麼能輕易相信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 關山月道:「事關重大,我不能說讓我試試,我只說我擔保治好你家小姐的病就是!」 「不行!」黑衣漢子仍搖頭:「你擔保?你拿什麼擔保?」 關山月道:「那怎麼辦?他不願意……」 黑衣漢子道:「由不得他,說什麼我等今夜也要帶他去……」 白淨、斯文那個又叫:「你等那是逼我死!」 似乎還真能不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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