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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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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披露并没有使扎克吃惊。他在开罗时就听说过。“这基本上是以前阿布·尼达尔组织干的事情。”他说。 “是的。阿尼组织很久以前就开始于雇佣军的行当。现在轮到希兹布拉的领导人了,他们的理想幻灭了,转而变得贪图钱财。但有一点除外:我们的分析员认为,希兹布拉的基层成员——你知道的,那些被训练来执行自杀式任务的年轻的恐怖分子——对这个变化一无所知。这些战士以为他们在奉真主的命令行事,而他们的主子却在大把地捞钞票。到现在为止,他们只在局部地区干了几回。不过想想这挺让人胆寒,你说是不是?想一想,一张雇佣军的网络,拥有几十名受过高度训练的特工人员,并且他们为了完成一项任务甘愿去死,这将会带来什么后果,真他妈见鬼。” “现在我明白国情局搞反恐怖的人为什么会着慌了。”扎克说。他的确觉得瑟斯顿的话很让人不安。遗憾的是这不是什么新闻了,里面没有什么能让福斯滕感兴趣。 “它就一直放在那儿。绝对不可思议,”瑟斯顿说,“这就是一个我听到过的需要强化情报机构的好例子。而这只是一个例子。” 两人又谈了约莫一个小时,多喝了几杯啤酒。酒精使瑟斯顿打开了话匣子,他告诉扎克五角大楼里的各色人物——谁正在向上爬,谁要调走了,谁是酒鬼,还有谁在向新闻界通风报信。 “我见得多了,扎克雷。五角大楼自身是个小世界,上演着它自己那些小小的戏。你会明白的。” “跟你说说另一个世界:最近有天晚上我到道格拉斯·谢尔曼的庄园去了。”扎克想让刘易斯瞧瞧他也见过世面。 “啊,我们了不起的独立候选人,道格拉斯·谢尔曼。现在他是华府一个比较有趣的人物。我承认我投过他的票。” “再加上我一个。” “不过我得说,虽然我很喜欢他的政治观点,但我同样很怀疑他的判断能力。” “为什么?” “一个人若是没有一个快乐的妻子伴随其左右,而想参与卓有成效的总统竞选,那简直是妄想。那……” “他们关系很疏远,他夫人在欧洲。” 瑟斯顿宽厚地点点头,扎克想炫耀自己消息灵通,殊不知这已是华府最古老的传言了。瑟斯顿继续说道:“另一件完全难以想象的事情是一个人还能同自己的新闻发布官建立认真的恋爱关系,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也不在乎。这就有一点骄傲自大了。确实,媒体还没有触及这事。也有可能我们正回到格雷·哈特以前的时代,这样的桃色新闻也无关紧要了。那真要让人大大舒一口气了。” 瑟斯顿的最后几句话扎克没听进去。他吃惊得有些头晕目眩。“谁是谢尔曼的新闻发布官?”他结结巴巴地问。 瑟斯顿用舌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她的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她过去是给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工作的,这一点我倒知道。一个挺有吸引力的女人。真不能怪那家伙,我想。只是他想做总统简直想疯了,不免让人纳闷。” 扎克昏昏沉沉地点着头。瑟斯顿看了看账单。他拿出皮夹。“我要走了。账我来付吧。” 那天夜裹扎克几乎没合眼。他处于极度的兴奋中——同时也妒火中烧。他从没问过贾丝汀在她的生活中“另一个人”是谁。不知道是谁要好过点,甚至可以试着忘记这家伙的存在。当这人处在抽象状态时,他已经感受到了足够的内疚和嫉妒;他不需要把这些情感倾注到一个有真实身份的人上。当扎克在想象谁是贾丝汀的男人时,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某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三十几岁的律师,或一个搞政治的助理,腰围在迅速增加,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而无暇给予贾丝汀所需要的关心。扎克想象的是一个他能与之竞争的人。可是道格拉斯·谢尔曼。耶稣基督!这简直疯了,精神不正常。忘掉嫉妒吧。这很危险。谢尔曼能毁掉扎克的事业——或更糟。扎克想起了宴会上的赖利上校。像谢尔曼这么有权势的人雇了赖利这种人,就是让他去做一些特别的事情的。扎克不想让自己成为其中的一件事。 还有贾丝汀。她追随谢尔曼真是傻。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谢尔曼是强有力的,这毫无疑问。英俊、有钱、有权——所有那些东西。不过他比她大二十岁,没说的。这是一种病态的父女关系。贾丝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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